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侍君在線閱讀 - 第87節

第87節

    然后說:“萬歲爺,她現在信您,可以再去大理寺審一回!”

    “審不審的是國政,朕自會做主,你不許置喙。”昝寧說,但看她有些落寞地低了頭,碎碎的劉海垂下來蓋著眉,又不忍心,又說,“不過,這條消息重要!真是好樣的!”

    于是小姑娘又眉飛色舞起來:“能對萬歲爺有用就好極了!”

    眼睛撲閃撲閃的,帶著些小小的慧黠:“萬歲爺是不是要賞奴才?”

    “自然要賞。”他低頭好像在荷包里掏東西,嘴里說,“你過來領賞。”

    李夕月一時大意,也是料不到他如此“小人”,一過去就被他逮了個正著。

    他在她耳邊說:“還敢要賞?賞你一頓打好不好?”

    李夕月掙了兩下發現他勒得好緊!再不知趣只怕馬上要被放倒開揍了。

    這時候絕對要順毛擼,她笑嘻嘻說:“不嘛,萬歲爺說話不能不算話的。”

    昝寧說:“我自然賞罰分明。差使辦得有進展,一會兒有賞開給你,但是犯了規矩,也不能不罰。”

    “奴才……犯了什么規矩?”她拼死問了一句,緩兵之計,給自己一點動腦子的時間。

    昝寧說:“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不能出去瞎跑?”

    李夕月顧左右而言他:“啊,對哦,萬歲爺,那條街上的餛飩真是好吃極了!”

    昝寧說:“還吃那些小攤小販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夕月說:“糖葫蘆又酸又甜的,奴才都好久沒嘗過了,嘴饞心也饞呢!”

    眨巴兩下眼睛,還真懷念那四根沒能帶回來的糖葫蘆。

    昝寧雞同鴨講,氣得拍了她一下,然后問:“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人對你不利,怎么辦?”

    李夕月說:“嗐,奴才是哪根蔥啊?誰閑著沒事做要對奴才不利?”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萬一有人沖著陳李氏去的呢?誤傷到了你怎么辦?”

    夕月嬉皮笑臉的:“不會,奴才機靈著呢。再說,萬歲爺的京城,治安沒的說,奴才入宮以前常常溜出去逛,頂了天有達官貴人的車馬沖撞了人之類的事,一般連剪綹的小賊都不會有。”

    “你機靈!‘機靈’得拋頭露面的,哪里像個……”他罵了半句,然后心想,嗐,繼續罵什么呢?她確實不算什么金尊玉貴的大家閨秀,就是個小家碧玉而已,估摸著旗下姑娘格外受家里的寵,還真是可以經常出去逛逛呢。

    怪不得亦武對她的相貌熟悉,說不定還有不少人見過她這可愛的容貌并折腰裙下。他想得心頭的火頓時“噌噌”地漲。

    “看來死鴨子就是嘴硬!”他擼了擼袖子,“不見棺材不掉淚!”

    李夕月情知不妙,閉嘴為上。

    但光閉嘴也不夠,她情急之下抱著面前人的肩膀,半是撒嬌,半是勒住他的胳膊。當然,也知道力氣是比不過的,還得智取。她用臉蛋蹭一蹭他的頸窩,說:“別說鴨子啦。奴才今兒早點還沒來得及吃,剛剛說到餛飩就想吃餛飩,說到糖葫蘆就想吃糖葫蘆,說到鴨子,嘿,居然也沒出息地想吃鴨子粥了……”

    臉蛋軟軟嫩嫩的,蹭得頸脖發癢,一低頭,她清凌凌的目光瞥上來,桂圓核似的烏珠微微地轉,狡黠而生動,嘴角的酒窩加斜挑的目光最是勾人心魄。

    昝寧肚皮里的氣頓時沒剩了,埋怨道:“誰許你不吃早點的?”

    李夕月想著那個上虞處的侍衛,雖然覺得那家伙兇巴巴的,但她也不應該為這點小事把人賣了,所以說:“沒有誰許,是奴才趕著要回來和萬歲爺復旨。”

    “誰信你呢!”

    “不信拉倒!”嬌嗔的一句,有些挑釁皇帝的威嚴,但是緊跟著臉往他頸窩里一埋,說謊也顯得有趣。

    昝寧只能說:“起身,我幫你要點點心去。”

    等李夕月乖乖從他大腿上起來了,他到門邊說:“餓了,叫御廚房弄點熱點心進來,還要鴨子粥。”

    外頭一聲“嗻”,他回身低聲道:“今日有羊rou餑餑呢。”

    但送進來后,那個饞嘴的姑娘吃了兩個餑餑,顯得興趣缺缺。

    昝寧問:“這御膳房做的餑餑還不夠好吃?”

    李夕月說:“吃自然是好吃的,食料好,做得精。但是——”

    “但是什么?”

