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除了平時拿些靈泉水出來給自己還有雪青、柳綠兩女飲用,顧晴另外的一個想法便是種種藥草了。 墨玉空間里原也種了不少藥草,只是這墨玉空間不知道被閑置了多少,粗粗一瞧這些藥材大多是上千年,即使年輕一點的少說也有上百年,好是好了,卻不是她現下能用的,橫豎墨玉空間里的靈泉,有催熟功能,還不如重新種上,到時要幾年就有幾年,方便的很。 “哎,我讓我爹都弄來了。” 雪青她爹就是府里的花匠,雖說種花與種藥材有所不同,但大致的道理是一樣的。 知道是大姑娘想種花玩,不僅是各式種子,還是小鏟子,小水壺都弄了來一套。 雪青歉然道:“姑娘,這藥材種子著實不好尋,也就這一些,我爹說秋季種子多了時,再給姑娘送一些過來。” 眼下剛過了年,正冷的時候,別說藥材種子了,連花種子都少,找了許久也只尋到這一些,沒奈何,只有等秋天花草都結果了,再給姑娘送種子來。 顧晴笑著點了點頭,“讓你爹也不用急,也不拘什么藥材,得了種子再給我送來便成。” “是,奴婢一定讓奴婢爹爹幫姑娘留意。” 有了種子,有了工具,顧晴自然便開始種藥了。 按說這季節不對,別說種藥了,種子連發芽都難,不過顧晴有著墨玉空間,自然不是問題,只需用靈泉水泡上一夜,除非是死的不能再死的種子,不然再不好的種子也會發芽了。 不過發芽這事能用靈泉水取巧,但種田這活可就不能取巧了。 做為一個才五歲的孩子,顧晴可著實做不了翻地這種體力活,安兒做為一個連魂體都還沒凝實的幽魂,更不可能拿得了鋤頭了。 于是乎,顧晴便干脆捉起壯丁來了。 應軒一臉懵逼拿著鋤頭翻土,我是誰?我在那里?我在做什么? 第18章 婚事 應軒是真糊涂了,因著自幼失眠,他可以說是個很淺眠之人,這才能察覺得出頭一回在夢中見到晴meimei之事的不對之處,特別是即使醒來之后,他手里還握有那顆煞珠,他越發覺得那不像是夢。 可隨著日子過去,這夢境也越發古怪,有時在自個床上,有時又不知怎么的跑到了一間竹樓里,更有時不知怎么的跑到了森林之中,那怕他是個孩子,他也知道這世上不可能會有一眨眼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的理。 這次數多了,應軒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只不過今天這個夢也未免太過逼真了吧!? 應軒才停了一下下,一旁的小黑團子馬上嗤牙裂嘴,似乎是在抗議他偷懶了。 應軒也不客氣的直接回了一個鬼臉,做夢的次數多了,他也知道這個小黑團子不過是個窩里橫,一點子能力都沒有,就連以前常咬他的煞氣都不如呢,他多戳幾下就會散了,他才不怕他呢。 小黑團子暴跳如烈,想要回敬一二又不敢,別看應軒一天到晚被應家煞氣糾纏著,每天哭唧唧的,甚至還怕的不敢睡覺,可是應軒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蹦亂跳的活著,可見其陽氣充足了。 在沒有應家煞氣糾纏的情況下,應軒現在的陽氣可說是足足的,不怕鬼! 碰到陽氣這么充足的人,比尋常小鬼還要虛弱一些的小黑團子還能怎么辦?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就只能來暗的了。 小黑團子悄悄地一抬手,一團泥巴直接對準了應軒的臉丟去,別看小黑團子弱小、可憐又無助,不過這準頭還是挺準的,應軒一個躲避不及,頓時被砸了一頭一臉。 哼!哼!別當他看不出來,mama是他的,誰都不許搶! 突然被泥巴砸了一頭一臉的應軒自然又開始戳戳樂,就這樣一人一鬼在好不容易翻好的地上大肆撒潑,好不容易翻好的地又變的亂七八糟了。 見著這一人一鬼兩個熊孩子,還有亂七八糟的靈田,一瞬間,顧晴只覺得手好癢啊! 顧晴輕咳一聲,教訓道:“安兒,不可以欺負人。” 不用問,只需瞧見應軒那滿身泥巴的樣子就知道又是安兒先動的手了。 小黑團子來了個惡鬼先告狀,“娘娘!是他不好,他不乖乖鋤地!” 顧晴瞧了一眼靈田,笑道:“人家已經做好了。” 別看應軒后來只顧著打泥巴戰了,他倒真是把土都給翻好了,至于后來弄的亂七八糟的……顧晴只能安慰自己,沒事,這也算得上是翻土的一種方法。 她苦口婆心的教導著小黑團子,教育要從小捉起,那怕安兒是個鬼,也不能養成他仗勢欺人的性子。 