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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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持清了清嗓子,面上無波無瀾地放開了手。 紀明月站直了身子,抬頭看了看他。 她正準備開口說什么時,肚子就比她先一步發(fā)出了聲音—— “咕嚕嚕……” “……”紀明月默默地在心里吐出來一個臟字,然后深深地捂住了臉。 謝云持偏偏還很不給面子,輕聲笑了出來。 紀明月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自己這輩子能丟的臉,可能全都在謝云持面前丟盡了。 謝云持很體貼地收斂了笑意,還不忘問道,“有什么想吃的嗎?” “想吃什么都行?” “嗯,本來今天就是請你吃飯,什么都行。” 紀明月放下來手,瞥了一眼謝云持,毫不客氣地報道,“我想吃燒烤攤。” 謝云持愣了一下,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紀明月長吁一口氣,朝著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實不相瞞,她想吃這些東西很久了。 奈何在美帝吃不太到國內(nèi)的味道,回國后又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吃成。 現(xiàn)在既然“想吃什么都行”了,第一順位當然是燒烤!啤酒!還得露天! 紀明月看了看謝云持,“該不會你吃不下這些東西吧?” 謝云持輕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率先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紀明月一秒懂得他的意思,連忙屁顛屁顛地就跟在了他后面往外走。 現(xiàn)在想想吧,他們倆的關系,離男女朋友可能還有一段距離,又比校友親近那么一些,總結(jié)下來應該是—— 飯友。 三天兩頭的相聚,全靠吃飯的,飯友。 一口水都沒喝到,就又要坐車離開了。 紀明月低低地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問謝云持,“那個……這家店真的很難約嗎?” 謝云持笑了笑:“你忘了我剛才告訴你的?這是我朋友開的。” “……” 他這么一說,紀明月隱約想起來,好像確實是有那么一回事。 但她當時的注意力,似乎全都放在了謝云持的突然靠近上,對謝云持說的內(nèi)容簡直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留了個寂寞。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紀明月?lián)u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了口,“剛才真的很不好意思。” 謝云持帶著些許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什么?” “吃燒烤嗎?” ? 你的腦子里只有吃吃吃嗎? 貓貓震驚.jpg 紀明月:“不是啦,就是……沒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見,便那樣跟你父…叔叔和母親那樣說話了,是不是破壞了你們家的關系?” 畢竟別的不說,單從時辰的表述就能看出來,他們這種重組家庭、而且堪稱特別的重組家庭,能有現(xiàn)在的和諧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她剛才那樣說自己的確爽到了,但是確實會讓謝云持比較難做吧? 出乎她的意料,謝云持什么都沒有說,倒是笑出了聲。 “……” 這么高興的嗎。 謝云持停頓了兩秒,又笑了出來。 同樣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就連嘴角的弧度都和剛才在包間里一模一樣,可紀明月就是覺得—— 他現(xiàn)在,好像是真的很高興。 謝云持干脆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來跟紀明月說話,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她看。 看得她一瞬間有些躲閃不及。 “紀明月,”他這樣叫她,“我很高興你可以那樣說。” 謝云持太過于鄭重其事,紀明月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真是的…… 高興就高興嘛,這么莊重干什么,搞得她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呢…… 不太自然地把鬢角的碎發(fā)別到了耳后,紀明月低低“哦”了一聲,一時間又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哪怕沒有抬頭,她也能察覺出來,謝云持的眼神這時候還完全沒有移開,還在盯著她看。 咽了咽喉嚨,紀明月才轉(zhuǎn)移話題道, “你會……怪你母親嗎?” 謝云持這時候才稍稍移開了目光。 沒有那十成十的注意放在她身上,紀明月才悄咪咪地松了一口氣。 “她也很不容易,”謝云持語氣淡了下來,“她早年和時叔叔相愛,卻得不到時家的認可,兩個人分手后她就離開了遠城。她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懷了我吧,然后嫁給了我父親。” “雖然窮困,我父親待我母親卻是極好的。她……” 謝云持笑了笑,“她也沒什么,她就是太過于愛情至上了。所以在我父親去世后,她會嫁給時叔叔,好像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他頓了頓,“沒什么好怪的。” 紀明月的問題,壓根沒經(jīng)過腦子,就直接問了出來: “謝云持,你覺得誰都不容易,你體諒所有人,所以你誰都不會怪。” “那你自己呢?” 紀明月驀地就有些難過,“你自己,容易嗎?” ——有你就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為謝哥哥心動一百次。 得不到謝云持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tat 第29章 喜歡 謝云持沉默了很久。 紀明月也沒再說話, 似乎就只是在靜靜地等著他回答。 她真的不明白,謝云持他體貼又包容,但他卻是從來都不曾不虧欠誰的。 憑什么就要求他,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 再到那個懂事的少年,甚至直到現(xiàn)在,都要去體諒身邊所有人呢? 這對他, 一點都不公平。 好久好久, 謝云持才笑道:“好像也不算太容易。” “可抱怨、難過和委屈從來不會改變什么,”他繼續(xù)道, “所以不如努力一點,再開心一點。” 紀明月一時間有些失語。 ——這可真的是謝云持會說的話啊。 她又想起來,她高中時第一次真正動心的場景。 那個時候知道了謝云持在那家花店工作后, 她有意無意間就會多注意一點謝云持。 因為謝云持臉上掛著的,總是和煦又清朗的笑容, 干凈而溫暖。 但是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其余的情愫了。 直到有一次, 紀明月看到謝云持從花店打工出來, 然后用剛拿到的薪水, 很開心地買了一份盒飯。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份盒飯的價格, 八塊錢, 可能是因為剛拿到了工資, 謝云持還加了一份rou,比平常貴了三塊錢。 那個時候她在想, 怎么能有人因為一份加了rou的盒飯就高興成這個樣子,明明她每天吃得都比這豐盛一百倍。 正好謝云持也要回學校,紀明月便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 看那個平素穩(wěn)重內(nèi)斂的少年, 手里提著一份盒飯,高興得時不時踢一踢路旁的石子。 又隨便一踢路上的易拉罐,下一秒好像意識到了自己做了錯事,一臉羞愧地小跑過去,飛快地把那個易拉罐撿起來丟進垃圾桶里。 紀明月跟在后面,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覺得這個人真的太有趣又好笑了。 明明向來沉穩(wěn)淡定,一個人的時候卻是這副樣子的,很意外,很生動。 而后,紀明月跟著謝云持一起走過天橋的時候,謝云持驀地停了下來,然后蹲下了身。 紀明月先是一個奇怪,細細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 謝云持竟是蹲在了一個乞丐面前。 其實這個天橋上面,經(jīng)常會有人乞討。 紀明月如果手里有零錢,就會隨手丟進去,但也不會再給過多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