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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4

    第一天拍《雙城》時,導演總嫌他眼神太復雜太滿,夸張了,不過那是話劇演員最開始的通病,叫他收著點就好。他不知道收到什么程度比較好,就停下來看和自己對手戲最多的白雁南。看了兩場戲,他差不多摸透了,就這么跌跌撞撞繼續拍。

    這回到了電影片場,之前構筑的一切可能都要推倒重來。

    好在他可以近距離觀察傳奇影后的表演。他還有時間。

    一大早,劇組全體人員準備就位。差不多到時間,肖燦星身穿紅褐色粗布短褂和黑褲子,頭發盤在腦后,整整齊齊梳個發髻,不施粉黛,從片場房車中走出,走到做記號的位置。

    導演方裘上前和她討論了些什么,距離太遠,顧春來聽不到,從口型他讀出大致內容,不外乎再次確認這場戲的機位和場面調度。兩三分鐘后,她簡單走了下位,便正式開拍。

    方裘喊“開始”的那一刻,顧春來直接被震住了。

    前一秒還光彩奪目的人,下一秒便微微駝背,步履沉重,步伐緩慢,眼中是難以掩飾的疲憊,還有一絲倔強不肯放棄希望的火苗。他忘了肖燦星,忘了那個在飯桌旁神采奕奕宛若少女般的人,眼中只剩杜江雪。

    故事最開始,是杜江雪跑賠款被敷衍的戲。那時她已經歷了許多變故,生活的重擔一點點壓在她背上,她要上課,要照顧丈夫,還要為了不多但能救命的錢跑前跑后。她終于鼓起勇氣去建筑商那里討要賠款,敲開了包工頭辦公室的門,但沒有人見她,她只能等待,無盡等待只會把請耐心耗空。

    這場戲是影片開始第一個鏡頭,長達兩分鐘。這段鏡頭里有三個人,杜江雪安靜地等,旁邊兩個人一邊講笑話一邊等。杜江雪來討賠款,另外兩個人來討債。吃這口的觀眾,應該立刻就能被這強烈的對比吸引。

    顧春來屏息凝神,目不轉睛,生怕自己的呼吸破壞了這完美的現場。敲門聲響起,杜江雪進屋,漫長的等待中,旁邊兩個人一直在講村口瘸子老王鬧出的笑話。窗外從晨光熹微到暮色漫天,杜江雪從希冀到一點點絕望,從難過到心死,最后在“老王踩到驢屎滑了一跤摔死了”的哄笑聲中,轉身離開。

    整個鏡頭一氣呵成,行云流水。導演喊了“咔”,工作人員動了位置,顧春來仍曲膝弓背盯著前方,久久不能回神。什么整容毀容般的演技,都不夠形容肖燦星。要顧春來說,那是換魂般的演技,就算今天演只貓明天演條狗,都能讓人心服口服。

    晚飯時,顧春來有些心不在焉。其它演員都扎堆坐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戲,只有他自己窩在桌子一角,餐盤里滿滿的飯菜,幾乎沒動。

    吃完了一輪的肖若飛打飯回來,見顧春來餐盤里好多東西,就擠了擠他身旁的人,一屁股硬插了進去。顧春來還走著神,根本沒注意他,他就不動聲色探出勺子,從顧春來盤中偷紅燒虎皮鵪鶉蛋,得逞了還要來一句“你不吃我全都吃光了哦”。

    顧春來手杵著下巴,安靜地往他身邊推了推餐盤。

    這下肖若飛不接了。他舉著盛有一顆蛋的勺子,收回手。

    顧春來愛吃,這東西還是顧春來愛中之愛。肖若飛記得,幾乎不對自己動怒的顧春來,當年上學時為了幾顆紅燒虎皮鵪鶉蛋,愣是整整半天沒跟他講話。

    “太陽怎么從西邊出來了?”肖若飛好奇地捅捅顧春來。

    顧春來干脆答:“不餓。”

    “鬼才信,你從早晨到現在,就吃了個菜窩頭,喝了碗稀飯就荷包蛋。”

    顧春來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了幾聲。他有些不好意思,從肖若飛勺里夾回蛋。“我今天……腦袋有點懵,到現在腦子還不太清楚。”

    “昨晚沒睡好?橙子打呼嚕,是不是?”

    顧春來沉默著,好半天才擠出三個字:“也不是,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其實……我在想這個……”說完,他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遞給肖若飛。

    不用打開,肖若飛就知道,那是自己寫給顧春來的企劃書。看顧春來的表情,他有點不敢打開看。

    可顧春來根本沒給他緩沖猶豫的時間,直接攤平。

    白紙黑字上,打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問號。

    “你這是什么意思?”肖若飛繃緊聲音,如臨大敵。

    “先別急,我先把話說完。”

    肖若飛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死死盯著屏幕,胡亂劃,邊劃邊講:“你說。”

    大學四年,從業七年,最開始懵懵懂懂,到現在,顧春來走了這么長的路,才能稍微多些信心,才能在上臺前不吐得昏天黑地。后來演《雙城》時心里雖然沒底,他好歹還是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但這次不同。

    他好像回到當年第一次站在劇場里,看盧師兄和老團長對戲情景。過去的表演經歷,優等生,感悟力強,充滿靈性,話劇界的新希望……等等等等,所有的經驗和驕傲那一刻統統成空。

    他覺得自己剛摸到表演的門,宛若剛出生的孩童第一次睜開眼,看到世界的模樣。

    “若飛,你也知道,我原來沒演過電影……”

    雖然答應了對方,但沒待顧春來講完,肖若飛便不滿地打斷他:“喂!我的畢業作品算什么?!”

    “你的畢業作品對我來說就是你的畢業作品,獨一份的創造,”顧春來嗤笑一聲,表情隨即變得嚴肅,“你還記得嗎?你的畢業作品,十五分鐘的片子,我們用了一個暑假磨劇本,準備了半年,拍了整整兩個月。演話劇的時候,排練少說三四個月,多了要大半年。但這部片子圍讀劇本只花了一周,拍攝時間兩個月……”

    “《雙城》不也差不多?”肖若飛發問。

    “那部劇拍攝時間要長一些,”顧春來笑著更正他,“而且表演方式……我不是說他們不好,只是我覺得要相對松弛許多。”

    而電影,依顧春來的理解,恨不得全身每個細胞都要演戲,能表現情緒的變化,要求更精確更到位,比電視更戲劇化,卻不及舞臺的揮灑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