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渣渣們悔不當初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89
他看著周深乍紫乍紅的臉,調(diào)笑道,“怎么了?不是愛我嗎?想來只要能陪在我身邊,就已經(jīng)很幸福了吧?” “宋文言!”周深大吼了聲,“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啊?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無理取鬧!” “你看看你,”玉簡笑著搖了搖頭,笑得流出了眼淚,“多么冠冕堂堂啊,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嘖,這嘴臉。” “其實我也能理解,畢竟理所當然擁有了那么久的東西,突然間全部失去,心里不太好受,不過……” 他抬頭,看著周深,歪了歪腦袋,一臉純真的笑意,“那些,真的是屬于你的東西嗎?” “當年救我的,到底是誰呢?周大影帝……” “你的演技巔峰,恐怕都用來騙我相信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吧?” 第32章踹了那個渣影帝(八) “你說……什么?”周深整個人都僵住了,滿臉呆滯,夾雜著一瞬間秘密被戳破的尷尬和不可思議,隨即又回過神來,掩飾般地大聲道,“你在胡說什么!當然是我,當年你不是就問過也調(diào)查過了嗎?” “是啊,你還知道我調(diào)查過,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玉簡兩手相握放在桌子上,大拇指互相抵著,頗有節(jié)奏,“因為你的確在臨江呆過,甚至去過那條小河邊,所以我沒查到什么,再加上你手上那道疤,我認錯也是正常的。” “不過么,”他挑眉,“很不巧的是,我再次派人去調(diào)查的時候,你借住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記得當年的事,你跟親戚大吵一架之后,沒過幾天就回了自己家,而那次,距離我去的日子,隔了足足小半月,本來他們也是記不清的,但是當年你突然的脾氣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寫進了日記里,你說巧不巧?” 玉簡言笑晏晏,投完這一顆炸.彈,繼續(xù)低頭挖布丁吃,完全不在意對面那人通紅的眼眶。 “我那幾個親戚從來都看不得我好的,我火了之后,他們還曾經(jīng)上門要挾我父母借錢,這種人的話,怎么能信呢?”周深死死攥緊拳頭,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他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勉強扯開一個僵硬的笑意,“文言,你竟然只相信那些外人,都不信我了嗎?” “這樣啊。”玉簡抬頭看他,似乎也被他的厚臉皮所震懾,“可是我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的具體情節(jié),我不過是問了一下你在臨江呆了幾天罷了,他們又為什么要為一件不知道首尾的事情向我撒謊?” 周深的表情已經(jīng)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玉簡毫不懷疑,他是想活活吃了自己! 字面意義上的那種。 “哈……原來如此,”周深朝后靠了靠,已經(jīng)攥到青筋暴起的拳頭猛地松開,大力地拂過自己特意打好發(fā)蠟的頭發(fā),不顧它本來的方向朝后捋了捋,變成一個有些可笑的發(fā)型,徹底沒了那型男的樣子。 “所以你這段時間都是在報復我?恩?用這種辦法來報復我……”周深喃喃道,終于給自己這么多日的冷遇找到一個原因,他真不知道是應(yīng)該松口氣還是該感到害怕。 糊弄了那么久的人突然智商回來了,不好糊弄了,實在是令人頭疼。 “報復?”玉簡有些詫異,微微瞪大眼的樣子竟然有些意外的萌,“我不過是把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都收回去,這就算報復你了?我還沒斷你資源,全網(wǎng)封殺你呢,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外面包的小情人,我可一個都沒碰,我自認我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玉簡頓了頓,勾起一個有些惡劣的笑意,“就當是我對你這段時間的補償吧,畢竟你也挺不容易,要跟一個自己這么厭惡的人虛與委蛇,是吧?” “宋文言!”周深終于忍不住了,一拳砸在桌子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時時注意這里的保安都被驚動,靠攏過來,卻被玉簡揮手遣開。 “就算當年不是我救的你,可這么多年,實實在在陪了你四年的人是我吧?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實度過的,難道沒了這份恩情,我們之間的那些愛就不作數(shù)了嗎?全都能一筆勾銷了嗎?都是假的嗎?” “愛?”玉簡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后慢慢地控制不住變成了大笑,最后捂著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你居然還有臉提愛?” 他抬手抹去眼角的一點晶瑩,掀了掀泛紅的眼,微抬下巴,斜睨著他,“如果不是因為這份救命之恩,你覺得你有什么值得我愛的?” “宋文言你……” “是你的狠毒,還是你對我的拳打腳踢,還是你花著我的錢拿著我的資源去包養(yǎng)小三無數(shù),亦或是你對我這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的鄙夷和輕賤?”玉簡笑得很勾人,說出來的話卻令他遍體生涼。 “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值得我愛的?恩?” “我……”周深徹底呆滯了,他漲紅了一張臉,張了張嘴,努力回想兩人平時的相處,卻越想越心驚。 那些氣急時的口不擇言,甚至脾氣上來了還會不管不顧動手,反正這人都不會真的生氣,甚至背靠著星娛,成為了眾多新人的最佳金主人選。 而他自己在家的時候,連一頓飯都沒做過,一件衣服都沒洗過。 他以前……竟然是這么對宋文言的? 他怎么會這么大膽…… 周深自己都有點細思極恐,那個“愛”字卻再也說不出口。 就像一個諾大的諷刺,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連他自己都覺得臉紅。 “我不是……”周深動了動嘴唇,吶吶無言,他用力摸了一把臉,整個人就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渾身都濕透了,“對不起,文言,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么對你,其實我只是不安,我真的只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