    李夕月說:“您是不知道,那攤子上的餛飩,豬rou薺菜餡兒調得又軟又嫩,蔥汁姜汁擠在rou餡里,一點蔥粒兒和姜粒兒都不見,卻滿口的蔥姜滋味和薺菜清香。大骨的湯煮,鮮得不行,再撒點蝦皮、紫菜、蛋皮、小蔥,嘖嘖,那味道,吃的就是一個鮮美熱和!可惜不能久置,會糊掉,不然帶給萬歲爺嘗嘗。御膳房做出來,真沒這個味道!”

    昝寧給她說得有些發愣,聽完了才覺得嘴里濕津津的,咳嗽一聲才說:“你這張嘴,死物都給你說活了!”

    “不信?那什么時候萬歲爺再出宮審案子,就跟著奴才去嘗嘗唄。”

    “膽大妄為,頭都要給你摘掉。”他手指輕輕頂著李夕月的腦袋頂心轉了轉,然而就像被她帶著玩金蛉子、斗蛐蛐、放鷹一樣,心里的好奇蓬蓬勃勃生長了起來。

    第106章

    眼見著離過年越來越近了, 李夕月估摸著昝寧會放一放陳李氏的案子——畢竟,誰在過年時cao心這個呢?對于百姓家的孩子而言,從小過年就是最幸福的存在, 有新衣服,有好吃的, 有好玩的, 也格外放松自由。

    進到皇宮, 新衣服和好吃的都有,但是放松自由是甭想了。年前灑掃除塵,整個養心殿被清理得煥然一新。御廚房也最忙, 皇宮自用的和賞人的餑餑果桌一籠屜一籠屜地蒸出來, 做得精致無比。

    皇帝也不閑,從年三十開始,一場又一場祭祀, 一次又一次國宴,一輪又一輪家宴和聽戲, 每天光不同場合的衣裳就得換三五回, 還得整天帶著笑臉,帶頭“舉國歡慶”, 陪著太后看戲到二更方能回去休息。

    李夕月覺得,做皇帝真是不容易!

    最不容易的是大年里按規制坤寧宮也要大祭, 皇后自然是主祭,而帝后這幾天需得在一間屋子里過夜。

    乾清宮打掃過了, 雖說名義上是皇帝的正頭寢宮, 但日常其實不用,御門聽政和大祀時才開一開。昝寧在乾清宮的寢宮里坐著,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大過年的不便罵宮女太監出氣,只能眉一皺,看誰不順眼就瞪誰。

    皇后穿著吉服進來,看見他就不由要嘲諷:“喲,皇上先還挺高興的,誰把萬歲爺惹得一點笑容都沒了?”

    這幾天是對昝寧的苦刑,他瞥一眼皇后——她也是毫無笑意的模樣。

    天已經晚了,自鳴鐘短針即將指向“xi”,昝寧深吸一口氣,說:“端點茶來,喝了睡覺。”

    皇后的貼身宮女為她卸妝,皇后從鏡子里看見李夕月端的是君山茶的茶碗,不由說:“都快子初了,萬不能再喝茶水,晚上豈不是睡不著覺了?端點安神的棗仁湯罷。”

    李夕月應了聲“是”,但眼睛只管脧她的正主兒昝寧,聽他的吩咐。

    果然,昝寧毫不客氣地說:“喝什么棗仁湯?就這個!”

    端過茶就喝。喝完了果然不睡,歪在一邊的條炕上抓過書亂翻。

    李夕月和其他宮女們大氣都不敢出,把手頭的任務忙完,給帝后道了“安置”,跪安出了門。

    第二天大早,例行要起早。

    昝寧頂著兩個郁青色的眼圈,閉著眼睛張手讓司寢的宮女幫著穿衣。

    敬事房要記檔,李貴低聲問:“萬歲爺,昨晚上……記檔嗎?”

    “愛記不記!”他沒好氣地說。

    琢磨這話意,無非是:我啥也沒干你記了也行,不記也不會鬧出懷孕無檔的事。

    李貴太明白他了,絕不再為這事折磨他,“嗻”了一聲,又說:“早上要給太后奉茶,一切都備齊全了。”

    一切都備齊全了,只剩皇帝和皇后去做一趟形式。

    大過年的要“承歡膝下”,倆夫妻扮著慣性的假笑,在太后面前奉茶奉果,笑語晏晏。

    太后宮里還有其他嬪妃、公主福晉、位高的命婦在拜年湊趣。

    太后的jiejie——禮親王福晉自然也在,而且所居的位次高于其他人。

    昝寧在她們給自己行禮的時候悄然瞟了一眼禮王福晉,又瞟了一眼穎嬪,兩個人都有些沒睡好的憔悴,但禮親王福晉神采奕奕,仿佛渾身都冒著銳氣。

    他垂下眼皮,心里知道之前埋下的一根根線已經起了作用。

    大家無論真心的、假意的,都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模樣,吃過豐盛的點心,招呼著去看戲。

