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養(yǎng)媳婦_分節(jié)閱讀_35
書迷正在閱讀:非分之想 完結(jié)+番外、怦然心動 完結(jié)+番外、穿成廢材后他撩到了暴躁師兄、苦厄、穿成鬼面王的小嬌夫 完結(jié)+番外、穿成男主的夫子后、終極罪惡、劇情和我想的不一樣[快穿]、冷靜關(guān)系(1V1 H 包養(yǎng))、軟肋
到了大站,有停靠時間長的,陳明輝會下去活動下手腳。可即便這樣,陳明輝還是累得不行,全身骨骼僵硬,到了南省的時候有種宛若新生的錯覺。 隨著人潮大流直接出了站內(nèi),這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陳明輝不敢閑逛,直接又進(jìn)了車站,等去海市的火車。 南省的火車站是大站,等車的人不少,可環(huán)境和后世沒法比,更不可能有空調(diào)一類的。 陳明輝能找到兩個挨著的空閑椅子,躺上面瞇一覺,就知足了。 可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shí),車站里又冷,醒來的時候陳明輝全身直哆嗦,連著打了四五個噴嚏。 又等了五個小時,海市的火車才來,陳明輝趕緊上車。 大約海市是經(jīng)濟(jì)先頭者,許多頭腦靈活的人已經(jīng)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jī)會,全國各地的人紛紛涌來。所以這趟火車人更多了些。 陳明輝找到座位剛坐下,就聽見兩個熟悉的男音。 其中一個道:“坐火車坐得我全身僵硬,可算就要到頭了,還有兩天咱們就能到海市吧。” “嗯,小聲點(diǎn),別讓人聽到……”剛說完,一抬頭,就看見陳明輝,那男人楞了下,隨后竟樂了。 陳明輝卻無語了,這什么神仙緣分,都去一個地方也就罷了,畢竟海市是經(jīng)濟(jì)先驅(qū)者,想去那里淘金的不少。可是兩趟火車座位都挨著,這就是虐緣了。 “小孩兒,你不是說你家里孩子多,去南省打工嘛,你姑不還在等你,怎又不去南省了,不怕你姑著急?” 被戳穿,陳明輝不但不尷尬,仍舊一本正經(jīng)道:“哦,那就是我記錯了,我可能要去海市。” “小孩兒,你多大,最多十四五,就學(xué)人家出來那什么……”這時候做生意在許多人眼里扔固執(zhí)的認(rèn)為是投機(jī)倒把,不是什么正經(jīng)營生,甚至對生意人抱有莫名的不屑。所以男人說話時,刻意模糊了下,以免旁人聽到,瞧不起他們兄弟。 “這東西可不是你們家雞蛋,攥夠了到供銷社就能換錢。得有頭腦,知道嗎?” 另一個男人也道:“不說別的,本錢你有嗎?”他看陳明輝穿的破爛,之前吃的一直都是玉米面饅頭就咸菜,就道:“在你們農(nóng)村,可能百八十的就是大錢,在這可不夠干啥的。你碰到叔叔,是遇見好人了,聽叔叔一句勸,趕緊回家吧,免得到了哪里被人騙的傾家蕩產(chǎn),連回程車票錢都掏不出。”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自說自話,根本不給陳明輝插嘴的機(jī)會。陳明輝也不想插話,他完全不在意這兩個人怎么說。上輩子做生意初期,遇見的人和事,比這過分的有的是。 等兩人說完了,朝著陳明輝看來,陳明輝仍舊淡定道:“我說過了,我是去那邊打工。” 那人道:“海市根本沒有礦。” 陳明輝道:“哦,那就是干別的吧。”在車站那一覺睡得陳明輝頭昏腦漲,也可能是受了風(fēng)寒,不怎么舒服。說完,他就閉上眼睛,歪在座位上,露出明顯拒絕交談之意。 那兩人也只能訕訕不言了。 路上,陳明輝的干糧不變,兩兄弟自然也不可能一路上都吃rou包子,再怎么樣,這年頭,rou也不好搞。實(shí)際上,那會兒在南省的火車上,后來就半是包子,半是玉米面饅頭的吃了。 眼看著剩下最后兩個,兩兄弟一人一個分了,其中那個叫老四的男人看了眼一路都玉米面饅頭就咸菜的陳明輝,想到家里那個沒小幾歲的孩子,心有不忍,把自己的包子掰一半,分給陳明輝。 “一路都吃玉米面吃膩了吧,嘗嘗包子,我媳婦包的,rou餡的,可好吃了。” 陳明輝撩了撩眼皮,沒接,“謝謝,不用,我饅頭帶的足,夠吃。” “你這小孩兒品行倒好,家里人教的不錯。給你,你就拿著。”男人起身硬塞進(jìn)陳明輝手里,陳明輝沒要,還了回去。 “謝謝,不過出門的時候我媽囑咐了,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 男人也不尷尬,笑道:“謹(jǐn)慎點(diǎn)好,你還小孩兒一個,分不清好壞哩,是該謹(jǐn)慎。” 之后不給陳明輝饅頭了,兩個人悄聲說話。 “前方到站海市,請旅客……”聽著播音員字正腔圓的報站聲,許多到海市下車的人都站了起來。這些人中許多都是來做生意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眼里紛紛涌起激動。 這里就是他們?nèi)松A麗篇章的新開始。 男人道:“小孩子,你一個人真的很危險,生意這東西不是那么好做的。聽話,趕緊回去吧。” 陳明輝不語,只當(dāng)沒聽見。 另一個見勸不動,長長嘆口氣,“要不就讓他跟著咱們兩個吧,大不了給他開工錢,一個月四十,足夠好了,總比他賠得傾家蕩產(chǎn)的好。” “小孩兒,你怎么說?” 陳明輝指著排隊的人群道:“該你走了,后邊人在催。” 后面排隊見前面不動,確實(shí)嚷了起來,兩個男人只能先走了。而陳明輝卻閃身回座位上,等人群走的差不多了,他返回另一個車廂,從那邊下了火車。以至于兩個男人沒有堵到人。 火車下,看著下空了的火車,男人道:“這孩子是故意躲著咱們,嫌咱們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