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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沈曜那里敏感,花熠就故意使壞,偏不肯放過他,探出舌尖不斷舔舐,輕咬。 ...... 兩個人靠得近,自然早發現了對方身體的變化,卻都像是賭著一口氣,誰也不說破,親完就繼續搖骰子。 沈曜和花熠的水平不相上下,真玩起來,輸贏也就基本五五開。 你喝一杯酒我喝一杯酒,你親我一下我我啃你一口... 包間的燈光朦朧而夢幻,藍牙音箱不知疲倦般放著一首又一首迷幻搖滾。 天雷勾地火,恣意的曖昧與情|欲飄蕩在空氣里,整個房間都仿佛被帶著升溫。 花熠親吻沈曜的嘴唇,耳垂,鎖骨,親吻他眼尾那顆筆點上去的朱砂色的小痣,也親吻他腰窩那顆真正的朱砂痣。 沈曜親吻花熠的嘴唇,鼻梁,喉結,親吻他衣領散開露出的精壯胸膛,更想親吻他左耳下方的漂亮漩渦。 可那里被花熠的頭發遮了起來。 沈曜已經有些醉了,他其實很久不曾喝得這么急,又喝得這么多了,不爭氣的胃又開始造反,他卻刻意無視胃部翻攪的疼痛,抬手,想要撩起花熠那里的碎發。 可他只是動了一下,手就被花熠捉住了。 “換個地方親,”花熠低聲哄他,語氣聽著溫柔,卻暗藏著某種危險意味,“這里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沈曜抬眼,定定地看著花熠,酒精作祟,他格外堅定地表態,“我偏要親這里。” “這么倔?”花熠笑一聲,一手攬在沈曜后背,一手掠上他精瘦胸膛,輕輕摘下顆小櫻桃。 被胃痛與渴望同時煎熬著,沈曜忍不住開口討饒,“不親就不親,你說親哪兒,就親哪兒...” 說到最后,尾音明顯已經打起了顫。 花熠這才勉強放過他。 要是擱在平時,沈曜可能真的會說話算話,即便心里會在意花熠為什么不讓他親那里,卻不會再表露出什么。 可現在不一樣,喝醉酒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花熠一放開他,沈曜就趕在花熠反應過來之前,飛快撩起了他左耳耳后的碎發。 可也僅僅只是那么一瞬,花熠就立刻抬起手,把頭發原拉直了,還用另一只手捉住了沈曜的手腕,加了點兒力道,又一次直接錮在了沈曜身后,“阿曜,學會偷襲我了,嗯?” 那一下真的太快太短暫了,短暫到沈曜恍惚覺得,在那里看到了一個紋身。 可他卻不敢確定,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許,只是他喝醉了酒的臆想。 畢竟當初,他最愛的就是親吻花熠左耳的耳后。 曾到情動時,他和花熠講過很多次,讓他高中畢業就在那里紋一朵玫瑰,這樣,他的每一次親吻,都能讓玫瑰常開不敗。 只是很可惜,沒等到花熠畢業,他們就分手了。 回憶翻涌起來,胃上傳來的痛感也愈發強烈,沈曜情|欲散了大半,他起身,丟下一句“我去廁所”,就往外走。 花熠“嗯”了一聲,沒跟上去,而是陷進沙發里,抬手遮住了眼睛。 要是他今天沒喝酒,要是沈曜剛剛沒突然撩開他耳后的頭發,花熠就一定能發現,沈曜剛剛的狀態已經很不好,臉色蒼白得厲害。 可偏偏他喝了酒,即便沒醉,洋酒勁頭大,也總歸不像平時那么清醒,況且,沈曜那一下,自然也勾起了他無數回憶。 有五年前的,也有這五年之間的,一幕幕畫面像過電影般在他腦海里滑過,花熠只覺得頭昏腦脹,這才沒有注意到沈曜狀態不對。 不然,他是絕對不會放他一個人去廁所的。 包間門突然敲響,花熠睜眼,懶洋洋應了聲“進來”,才發現是魏陶他們三個來了。 “曜曜哥呢?”鄒喻開口第一句就是問沈曜。 “他去廁所了。”花熠指間夾著根煙,指了指外邊。 魏陶看了看桌上已經空了的那瓶野格,想到什么,臉色立刻就變了,“還不到四十分鐘,你倆,這一瓶全喝完了?” 花熠點了點頭,不以為然,“很快嗎?” 他記得他們以前,可比這喝得更猛。 “花熠你大爺的!”鄒喻直接就罵上了,“你他大爺的不知道嗎!不知道曜曜哥現在根本就喝不了酒嗎!” 花熠的酒勁登時散了大半,他猛地站起來,緊緊攫住鄒喻的眼睛,“你說什么?你說誰現在喝不了酒?” 鄒喻氣得不行,上前一步就要去揪花熠的衣領。 魏陶和穆蕭急忙攔住了他,“小喻你冷靜點兒!花熠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他媽的快去看沈曜!” 他們話音還沒落下,花熠已經像一陣旋風般卷了出去。 他一路狂奔,沖進衛生間,看到的就是倚靠在洗手池邊,整個人蜷成一團,臉色比紙還蒼白的沈曜。 第26章 二十六顆星 “阿曜!”花熠頓時慌了神, 他一個箭步沖上去,又在手指要觸碰到沈曜的剎那堪堪停住, 少有的無措,“你還好嗎?我...我能抱你嗎?” “我沒事,”沈曜抬眼看他,毫無血色的唇微微彎了彎, “老毛病,緩緩就好了。” “老毛病”,這三個字就像把利刃,直直刺進花熠的心口。 他們原本是最親密,最熟悉,最了解對方的人。 然而現在, 沈曜什么時候又添了胃疼的“老毛病”,他竟還需要被別人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