因著應家煞氣,顧晴三不五時便得到應家去收集煞氣,畢竟應軒是應家煞氣的中心點,全應家的煞氣都集中在他身邊了。 收集多了,那怕顧晴再怎么小心,偶爾有幾次還是不小心驚醒了應軒,為了要讓應軒誤以為自己是在夢中,顧晴著實費了不少心思,甚至還不得不讓他進入墨玉空間之中,好唬弄他。 這進出的次數多了,自然也難免會碰上在墨玉空間里修練的安兒,也不知道這一人一鬼是怎么了,頭一次見面便鬧了起來,安兒還差點被應軒給戳的魂飛魄散。 在這之后,這一人一鬼雖然沒再鬧了起來,不過著實不和,只要顧晴一不在,互相做鬼臉都是小的,直接互丟泥巴都是常有的事兒,托這之福,顧晴的凈身術都快練到如火純青了。 別看應軒還是個孩子,但沒了煞氣侵擾之后,不過才短短幾個月應軒就足足高了一個頭,不只是長高了,就連氣力也大了許多,幾乎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氣力了。 按著應軒的說法,這應家人本就氣力大,他爹更是天生神力,這才會能從一個泥腿子一路爬到現下這個地位,要不是知道應軒力氣大,顧晴也不會動了心思讓應軒幫著松土了。 顧晴先是施展了一下凈身術,接著才輕聲謝道:“謝謝了。” “這沒什么。”應軒大口大口的把顧晴遞過來的水一口氣喝干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晴meimei給的水特別好喝,而且喝完之后,頓時全身的氣力都恢復了。 顧晴抿嘴一笑,這杯可不是普通的水,這杯水里她可是摻了一滴靈泉水,雖然份量少,不過對于一個像應軒這般沒有修練的普通孩子也足夠了,過猶不及,如果太多了,反而會撐壞應軒的經脈。 鋤完了地,應軒頓時閑了下來,他遲疑的開口問道:“晴meimei,你還有沒有什么其他需要我幫忙的?” 他這陣子也聽到一些什么定國公府的大姑娘和弟弟玩鬧時失手把弟弟推下床的流言,做為見證者之一,他當然知道這事是假的,可是無論他揍過多少個小伙伴,這流言還是傳來傳去,一想到晴meimei受這么大的委曲,應軒便有些心疼。 “沒啦。”顧晴隨口回道,除了翻地這種體力活之外,她還有什么需要他幫忙的嗎? 見應軒神色古古怪怪的,她好奇問道:“怎么了嗎?” 應軒吞吞吐吐的把京城里最新的流言說了,畢竟這流言實在太火紅了,就連定國公府的新婦獨自回門的笑話都及不上它。 顧晴不在乎的笑道:“隨便他們吧。” 應軒一楞,“晴meimei,你不生氣嗎?” 顧晴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生氣也沒用啊。” 就連應軒都聽了一耳朵了,更別提身在流言中心的定國公府了,雪青為了這事沒少找李嬤嬤吵架,更是為此私下哭了不知道多少回,可是偏生李嬤嬤我行我素,老太太那兒又不管,她們能拿李嬤嬤何? 好在定國公府里的大部份的人都是知道內情的,一般下人也是偏著她多些,沒幾個真相信李嬤嬤的話,也就幾個不知情況的外人能在定國公府外說嘴了,反正她也聽不到。 應軒可沒有顧晴這么佛系,想到這事,當下氣憤填膺的把外面的事而說了,這陣子為了這事,他可沒少跟其他跟著說晴meimei壞話的孩子們打架。 “謝謝你啦。”顧晴溫柔一笑,“可真的沒必要。” 她委婉勸道:“你可是將來要當大將軍的人呢,跟幾個孩子打架也太掉價啦。” 在朝堂上,那怕不能結黨營私,也得有幾個朋友才是,即使沒朋友,也不能太得罪人,顧晴可記得當應家在應大將軍走后,數次被jian人陷害,要是那時能夠有個人搭一把手,或許……應家也不會落到那地步。 “也是。”應軒難得小大人似的嘆道:“跟那群小子打架,也不能用全力,打起來一點子意思都沒有。” 顧晴:……真用全力的話,那些孩子怕是會死吧。 顧晴哄道:“是啊,你可是未來的大將軍呢,何必跟那些孩子計較。” 一提到將來做大將軍,應軒興奮道:“嗯,我要跟我爹一樣,將來到邊關去保家衙國!” 看著眼前的小胖……不!現在應該不能說是胖,而是壯了,看著眼前的小壯丁,顧晴頓時想起這個孩子后來的確是追隨著應大將軍的腳步一起去了邊關了,但是…… 想著應軒最后尸骨無存的下場,她突然非常不想應軒去邊關。 “你呢?”正當顧晴發呆時,突然聽到應軒問道:“晴meimei,你將來想做什么?” 顧晴嘆了口氣,“大概是快點長大嫁人吧。” 原以為被拐賣苦,那知道做大家小姐也不容易。 