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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演,和看成片的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 整部片色調做舊,泛著淡淡的黃暈,配樂也是首老歌,看著別有一番舊時光的情調。 快遞小哥安常騎著車,在一棟樓門前停下,透過窗玻璃能看見,里面是間舞蹈教室,放著快節奏的音樂,有一個青年,穿著很酷帥的衣服對著大面的鏡子在跳街舞,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朝氣。 不要說其他觀眾了,就是連花熠自己,都很難把現在畫面中的他,和剛剛片頭的那個他聯系在一起。 安常下車,從車后邊拿出一個快遞盒,敲開了舞蹈室的門。 音樂短暫停下,門打開。 安常雙手把快遞盒遞進去,“您好,您的快遞。” 吳畢頓了兩秒,才伸手接過,笑著說,“謝謝你?!?/br> 鏡頭特寫了安常的臉,他看著吳畢的眼里,充滿了驚艷。 這是安常和吳畢的第一次見面。 送完快遞,安常騎車離開,騎了一段路,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可窗玻璃反光,他什么都沒看見。 鏡頭切回舞蹈室,吳畢立在窗前,往外看安常遠去的背影。 特寫他的眼睛,是捕獵者看到獵物時才會有的眼神,充滿侵略性。 在那一瞬間,滿是朝氣的舞蹈青年與片頭的陰郁青年,終于重合。 隨著故事慢慢展開,沈曜和花熠也漸漸看了進去。 等演到兩人床戲的時候,不出兩人所料,最后剪輯出的只是很藝術又很短暫的片段。 可韓楊的敘事手法里性張力很強,寥寥鏡頭卻輕易能讓人感覺到電影里的曖昧氣氛。 沈曜不自覺又看紅了臉,他突然想起什么,抿了抿唇,轉頭小聲問花熠,“小熠,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接這部戲,你和其他演員搭戲,也會...” 像是知道他要問什么,花熠低頭湊過來,用嘴堵住了沈曜沒問出口的話,“亂想什么?和別人搭戲,小爺我怎么可能接這么大的尺度?不信你去問 韓楊,問問看最開始我是怎么跟他說的。” 什么“他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什么“為藝術獻身”,那都是那時候故意說給沈曜聽的罷了。 他最開始答應接這部戲,知道它是同性題材,就已經和韓楊說得很清楚,他尺度很高,床戲不拍,吻戲要借位。 那時候韓楊也矛盾過,可最后實在是屬意花熠,反正自己拍的是懸疑文藝片,也不是情色片,這才同意了。 可誰知道,等另一個演員定下了沈曜,花熠的說辭就完全變了。 “我信,”沈曜眉眼彎起來,又忍不住說,“你以后也不準接這么大尺度的?!?/br> “小爺我以后干脆就少接愛情戲,”花熠半開玩笑半認真,“就多去演演大男主的,或者么得感情的殺手,再或者,唐僧,怎么樣?” 沈曜也樂了,“小熠,唐僧可還要過女兒國的。” 花熠磨牙,在沈曜耳尖上啃了一口。 膩歪完,兩人又繼續看電影。 118分鐘的電影,很快到了尾聲。 安常和吳畢最后在廚房做過一場,彼此告別。 畫面又回到了安常騎著車送快遞,路過吳畢的舞蹈室。 音響里傳出熟悉的旋律,鏡頭切進舞蹈室,有個朦朧人影,在跳街舞。 鏡頭轉回安常,安常停下車,對著舞蹈室發呆,最后揉了揉眼睛。 再次切回舞蹈室,那里空空如也,地板上已經積起了一層薄灰。 顯然,剛剛的畫面是安常的錯覺。 鏡頭特寫安常落寞的神情,又慢慢拉遠,最后,安常在舞蹈室門前佇立的身影,與整個黃昏余暉的背景,融為一體。 全片完。 沈曜還有些怔愣,影廳的燈都亮了,他還坐在座位上沒動,也沒說話。 這種看自己演過的電影的感覺很奇妙,像是實實在在走過了一個人的一生。 還是花熠輕輕拍了拍他,“阿曜,走了,吃飯去?!?/br> 沈曜這才回神,沖花熠笑笑,“好。” 兩人出了電影院,去了他們以前常吃的那條小吃街。 正趕上一中放學,小吃街上的學生絡繹不絕。 沈曜和花熠兩人身高腿長,即便穿得很普通,可太過出眾的外表還是在一群穿校服的學生中異常顯眼。 不到一分鐘,兩人就被認 出來了。 一群高中小女生也不排隊買吃的了,都激動地圍過來拍照要簽名。 好歹算是花熠同校的學妹,兩個人多了些耐心,給他們一一簽了名,又拍了兩張照,花熠才開口,“好了好了,你們星星哥哥還沒吃飯,我們先去買吃的,你們也都去吃飯,行不?” 小女生們都乖巧點頭,自發給兩人讓出了路。 既然已經被認出來,兩人干脆也不遮掩了,大大方方手牽著手,一路從小吃街的這頭,吃到了那頭。 吃飽喝足,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夏夜晚風分外溫柔,連樹上的蟬鳴都好像沒有白天那么聒噪了。 沈曜領著花熠,去了最后一個目的地——Tattoo。 “這家店我關注了很久,”邊往里走,沈曜邊和花熠說,“五年前,就想帶你來了?!?/br> 雖然晚了五年,可好在,我們還是一起來了。 紋身師是個嘻哈風的酷哥,認出來兩人也沒有太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