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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林漸青會這樣誤會他。 陳最用力握緊了手機,他無力地申辯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仿佛垂死掙扎。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陳最顫抖著說:“我想讓你相信我。我沒有陷害賀章,我不是那樣卑鄙的人,你相信我啊。” “我相信你,可以了嗎?”對于陳最的胡攪蠻纏,林漸青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怒意,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陳最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無力地扶著路邊的樹蹲了下去,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疼。 他明明想給林漸青解釋,想向他表明自己并不是那么失職甚至卑鄙的人,可是最后怎么就適得其反了。是自己太用力了嗎?原本不是自己的東西,越是用力去抓住,反而推得越遠。 要說他以前只是對賀章那粗暴的脾氣和態度不喜歡,以及林漸青對他有好感而吃醋,現在,他真是恨死了這個人。又感覺到了深深的悲哀,賀章輕飄飄的一句誣陷,就把他那么久的努力全部擊碎了。 陳最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間,把門一甩上,就把自己摔倒在床上。 房間里的陳好聽到這聲音不對,立馬跑到他哥房間里,把撲在床上的陳最翻過來,關切地問:“哥,你怎么了?” 陳最把手臂覆在眼睛上,悶聲回答:“沒怎么。” “你以為我瞎啊,你這是沒怎么的樣子嗎?” 陳最翻身,把臉扭向另一側:“你別管了。” 陳好蹬掉鞋子,蹦到床上,跨過陳最的身體,在另一側跟他面對面躺下了,拉開陳最覆在臉上的手:“如果是我這樣子,你能不管嗎?哥,有什么事你給我說說嘛,就算我幫不了忙,你說出來也舒服一點。” 拗不過陳好,陳最把被賀章誣陷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只不過把林漸青省略了。 陳好越聽越氣,拳頭捏得咯咯響,一臉戾氣,看起來比陳最更加憤怒。 “好了,你也別氣了,反正合同快到期了,我就要擺脫他了。”陳最反過來安慰陳好。 陳好一拳錘在床板上,惡狠狠地說道:“哥,你等著,我給你出氣。” 看他這樣子著實把陳最嚇了一跳:“你要干什么?別去做危險的事。” “我知道,不會有危險的,我就在網上罵罵他。” 陳最松了一口氣:“那你罵吧,反正網上罵他的人也不少。” “哥,你想想賀章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樣子,這樣心情能好些。” 陳最扯了扯嘴角:“嗯,是好了些了。” 實際上,陳最想著林漸青說的那些話,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像一塊冰壓在他心里,又沉又冷。可他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憶和咀嚼。可是痛苦并不會因他翻來覆去地回憶而少一點。 陳好在他耳邊叨叨的聲音也變得空寂遼遠。他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如果不去辯駁呢,林漸青會不會壓根不會在意這件事。是啊,林漸青從來不會在乎他的人格怎么樣,或者說他們的關系還夠不上林漸青去在意他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從始至終只有他自己在乎,糾結,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獨角戲。 “哥,你想什么呢?” 陳最把意識拉回來,茫然問道:“怎么了?” “哎,別難受了,你跟我去逛超市吧,你想吃什么,晚上我給你做。” 陳最想自己瞎想也不是辦法,或許出去走走可以分散一些注意力,就跟陳好出去了。 晚上吃過飯,陳最跟陳好各回各房。陳好一回房就把房門鎖上,然后打開電腦開始地毯式搜索一切跟賀章有關的信息。 從最近發布的歌開始往回追溯,陳好條理分明為賀章建了三個文件夾,涵蓋他的事業,個人背景,家庭背景,把找到的文字視頻資料分門別類放好,一直查到他小學。剛好得益于賀章都是念的貴族學校,每個學生都建立了電子文檔,陳好毫不費力黑進了教務系統,賀章的生平的細節,包括他家人的生平完完全全暴露在了陳好眼前。 以前他就知道賀章常常欺負他哥,但都不至于太過,再加上他畢竟唱陳最寫的歌,如果他人被罵,那他的歌肯定也會被黑,陳好多次都忍了。但這次實在太過了,陳好也決定讓賀章知道一下被人冤枉抹黑的滋味兒。 陳好在腦子里擬了好幾條線,既然要黑一個人,那就必定要把他黑到糊穿地心,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接下來幾天,陳好非常細致地觀看整理這些資料,把符合他需要的內容保存下來,不符合的,也通過剪輯讓它看起來符合。 陳好從自己熟悉的領域著手,在病友群里聊天時,故意引導話題,然后把一段賀章黑中醫的訪談放進了他的病友群里。 那個訪談就是純粹聊天,賀章談到自己作曲寫歌坐太久有腰椎頸椎的職業病,主持人就建議他看中醫做理療。但賀章受過的教育讓他說出:“中醫全是騙人的把戲,毫無科學驗證和邏輯可言,相信中醫的人都是腦殘。” 這在病友群里無疑是一個炸彈,因為很多人因為沒錢、或者已經到了不治的晚期,西醫已經把他們判了死刑,中醫成了他們最后的稻草,哪怕這根稻草是假的,那也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然而,賀章如此就把這種希望打破了。 病人,特別是絕癥病人,對生活的無望以及rou體的折磨,他們的思維比普通人極端很多。陳好深知這一點,利用人性的弱點,很容易就煽動起來那十幾個病友群對賀章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