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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shí)話,江生本來還擔(dān)心他會亂走,正猶豫著要不要牽著他,可又覺得這樣難免有些太親密了。 幸好杜遇很乖巧,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著。 他沒有江生高,和他這樣并肩走著,只到了江生的肩膀處,江生看他,就好像在看弟弟一樣。 一個需要照顧,被保護(hù)被關(guān)懷的單純少年。 走過環(huán)形大道,江生指了一下不遠(yuǎn)處的臺階說,“阿遇,往那走。” 杜遇沒理會他。 江生無奈,大約是妥協(xié)了。 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腕,指著臺階那說,“往那走,阿遇。” 好在這一次杜遇有了反應(yīng),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又抬眼看了眼江生。 江生撐著傘,握著他的手往臺階的方向走。 杜遇目光微微疑惑,他不懂,只是這樣被動的跟上了他。 杜遇目前是在高三,高三和高一高二不同,是獨(dú)棟。 慧遠(yuǎn)樓一樓,江生看了眼教室門口掛著的門牌,“十二年級一班”。 江生站在門前看了眼,大約二三十人的樣子,黑人白人黃人混合,正在班里嘻嘻哈哈的鬧,耳邊傳來幾句英文單詞,隔得遠(yuǎn),江生聽不太清具體在說些什么。 他把包遞給杜遇,彎著腰,和他平視,也不管他到底聽不聽得進(jìn)去,認(rèn)真的說,“阿遇,現(xiàn)在你要一個人進(jìn)去了,要好好聽課,你明白嗎?” 杜遇不說話,也不接?xùn)|西,清澈的一雙眼盯著他看。 杜彥雨特地和他交代過,到了學(xué)校就要看他自己了,他不能一輩子在別人的羽翼下長大,他需要自己長大。 江生握住了他的手腕,把背帶掛在他的手臂上,看了眼教室里的情況,鼓勵的一笑,“進(jìn)去吧。” 杜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沒反應(yīng)。 江生揮了揮手,“快進(jìn)去吧。” 話剛說完,忽然沖出來個男生,毛毛躁躁的,一下把杜遇的包撞落在地。 他趕緊撿起來拍拍伸手給杜遇,笑著道歉,“不好意思啦……哎,我見過你啦,你是早上坐那輛靚車來的呀,我爸爸mama同我講了,那車好貴的啦,好鐘意那車的啦。” 他的普通話說得不太標(biāo)準(zhǔn),帶著濃厚的外地口音。 他看起來特自來熟,看清了杜遇的臉,直接替他背起了包,拽著杜遇想往班里走,“我叫梁寺年,我爸爸是鋼材大王梁朝偉,不過不是那個梁朝偉的啦,你知道的啦,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的啦,你還沒同我講你叫什么名字啦,以后大家就是朋友啦,有機(jī)會能不能請我去你的靚車上坐一坐啦。” 梁寺年有點(diǎn)呱噪,江生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覺得杜遇需要一個朋友,不管什么樣的,他只是需要一個朋友。 而進(jìn)了學(xué)校,現(xiàn)在,顯然是他交朋友的好時機(jī)。 此時此刻的梁寺年,嘴巴有點(diǎn)干。 他說了好多話,但是這個坐靚車的同學(xué)就是不肯搭理他一句。 他打開一瓶礦泉水,灌了幾口。 然后盯著坐在他旁邊的杜遇說,“哎,你能不能說話的啦,你是不是啞巴啦。” 杜遇坐在了窗邊,不是他選得,是被梁寺年硬拉過來的。 剛坐下,他就把雪球放在了窗邊。 “喂。”梁寺年撐著腦袋叫他,“木意思的啦,你這個人怎么一直不說的啦,你是不是聾子呀!” 雪后就放了晴,正化著雪,窗外顯得濕漉漉,像是下過了一場雨似的。 杜遇看著窗外,又開始出神了。 他在想什么呢,誰也不知道。 班主任是個英籍華人,穿得很正式,一進(jìn)來開口就是英文,很標(biāo)準(zhǔn)的倫敦腔,“非常歡迎大家來到這里,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的中文名叫廖文倩,當(dāng)然大家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Melody.。” 班里的孩子從小讀的就是國際學(xué)校,從幼兒園開始到高中,聽?wèi)T了英文,這樣簡單的口語,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廖文倩看了眼班里的情況,“既然大家已經(jīng)坐好了,我就不安排位置了,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私下和我溝通。” “Ok,現(xiàn)在讓我們打開英文書的第三頁,我們來看一下第一課的Reading Out……” 梁寺年看了眼身旁的杜遇,還在跑神,他推了推他的胳膊,“喂上課啦,第三頁啦,你怎么書還沒拿出來的啦,你在做咩呀。” 因?yàn)榉帕饲纾瑲鉁嘏笱蟮模h(yuǎn)處的高空中飛上來了一只風(fēng)箏,離圣保萊很遠(yuǎn),但因?yàn)轱w的太高了,所以即使隔得遠(yuǎn),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杜遇忽然站了起來。 因?yàn)樗@個突兀的舉動,班里人瞬間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杜遇。 梁寺年驚訝:“哇你好有型啊,在上課的啦,有沒有搞錯啦,小心Melody請你吃蕉啦。” 江生在教室門外的不遠(yuǎn)處,他剛才瞄了眼教室,杜遇正在看窗外。 他總是這樣愛出神,課也不好好聽。 江生看了眼時間八點(diǎn)二十八,他要在這里一直等,等到下午的兩點(diǎn),杜遇下課。 在剩下的五小時三十二分鐘里,他就只能靜靜的坐在這。 他等得無聊,有些犯煙癮。 其實(shí)他煙癮不大,一個星期一包,平均一天兩三支,但從早上到現(xiàn)在他一支也沒抽。 他擦著了火柴,點(diǎn)好煙,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坐在樓梯口的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