全家上下,她竟然感覺不到半絲溫暖,奶嬤嬤、祖母和新太太也就不提了,就連她爹待她也淡淡的,不甚親近,宇哥兒和她雖然親近,但終究是個孩子,護不了她,反而是要她多花心力護著。 在這個家里,光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讓她覺得好累,一提到將來的愿望,顧晴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那個家了。 當然啦,在那之前,她會把新太太當年加諸在她身上的百倍奉還! 顧晴也就是隨口一說,畢竟離她出嫁還早的很呢。 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心,饒是顧晴再怎么的,也絕對想不到應軒隔日一早,這第一件事便是去求應老太太,說想要娶定國公府的大姑娘為妻。 作者有話要說: 小黑團子表示:我戀母我驕傲! 應軒:兒子還沒出生就想揍他了怎么辦? 第19章 應家出手 雖然是夢,但應軒對夢中的情景記得清清楚楚,更是記得顧晴希望能夠早點長大嫁人,好離開定國公府之事,是以隔日一早便去了應老太太的屋里,求老太太幫他說一說顧晴了,那曉得會遭到了無情的群嘲。 應軒才剛開了個口呢,應老太太、應夫人,還有三個嫂子便都笑的前后仰倒,樂不可支。 郡主不客氣的直接點著應軒的額角笑道:“咱們家軒哥兒可厲害了,才七歲就想娶媳婦了。” “大嫂!”應軒不斷在郡主懷里扭著,正經道:“人家是大孩子了!” 噗!這下子大伙笑的更歡了,應軒被幾個嫂子笑的幾乎想奪門而出了,可是想著晴meimei的事,他強忍著羞恥,又求道:“老太太,我求求你,幫我把晴meimei說給我做媳婦吧。” 應老太太忍著笑,笑問道:“你才幾歲呢,怎么就想著娶媳婦了?” 對于孫子想娶定國公府的大姑娘一事,應老太太也有幾分意動。 原本一開始,應軒說夢到了顧大姑娘沒再做惡夢的事情,他們也沒放在心上,但隨著日子過去,軒哥兒當真是不再做惡夢了,再一問,竟然又是夢到了顧大姑娘,回回都是如此,長久下來,也不由得讓應家人深思了起來。 應家的煞氣當真兇狠的緊,這些年來他們也拿這煞氣沒了辦法,只能眼睜睜的見著軒哥兒苦熬著,如今只是夢了顧大姑娘幾次,這煞氣便好了些,那要是日日相見呢?說不定軒哥兒這一輩子都不用為煞氣而發愁了。 應老太太沉吟道:“就是小了點。” 這年紀要上門求娶也不太適合,況且離顧大姑娘進門時還要好些年呢,要是中間出了什么事兒,兩個孩子豈不是白白被耽誤了。 一聽到應老太太這話,大伙便知道應老太太是動了心思了,郡主還未來得及湊趣,便聽應夫人說道:“這事怕是得跟夫君好好商量,畢竟定國公跟三皇子走的太近了些……” 應夫人雖不怎么懂朝堂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家夫君乃是圣上的近臣,只忠于圣上,這定國公府畢竟當年可是三皇子的伴讀,跟三皇子極為要好。 旁人不知,但她們可是知道的,三皇子在邊關多年,就連敬妃娘娘的娘家都甚少讓人送什么東西過去,反倒是定國公府絲毫不忌憚,逢年過節,年禮不斷,就這一點便可以看得出定國公與三皇子之間的情份。 雖說眼下三皇子好似沒了機會,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要是三皇子又摻和了進去,而定國公府的大姑娘又嫁到他們家里,只怕……會給丈夫招禍啊。 聽到婆婆這般一說,三個兒媳都不敢說話了,那怕是最愛湊趣的郡主也是如此。 雖說頭上兩位婆婆也都是泥腿子出身,而兒媳們可從來不敢小看了這兩位婆婆,別看人家不懂朝政,但她們懂得一件事,那便是不懂就絕對不摻和,小心謹慎,絕對不給夫君招禍,也是因著如此,應家這么多年來才能一直安安穩穩的。 郡主不好在應軒的婚事上說嘴,只能逗孩子了。 她逗著應軒,笑問道:“咱們的軒哥兒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起了想娶顧大姑娘的心思呢?是收了手帕?還是荷包呢?” “沒有!”應軒搖了搖頭,他只能到了珠子,什么手帕和荷包都沒收到。 郡主笑問道:“那好端端的怎么想娶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