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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沒怎么, ”老花急忙道,“那新聞是...” “你聽他現在裝淡定了,”花母戚嫣女士毫不留情拆穿老花,“他最開始被警察帶走知道自己上了熱搜的時候,緊張得不行,說被別人怎么懷疑都無所謂,就怕你跟你哥也不相信他?!?/br> “害!”老花現在底氣重新足回來了,“我那不都是隨便說說,我自己兒子,怎么可能不信我?” 花熠聽著他爸他媽說了半天的相聲,一直緊繃著的身體跟著慢慢放松了下來。 “所以,”又聽了一陣,花熠才出聲打斷,“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那輛車確實是爸爸的,”老花嘆了口氣,“但開車的人不是我,我當時根本就不在車上。” 花熠一聽就聽出了不對,“難道是...趙叔?” 趙叔是他爸的司機,給他們家開車的年頭,快趕上花熠的年齡了。 花熠不覺得他會這么坑他們家。 果然,就聽他爸道,“不是他,也不怪他?!?/br> 事情其實不算復雜,追根溯源,還是場資本的博弈。 花氏集團涉及的領域廣泛,可還是以地產起家的。 最近,花熠他爸花殷,瞄上了海城邊郊一處新的地皮。 海城的房產近兩年已經趨于飽和,房產開發商們大多都把目光投向了邊郊。 只是這邊郊與邊郊也有區別。 哪里居民多,哪里交通便利,哪里地形平坦... 諸如此類,這都是房產開發商們會考量的因素。 而花殷看上的那塊地,自然是屬于個中上品,居住的人多,旁邊還有條新修的通往海城市區的地鐵線。 因此,花殷自然有不少競爭對手。 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競爭這塊地皮。 花氏在海城確實算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可畢竟海城是個大城市,他們家再厲害,也不至于一家獨大。 既然是商場上的博弈,就一定不乏有人在背后玩陰謀詭計。 現在不同于過去,“有錢人”離普通人的生活好像很遠。 現在有錢人處處都是焦點,處處都被觀察,稍有不慎,站在了所謂普通大眾的反面,就有可能引起股價的動蕩。 花殷今天這條新聞就是這樣,他堂堂總裁被扣上了一個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帽子,撞死的那人還是個空巢老人。 聚焦社會熱點問題,輕易就能激起民憤,無論他今天能不能自證清白,已經可以預料到了明天花氏股價的大跌。 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而花殷的這位競爭對手,正是精準捏住了這一點。 “道理我都懂,”聽他爸講了一通生意經,花熠有些不耐,“但您還沒告訴我,到底是誰開車撞的人?!” “你這小子,猴急!”老花隨口斥了一句,“我這不是在跟你講嗎!” 之前,花殷下班,司機趙成送他回家。 路上,趙成接到了一個朋友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 約的地方離市區遠,老花就干脆把車借給了趙成,讓他開去吃飯,只要明天早上能按時來接他就行。 這時候的兩個人,自然誰都沒往陰謀上想。 在老花看來,就算有人想陰他,也該是從他自己身上下手,或者是他的家人,他怎么也沒往司機身上想。 而趙成就是一司機,更是想不到這些了,何況約他的人還是他的老朋友。 他給花家開了這么多年的車,與花殷也很熟悉,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偶爾開走老板的車用一用的情況,這次便也沒推辭。 可誰能想到,趙成的朋友其實早已經收了花殷的某個競爭對手的錢! 原本約趙成出來,就是想把他灌醉,順走車鑰匙的同時,從他嘴里套出車停的位置。 卻沒想到,事情會比計劃得還要簡單,趙成開來的就是花殷的車! 趙成本來對老朋友就沒有戒心,被哄著勸著喝了不少酒,車鑰匙什么時候被摸走了,他都根本不知道。 后來,那所謂的老朋友又繼續哄騙趙成,說讓他把花殷的車就先留在那兒,給他找了個代駕送他回家,第二天早上再過去取車。 趙成確實喝了不少,就同意了。 而在他走后,花殷的競爭對手早已約好的人,就來了。 那人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開走了花殷的車,在回市區的路上伺機撞了一個收舊貨的老頭,之后就直接一腳油門逃跑了。 逃跑的過程中,他還刻意走的是監控多的路,一路留下了清清楚楚的車牌號,最后車子拐進了花殷居住的別墅區,那人才停下車,自己順著小道溜了。 后來老頭被路人發現,報了警,警察按監控一路追查,追查到的就是最終進入花宅別墅區的車,肯定是第一時間傳喚花殷。 而事情才剛發生,老花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接到警察電話,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肇事逃逸”了一把。 很顯然,這完完全全就是背后人布好的一局棋。 只要能有足夠有力的不在場證明,花殷自證清白其實并不難。 那人也并不是想要置花殷于死地,只是想暫時影響到最近花氏的股價,導致他這次競爭失利。 “總之這事兒你不用管了,”一口氣講完,老花做總結,“你爸爸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現在和警方那邊已經交代清楚了,咱們公司的公關和法律團隊也都隨時待命,不出兩小時,局勢肯定就能徹底翻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