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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好一看就是個好小伙,就是病怏怏的,也是一米八幾的個,瘦得很是單薄,顴骨微突,眼睛就顯得格外大,加上他白得沒甚血色的臉,看起來就格外柔弱和無辜。 “是不是又該輸血了?”多次血液透析會損失血小板出現貧血癥狀,就需要輸血。 陳好卻搖了搖頭:“我覺得還行,下次再輸吧。” 陳最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該輸就輸,不該省的錢別省。” 陳好低頭吃面,不說話了,過了好一陣才說:“哥,要不然我們把房子的尾款多付一些吧,給那么多利息多不劃算。” 陳最手上有筆錢,但是這筆錢他不能動,他們都在等待合適的腎源給陳好換腎,光換腎就是好幾十萬,還有后期的排異藥物護理費用等等。 他知道陳好心里不好受,怕過于拖累他。陳好只比他小兩歲,但從小就是想得多的性格,反而生活上他照顧陳最多一些。 “你想這些事做什么?這些我知道搞定,你別管行么。” 陳好抿了抿嘴唇,下定決心似的:“哥,我想去打工。” 陳最又聽到這話,有些惱:“你打屁,你這身體能干什么。” “我可以做些簡單的工作,我可以……” “閉嘴,你什么時候長到一百四你再跟我說這話,不然別再跟我提打工這兩字。” 陳最生氣了,陳好只好抿著嘴,不敢再說話。 陳最洗漱完就回到自己房間工作。他的房間就是一個簡易的錄音棚,房間一側放著錄音用的電腦和各種設備,床對面是一架電子琴,床頭的墻上掛著四把吉他,反而那張床在這房間里顯得十分突兀。 下午回來時,他在車上突然有了一段音樂靈感。只是過了一段時間,這靈感有些模模糊糊的,他取下一把吉他調好音,試了幾次,總覺得不太對勁,跟他想象中的感覺有差距。 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有點靈感枯竭的味道。已經寫了很多歌,看著唱自己歌的人大紅大紫,開始還能在別人的成就上暗地里感到一點滿足,時間久了,就很疲乏,況且,這段時間他腦子里想了太多東西,并沒有處于一種良好的創作狀態中。 他把吉他掛回原位,剛躺在床上,就聽到房門打開了。陳好拎著枕頭,十分自然地把枕頭往他床上一扔:“哥,今晚我跟你睡。” “滾,擠死了。”話是這么說,他身體卻往里挪了挪。 陳好笑嘻嘻地爬上床:“你還在生我氣呢,別生氣了嘛,我聽你的不去打工了。” 每次他跟陳好吵架,陳好都會跑過來撒嬌耍賴求和好,小時候他比陳好發育得早,看起來的確很有大哥的樣子,現在這小子跟他差不多高,陳最有點受不了,硬梆梆地說:“等你換了腎,到時你不想打工都不行。” “嗯,到時候我養你。”陳好貼過去摟著陳最背對他的腰。 陳最煩躁地把他手打開:“離我遠點,熱死了。” 陳好身子往后移了移,但手臂還是擱在陳最腰上。 陳好看到陳最后肩上露出來的那兩處紅紅紫紫的咬痕,眼神暗了暗,拿頭頂抵著陳最的背心。 兩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陳最所有事情陳好都大概知道,比如,突然來的透析的錢,年初買的這房子,這才總算結束了兩兄弟一年搬次家的漂泊生活,這房子還是陳好極力勸說陳最買的。 陳最不愿意讓陳好知道,所以陳好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沒辦法為陳最分憂,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給他添堵。陳最是他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救命稻草,唯一的。 【作者有話說】:陳好小朋友是個白切黑! 第5章 陌生人 現在陳最的日子已經好過很多了,說是他近些年最好過的日子也不過分。 小時候他就比陳好叛逆一些,成績也不好。陳好愛學習人也乖,自然受父母偏愛一些。 不過他們兄弟的感情并沒有因為父母的偏心而受到影響,因為陳好總是偏心他。父母偷偷給陳好的東西和零花錢,陳好轉手就偷偷給陳最了,他挨打挨罵時,陳好哭得比他還厲害。 陳最性向覺醒早,六年級喜歡一個男孩子,小流氓似的堵著人家,非要當人男朋友,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他更是挨了不少揍。 但這并沒有教會他如何隱藏自己,卻成了家庭矛盾爆發的導火索。他父母開始爭吵,有時甚至大打出手,父母不和的原因已經不是他的離經叛道,而是各種生活中積累的大大小小的矛盾和怨氣。 他剛上初中,父親出軌,緊接著就是父母離婚。他們兄弟都跟著母親,他父親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筆錢一次性付清他兩的撫養費,從此人間蒸發。 他上高中開始接觸音樂,從此在音樂里找到了自己,也認識了一些朋友,開始慢慢從自己和家庭的陰霾中走出來。 可在陳好14歲時,他就得了慢性腎衰竭。這個病不會立即要命,但是卻需要長期藥物和透析治療,規律的治療大部分可以維持十年以上的壽命,而更有效,生活質量更好的治療,則需要換腎。無論哪一種,都需要巨大的花費。 陳好的病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一家人的頭頂,兩年之后,她母親在花光了家里所有錢,并在借無可借還面對一堆催賬的債主時,終于忍受不了從他兩生活中消失了,只是時不時會往他卡里打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