非分之想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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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情緒崩潰,他依舊吐字清晰,這種情況下,簡直是好笑又揮之不去的詛咒。 這樣的話,多半只有一種情況。 顧春來突然想起那天他和肖若飛鬧別扭,好幾次肖若飛背過身時,不曾回應他的話。如果說,那時候肖若飛并非怒不可遏,寧可與他一別兩寬,也不愿繼續磨合相守。 而是另有原因…… “若飛?” 顧春來掙開那條令他感到無比安全的手臂,攀住肖若飛的肩膀,努力撐起身體,半,與肖若飛對視。 他們一個光如白晝,一個暗如子夜,只有一個人能看到另一個人的臉。 躲在暗處的顧春來輕聲說:“若飛,這樣……聽得見……嗎?” 肖若飛捧著顧春來的臉,來到光下,半明半滅的弦月,終于漲滿。 “已經……多久了?” 顧春來指著對方的耳朵,聲音哽在喉頭,也不清楚是否作響。不過他看到肖若飛張開嘴,才意識到對方多半在用眼睛感知聲音。 肖若飛說:“拍攝末期。” 是雁南出現在生日的事后時候?還是后來重新安排拍攝計劃?亦或他宣傳歸來? 不管哪一樣,顧春來明白,都和自己有關。 他還未來得及問,忽然淚如雨下。 第67章玫瑰花蕾 肖若飛從未見顧春來哭成這樣。 之前吃到熟悉的素餡餃子時顧春來也痛哭過一次,但那次他好歹能控制情緒,能說話,還能理智地交流。 這回不行了,他們感官仿佛相通,無論肖若飛如何安慰,顧春來似乎都沒聽到,只是狼狽地抱住對方,泣不成聲。他毫無章法地親吻肖若飛,眼淚蹭濕對方滿臉,仿若全世界的崇山峻嶺頃刻間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只有面前的窄縫透出一絲光。 唯有抓住那絲光,他才不會被黑暗吞沒。 肖若飛機械地伸出手,不敢太用力,不敢抱太緊,只能一次次輕撫對方后背,好像這樣做就能撫平心上的傷。他一直希望顧春來淋漓地哭,暢快地笑,無論什么情緒都不要憋在心里,唯有這回,他想擦掉對方眼角的淚,要他不再哭。 “我不逼你同居……不拍戲崩潰……一早看好合同,是不是……會好些。” 顧春來終于說話了。可這些話正朝著肖若飛最不愿意的方向發展。他怕顧春來太習慣那些刺傷他的話,甚至信以為真,最后傷了他自己。 “不是,別自責。”肖若飛的聲音好似泡在醋里的魚刺,再尖再刺,也硬不起來,早被泡軟泡化了。“你不是掃把星,沒害任何人。” “那天……我惹你不高興……不該逃避的……”顧春來哭得快岔了氣,語速時快時慢,但聲音無比清晰響亮,“我不知道你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你耳朵的問題……對不起我錯了……” “春來,別這樣。我不怨你。你要非說,你有錯,那我也有錯,”肖若飛慌張地把顧春來放回床上,拽起衣袖,在他臉上胡亂擦,將那張哭花的臉擦得更紅,還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我記得,你給我留言,說我們好好談談,該說的話說清楚。” 顧春來還勾著他脖子,點點頭,眼淚順著干燥的皮膚滑到他鎖骨的凹陷,燙得他全身發疼。 肖若飛不希望他們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感情沒有對與錯,和好也不是一個人道歉另一個人接受,就能辦到的。將來日子他們要一起過,很多事情不說通不行。 生活是海,充滿暗流和漩渦。不好好溝通、坦白心跡,他們遲早重蹈覆轍。 他牽顧春來的手,低頭看對方的眼睛,說:“現在,都說清楚,好不好?”說完,他抬眼看了看一直待命的閆輝,示意對方先回避。 屋子里終于只剩兩個人。 肖若飛抬起顧春來的床,扶他右側躺,待他調整到舒服的姿勢,自己坐到旁邊。視線里的人眼睛哭腫了,樣子有些狼狽,淚還在流,剛擦下去又不知怎么冒出來,源源不絕。他苦笑著捏了捏顧春來發塞的鼻子,要他別再哭。這次眼淚是止住了,但對方明顯還在憋,憋得病號服都在抖。 肖若飛實在沒轍,上床給顧春來當墊子,讓對方靠在自己懷中,耳朵剛好落在嘴邊,完好的手剛好纏住他的胳膊。他們的剪影密不可分,合二為一,似墳冢,也似無堅不摧的庇護所。 “這樣說,能聽清嗎?”顧春來一字一頓,聲音不大不小,不見哭腔。 肖若飛笑言:“可以再快點。” “這病,到底是什么問題?你怎么突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