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鐵甲動帝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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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主公此言,眾將大笑,都呼痛快。 狄其野心知顧烈這一句話,既是下樓梯,也是探路石,歸根結(jié)底是主公好意,于是投桃報李,再度拱手解釋道:“非是末將不服,只是末將幼時便已孑然一身,未跪爹娘,不跪天地,從不曾對人屈膝。” 此話一出,眾將霎時把對狄其野的一肚子芥蒂都消了。 前世顧烈未曾相護(hù),狄其野猶豫后選擇跪投主公,因此顧烈不曾聽過這番解釋。狄其野雖對顧烈屢屢任性,頗有些恃寵而驕的意思,卻從不是拿爹娘信口胡說的那等人。 顧烈認(rèn)為,狄其野這番話九成九是真話。 前世后來問起生平,狄其野都不肯多言,只推說是在戰(zhàn)亂中沒了家,亂世中自然無人深究。原來狄其野年幼就成了孤兒,不怪來歷不明。 但若果真如此,他怎說是秦州青城人氏?他一身武藝兵法從何學(xué)來? 這個人,像個八卦迷宮陣,走進(jìn)去,卻發(fā)覺更看不清。 有意思。 第2章誰家公子 天下共分十州,蜀州地處西南,人杰地靈,楚軍攻打了九個月才啃下這根硬骨頭,到最后,若不是有狄其野神兵天降,還險些功虧一簣。 蜀州春日多晴好,就是天黑得早。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殘陽落日,晚霞瑰麗,姜揚和顧烈在軍帳間隨意走走。 他二人習(xí)慣如此,即可觀察關(guān)心普通將士,也方便談一些懸而未決的事情。 這年姜揚三十三,比顧烈大五歲。 夷九族后,殘余的楚王家臣流離逃命,隱匿四方,顧烈亦然。 直到顧烈十七歲時,姜揚被派到他身邊,是家臣中最早與顧烈相識的。 他待顧烈有如兄長,是顧烈最親近的家臣。 姜揚正勸說顧烈不可怠慢狄其野,他說起話來總是很語重心長的模樣,多少年不曾改變。 但此時姜揚畢竟沒老,還是個愛美男子,手里拿著他那柄不知哪家姑娘送的羽扇裝模作樣地?fù)u。這扇子是用綠孔雀珍奇華麗的尾羽織就,在昏黃暮色中都隱見其輝,配上他儒雅文士的外表,端的是風(fēng)流倜儻。 只可惜節(jié)氣不大對,哪有正經(jīng)人驚蟄天打扇子。 顧烈想起他半百之后那副嚴(yán)正慈祥的面貌,頗覺命運奇詭。 他們前方就走回了帥帳,帥帳外的守值近衛(wèi)正在交接輪崗。帥帳側(cè)邊新移來一頂略小的帳子,有雜兵站在帳子門口,對隔壁帥帳外的近衛(wèi)再三顧盼,似是想要求助。 姜揚本想把狄其野攬到他帳子去,反正他們不日就回荊州大營,擠一擠也沒什么。而且姜揚心思縝密,他一是有心把人帶在身邊探清底細(xì),二是想在初見就鬧了誤會的主公和狄其野之間做個緩沖,免得大楚失去良將。 但他還沒開口,顧烈就命近衛(wèi)新移一頂帳子到自己帳邊給狄其野住,顯然是要親自帶著。 世人推崇主公知人善用,然而軍中大將更佩服主公的是他“獎懲分明,一視同仁”。 姜揚從不曾見主公對誰像狄其野這樣,才一見面就處處都透著奇怪。也許正因為狄其野是個奇才,主公才待他如此不同? 姜揚看到這帳子,又cao心起來,再次對顧烈語重心長:“主公,你得把人留住。此子絕非池中物!” 顧烈微一頷首,答了知道。說著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雜兵不遠(yuǎn)處,顧烈用眼神止住了欲上前的近衛(wèi),下巴往那雜兵處一點。 姜揚明白再多說就惹嫌了,順著主公的意思,對那雜兵黑著臉問:“守帳門還東張西望,像什么樣子?你是哪個將軍手下?” 雜兵,是楚軍中負(fù)責(zé)將軍身邊的大小雜務(wù)的兵種,屬于各將軍的直系兵。大多招的是各將軍信得過的族人鄉(xiāng)親。 狄其野孤身來投,自然沒有雜兵跟隨,大概是顧烈近衛(wèi)從哪借來的。 那雜兵一愣,哭喪著臉回道:“主公,姜將軍,小的是敖將軍手下,被主公近衛(wèi)借來招待狄先生,這,狄先生要小的找個使喚婢女來,可主公有令不得擾民,小的去哪兒給他找姑娘?” 這話一出,顧烈當(dāng)時就沉了臉,姜揚也皺起眉,但二人緣由不同。 姜揚與狄其野不過一戰(zhàn)之緣,不免懷疑狄其野是否是因為自小缺少爹娘管教而品行有虧。 而顧烈則想起了從此時一直延續(xù)到狄其野死前的風(fēng)流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