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塵抬起胳膊摸了摸龍的鼻子，“你別聽他們瞎說。他們在仙界待慣了啥也沒見過。見到什么都隨隨便便在人家身上隨便安插個‘孽’字。”

    那龍一驚，往后推了一些，“哎，你不是說你不能動嗎。我鼻子上是你手不？”

    “我去，我能動了？”素塵驚訝地看著自己抬起來的胳膊。

    “我聞到……一股魔氣。”那龍臉側過去，全身的鱗片炸開滿身防備。

    “你別害怕，是有人來救我了。”素塵抬頭看到了宛如妖魅般的錦羽。

    在水下，他的臉有些蒼白，長發像水藻一樣在腦后飄動，平日里英氣的面容在此刻竟有一種不一樣的妖冶感。

    這讓她想到了誘惑水手的海妖，想來那海妖的美也不過如此吧。

    素塵呆愣愣地看著錦羽游了過來，癡呆的狀態保持到錦羽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很是用力，像是要把她的靈魂都要吻了去。

    素塵從未見過這樣的他，這樣無措又慌亂的錦羽。

    旁邊的龍似乎覺察到氣氛不太危險甚至有些怪異，不過它也沒說話，只是往一旁側了側。

    半晌之后。

    錦羽微微往后退了些，低啞著聲音喚道：“素塵。”

    素塵紅著臉回道：“我在。”

    “素塵。”

    “來，你捏捏看。”素塵扯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我是貨真價實的素塵吧？”

    “嗯。”錦羽這個嗯像是從喉頭擠出來的一樣。

    素塵看著他這模樣有點兒想哭，但還是忍著淚，問：“怎么？嚇壞了吧？不能沒有我吧？”

    錦羽一把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項，喃喃道：“嚇壞了。不能沒有你。”

    素塵的淚實在忍不住掉了下來，嘴上卻道：“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

    錦羽沒說話，但是素塵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胳膊……是顫抖的。

    素塵回抱了錦羽，笑著道：“好啦好啦，算我栽給你了。”

    錦羽慌忙問：“你是說……你不回去了？”

    “嗯……我和主系統說說，看能不能派一個人去替我在父母面前盡孝。”素塵說出這話時異常艱難。

    錦羽搖頭道：“不用了，你回去吧。你做完任務就回去吧。”

    “我想……只要你還活著。不管你在哪個世界，只要你還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錦羽說這話時，眼圈是紅的。

    素塵知道，錦羽他這話簡直就是放棄了他的一切……

    “可是……我已經舍不得離開了。”素塵嘴角勾著，可眼淚止不住的從眸子里流了下來。

    那淚水轉瞬又順著河水飄走了。

    錦羽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你先把任務做完。到時候……由你自己選擇，我不會再強迫你。”

    素塵抱住他，低聲道：“好。”若是世間能有安全法，那該有多好？

    一旁的龍吃了好久的狗糧，真的是他一只龍還讓他吃狗糧，這不是瘋了嗎？還讓不讓龍活了？

    旁邊的龍吟聲實在讓人無法忽視，素塵這才發覺到旁邊還有個電燈泡。

    “對了錦羽，這條龍能不能跟咱們一起回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