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書迷正在閱讀:套路你的信息素、試探性接觸、全世界我最貪戀你、學渣又又又撒謊了[系統]、古代美食生存手札、我在娛樂圈當脫單錦鯉、別弄哭他、只要998老攻帶回家、破產后我的七位死對頭要和我聯姻、掉馬后我跟死對頭he了
小鳶忍住疼,艱難道:“是...是夫人。” 蘇黎安頭痛欲裂,心里卻被旁的情緒溢滿,沈枝真是好肚量,新婚燕爾,讓奴婢進來伺候夫君! 他推開小鳶,任胸膛似火燎原,快步走出書房,在護衛和張嬤嬤詫異的目光下,推開了正房的門。 鈴鐺正在伺候沈枝沐浴,聽見動靜,探頭看去,見到來人嚇懵了,“姑爺。” 蘇黎安尋著水聲走進湢浴,先是一愣,隨即面無表情道:“你出去吧。” 鈴鐺看向浴桶里的沈枝。 沈枝將自己沒入水中,只露出腦袋,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男人,“該出去的人是你。” 蘇黎安不咸不淡看向鈴鐺。 鈴鐺暗想,許是姑爺想通了,想跟小姐好好過日子,那不是挺好的么。 于是,很識趣地退出屋子,還為兩人帶上了門。 沈枝完全懵了,直到蘇黎安靠近,才后知后覺道:“出去!” 蘇黎安唇角掛笑,“夫人賢惠,為夫不舒服,還知道找人照顧為夫。” 沈枝蹙眉,他在說什么? 蘇黎安一手搭在浴桶沿上,表情漸漸肅穆,“與其別人來照顧,不如夫人親自來。” 沈枝:“我沒有......” 話未講完,她被男人接下來的舉動驚呆了! 蘇黎安忽然扣住她左肩,手指順著她白嫩的手臂向下,沒入水中,然后,一把將她摟進懷里! 沈枝驚嚇過度,“你瘋了?” 蘇黎安感受著女子滑膩的肌膚,胸膛的燥熱消散幾分,隨即下腹竄起一股無名之火,灼得他眼熱。 他將沈枝拉進自己,不顧她的恐懼和掙扎,遵循本能,吻向她的唇。 沈枝立馬捂住嘴,驚慌地看著他。 蘇黎安未得手,煩躁地拉了一下自己的前襟,隨即吻上她雪頸,毫無章法地吸吮。 “你放開我!”沈枝心跳如鼓,眼淚大顆大顆砸進水里。 門外,鈴鐺聽見小姐的驚叫,覺得不對勁兒,這哪里是在恩愛,分明是在強迫! 她推開門跑了進來,直奔湢浴,見蘇黎安摟著沈枝強吻,大聲道:“請姑爺住手!” 蘇黎安頓了一下,煩躁到極致,低呵道:“出去!” 在鈴鐺的印象里,蘇黎安向來溫和,哪見過他暴怒的樣子,嚇得一哆嗦,硬著頭皮道:“小姐禁不住姑爺這般......” 蘇黎安打斷她,“出去。” 聲音輕緲,但語調已變,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似乎她再不出去,今后都出不去了。 鈴鐺慫了,安慰自己,他們是夫妻,自己瞎摻和什么! 于是,灰溜溜跑了。 蘇黎安扭回頭凝睇哭成淚人兒的姑娘,意識漸漸回籠,驀地松開手,沈枝“噗通”坐回浴桶。 還在哭。 蘇黎安向后退了一步,深呼吸,轉身冷聲道:“沒有下次。” 他腳步疾馳地走出屋子,瞪了張嬤嬤一眼,吩咐護衛:“備水!” 護衛趕緊行動,哪知蘇黎安又道:“涼水!” “......” 張嬤嬤小步跟上,深知惹怒了兩位主子,趕忙認錯:“老奴......” 蘇黎安:“距我十步遠。” 張嬤嬤立即停下來,不確定地問:“主子,那婢女怎么處置?” 蘇黎安厭惡道:“隨意。” 