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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為:“行啊,畢業后找不到工作我就跟你混了,你可別把我忘了啊。” 江月額前的劉海被風吹亂,隔著□□只能看見她揚起了嘴角,看樣子笑的還挺開心,但是一句客套的應答都沒有,胡冰都已經習慣了,也沒放心上。 被海盜船晃的樂呵的張焱此刻卻突然插話道:“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呦吼,我會飛……” 江月揚起的嘴角明顯僵了一下。 胡冰笑道:“那我豈不是天天都在耍流氓?” 張焱卡了一下,愣是沒敢往旁邊看。這也就是□□這個沒腦子的,換了另一個人準會追問,換個人精,說不定都察覺到什么貓膩了。 張焱在心里默默給了他一個白眼。 □□問:“啊?你耍什么流氓了?” 胡冰隨口道:“我開玩笑的。” 從海盜船上下來之后,張焱指著跳樓機說:“我想玩這個。” 胡冰拽著他的肩膀問:“這玩意什么時候整修一次?” □□插嘴道:“應該是等壞掉的時候吧。” 胡冰:“……” 他們幾個齊齊的看向江月,畢竟這個家里是開游樂場的。但是江月搖了搖頭,說她也不清楚,太子尚在籠中,并未正式登基。 于是張焱就像被柵欄攔住的豬,死活出不了門,硬生生被拽走了,最終被拽到了旋轉木馬上,和一些十二三歲的娃娃面面相覷。 張焱可能是在木雕工作室呆久了,一身的精力沒處放,看見什么都想玩,越玩越瘋,越瘋越覺得骨子里有種東西憋得慌,需要發泄一下才能喘氣。 這游樂場不大,他拽著胡冰繞了好幾圈,把江李二人早不知道甩哪兒去了。直到從碰碰車里出來,去摩天輪的時候才看見他們。 摩天輪是談戀愛的圣地,封閉的空間,高空中面面相對的兩個人,若是其中一個恐高那就更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揣著不同的心思,總之這場見面莫名有點衰…… 一圈下來十幾分鐘啊,總不能在上面談論社會新聞吧。 張焱有點不自在的撓了撓頭皮,胡冰失望的暗嘆了口氣,就連傻大個□□都有點焉兒了的樣子。只有江月對著他們三個意味不明的淺笑。 這就是追人與被追,正經情侶和瞎胡鬧的區別。 兩個人無奈的走上前,張焱把衣服拉鏈往上一拉,泄氣似的說:“我要喝奶茶,熱的。” 胡冰干巴巴的說:“什么味兒的?加不加珍珠?” 張焱思索了一會:“巧克力的,加珍珠,我需要補充點荷爾蒙。” 胡冰:“……好。” 得,怨氣都寫臉上了,胡冰感覺有點哭笑不得,趕緊轉身跑去買奶茶了。 “哎,等等”,□□叫住了他,“我也去,一起吧。” 兩個人一邊走胡冰一邊問:“你不問江月喝什么味兒的?” “她只喝原味的”,□□說。 胡冰呵出一口氣,把手抄進口袋里,“你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管以后成不成,至少沒有后悔和遺憾。” “后悔和遺憾現在說服不了我”,□□說,“因為不管哪一種,現在的我都會很痛苦。” “那你現在就不痛苦了?”胡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若即若離不痛苦?哎,長痛不如短痛。” “你不是我你不懂”,□□回答的很坦然,但是胡冰也確實不懂。他下意識的把這種情況帶入到自己,最終認為張焱做不來閑的蛋疼吊著別人的事,所以怎么都帶入不進去。 如果是張焱,他不知道怎么拒絕別人的話,估計就直接收拾東西跑了,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意思,省的兩個人都尷尬為難。如果本身就想接受,那吊著就更沒有必要了,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胡冰想到當初追張焱的時候,感受著那個人的掙扎和矛盾,眼神里忍不住染上一片溫柔笑意。 這邊的張焱面對一個“約等于面癱木頭臉”的人,不自覺想到了自己那個倒霉的異父異母的哥哥,cao,去他娘的哥!趁著夜景坐摩天輪應該是用來接吻的,然后俯視米龍夜市的夜景才是正經事,哪里用來談論社會新聞了? 張焱泄氣的拿出手機,開始搜索最近的時事新聞,也好在高空的寂靜空間里能有個話題。他覺得他也有點被慣壞了,所有的不開心寫了滿身滿臉,把旁邊的姑娘當成了空氣。若是以前,旁邊有個姑娘看著他,那可夠他嘚瑟的,把壞心情寫在臉上的事,更是不可能發生。 江月若有所思的看著突然小孩子脾性的張焱,然后率先開了口,“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壞的?” 張焱先是愣了一會,因為他壓根沒想到這姑娘會和他說話,而且是說這種不合時宜的話,稍微有點情商的人都不會說這種話。成年人的世界喜歡含糊曖昧,欣賞和厭惡都不會直白的寫在臉上,更別說直接說出來。 張焱眼睛繼續看著手機,扯了扯圍巾漏出嘴,“我也不知道你們什么情況,沒資格說什么”,他呵出一口白氣,“但是我能看出來□□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接受也好拒絕也好,都比現在吊著他的好。長痛不如短痛。” 江月說:“我不知道怎么拒絕,也不知道該不該拒絕,我可能有點信任和依賴他,畢竟他陪我這么久了,但是不知道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