    太后招招手對昝寧說:“皇帝,昨日你貢上來的西洋的八音盒,實在是精巧,有兩個機關我竟然不會使,她們先去看戲,你來教教我怎么玩。”

    琺瑯鍍金的八音盒,做著繁復的洛可可式紋樣,白琺瑯上嵌著彩色玻璃,一打開盒蓋,里頭是兩個長著rou翅,渾身光溜溜的金發小男孩,雕琢得栩栩如生,一邊轉圈,一邊聽見盒子里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屋子里只有太后、昝寧和邱德山三個人。昝寧指著八音盒上一個鑰匙孔,說:“這里有一個機關,兒子演示給額涅看。”

    從一個小天使手里取了一把金色的鑰匙,插入鑰匙孔中,聽得“啵”的一聲,里面彈起只琺瑯小鳥,嘴里叼著一個“壽”字。

    昝寧笑道:“皇額涅,其他都是西洋進貢的,唯只這只鳥,是兒子命內務府的匠人拆了重新做上去的,希望額涅能夠萬壽無疆。”

    太后笑得合不攏嘴:“難為你有心了!”

    一會兒,她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特特吩咐你留下,其實是為另一件事。”

    昝寧面色平靜,垂手說:“是,額涅請吩咐。”

    太后給邱德山使了個眼色,那太監立刻趨步到外頭看了一圈,然后關上門窗回來低聲稟:“人都去看戲了,慈寧宮的人都遠遠著呢。”

    太后點點頭,看向昝寧說:“禮親王那個妾,姓吳的側福晉,實在是過分得很了!聽說這次陳如惠的案子,和她父親有一定關聯,她區區一個側室,竟然慫恿著禮親王背法包庇。禮親王福晉實在看不下去了,幾次來告訴我。我讓皇后管著點穎嬪,你也別和皇后置氣,畢竟穎嬪她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難免想著法兒誆騙你,希冀著你把案子掩了過去。”

    “但是呢,國法豈能有悖!”她微微蹙眉,說得義正辭嚴,“宵小之輩更該繩之以法,后宮的嬪妃更不應該干政。陳如惠的那件案子,你不能枉法,必得為陳如惠伸冤。江南省那些互相包庇的官員,該擼就擼他一批下去,正正視聽。”

    昝寧心里大樂,但面上仍是皺著眉,期期艾艾道:“陳如惠的案子翻過來,江南擼掉一片是小,朝廷里只怕也會牽連,比如說……伯父禮親王,只怕脫不了干系。”

    太后說:“即便是禮王,他不插手則罷,若是插手,該給點顏色也要給點顏色——畢竟只是輔政大臣,難道任他騎在你皇帝的頭上翻天?!”

    她怕皇帝膽小為難,鼓勵他說:“你別怕,我這里有顆先帝的‘御賞’印,到時候搬出先帝遺詔,責成他自省,他敢不舍一個側室?敢不受一些處分?”

    這意思,主要還是為禮親王福晉出氣,借著這件案子,裁抑跋扈的禮親王,更要弄掉專寵的吳側福晉。

    昝寧沉吟了一下,然后陪著笑說:“不過,穎嬪實在是無辜的,這件案子還是不要牽扯到后宮罷。”

    太后銳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后笑道:“可以,你是個好孩子,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喜歡的人。”

    算是達成了交易。

    皇帝雷厲風行,宮中唱了幾天大戲,他卻緊鑼密鼓地暗中布置。大年初六,各衙門尚未開始辦事,大理寺倒又迎來了皇帝的親鞫。

    這次,陳李氏也顯得有了底氣,在大理寺卿替屏風后的皇帝問話的時候,她抬頭道:“妾的丈夫、候補知縣陳如惠,但有差任,必會給妾寫家書,內務府那件案子的疑點,在這封信里就有!請皇上過目。”

    她從貼身的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一層層打開,最里面有幾封書信,已經揉得皺巴巴的,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見。

    李貴從屏風后走出來,接過幾封信,拿白絹子包著,送到昝寧的面前。

    昝寧仔細看過了,冷哼一聲,御口親開,對那兩個長隨說:“奇怪了,陳如惠家書中說,他與江寧織造交惡,必要寫本參奏,曝露機工被剝削的實情,問織造一個‘欺上霸下’的罪過。怎的參本到了提塘官那里就變成了參奏‘寧綢掉色’這樣的小事?又怎的江寧織造密奏攻訐陳如惠‘無端造謠’——掉個色需要造什么謠?!”

    案幾一拍,怒聲道:“說實話!不然,欺君之罪只怕你們當不起!”

    二堂上跪著的兩個人臉色煞白,但不能不嘴硬最后一回:“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昝寧冷笑道:“你們挺可以啊。內務府的底檔呢?”

    李夕月她爹早給準備好了,由內務府一個司員奉了上來。

    昝寧早就看過,此刻裝腔作勢瀏覽了一遍,就“啪”地丟了下去:“和陳如惠廷試寫的大卷子比對比對,有沒有三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