有時候,一句“隨意”,比任何懲罰都要狠,因為能講出這句話,說明根本不曾在意。 * 翌日,沈枝醒來時,眼前出現一張蒼老的臉。 “夫人醒了。”張嬤嬤笑瞇瞇坐在床邊,手里拿著水杯和盂,像是要伺候她洗漱。 沈枝坐起來,眼睛有些腫。 張嬤嬤瞧見她脖頸上的紅痕,心想主子怎么就忍住了,怎么就不能一展雄風,將夫人拿下呢?! 她有些可惜地嘆口氣,換來沈枝不解的目光。 張嬤嬤心虛,舉起水杯,“夫人盥漱。” 沈枝:“我用牙棒。” 張嬤嬤問鈴鐺取來牙棒,以及茯苓等研磨成的粉末,“夫人請。” 沈枝不習慣,“讓鈴鐺來吧。” 張嬤嬤端起盂,笑瞇瞇,“還是老身來吧。” 無事不登三寶殿,沈枝洗漱后,問道:“您有事?” 張嬤嬤拉著沈枝落座,還貼心地把引枕塞在她背后,看起來有長談的意思。 沈枝耐心等著。 張嬤嬤先是嘆了口氣,“夫人定在惱主子昨晚的所作所為吧。” 沈枝身子一僵,已散去的恐懼再度襲上心頭。 張嬤嬤拍腿,“夫人要怪就怪老身吧!” “什么?” “昨晚是老身擅作主張,在解酒湯里加了牛尾,主子才失控的!” 沈枝不解,“牛尾是做什么的?” 張嬤嬤忽然意識到,小夫人太單純,有些不好意思解釋了,“就是,壯陽的。” “......” 怕她聽不明白,張嬤嬤又解釋道:“會讓醉酒之人意亂情迷。” “......” 張嬤嬤瞥見沈枝泛紅的脖頸,咳了一下,轉移話題,情緒跟著悲傷起來,“主子是吃了許多苦才走到今天的,期間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握住沈枝的手,“老身不求夫人體諒主子,但求你們盡快圓房,盡快給蘇家開枝散葉,老身心中的大石才能落下。” 沈枝抽回手,心情復雜,“我知道了。” 張嬤嬤舒口氣。 沈枝話是這么說的,但再見到蘇黎安時,態度明顯比前幾天更加疏離了。 然而,令張嬤嬤和鈴鐺頭大的是,蘇黎安同樣不理會沈枝,兩人像在暗中較勁兒,誰也不愿搭理誰。 沈枝聽說了小鳶爬床的事,卻沒為自己解釋,反正,她也不在乎蘇黎安對自己的想法。 兩人僵持了一整天,翌日一大早,府上來了一位客人。 大理寺獄史裴樂野。 裴樂野跟進了自家似的,對廚役老齊道:“麻煩添副碗筷。” 有客到來,又是自己的表哥,沈枝固然不能甩臉子,于是沉悶地坐在食桌前。 裴樂野瞧出端倪,捶了一下蘇黎安,“瞧你這丈夫當的,娘子生氣了,還不知道哄!” 蘇黎安夾菜,不接話茬。 裴樂野“嘖”一聲,看向沈枝,“子蘊就是不解風情的木頭樁子,暖暖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哪里惹到你了,告訴表哥,表哥替你出氣。” 沈枝悶頭吃飯。 張嬤嬤犯愁,哪有一頓飯下來,全靠客人調節氣氛的,主子和夫人怎么就這么軸! 一旁的蘇茵茵吃得腮幫鼓鼓,沈枝拿出帕子替她擦拭。 蘇茵茵看著她傻樂,眼里熠熠閃閃。 蘇黎安詫異,沈枝是怎么做到,短短八日,就與meimei這般親近的? 膳食后,裴樂野讓車夫把自己的行李和愛鳥帶進來。 蘇黎安:“......” 這是又被趕出裴府了? 裴樂野笑著解釋:“借宿幾日,你懂得。” 蘇黎安:“不懂。” 裴樂野擺手,“簡而言之,就是我娘瞧我不順眼,把我哄出來了。” 蘇黎安:“還真是稀罕事。” 裴樂野可憐兮兮道:“對,無家可歸了,兄弟你看著辦吧。” 而這一幕,剛好被進來送茶的沈枝瞧見。 裴樂野站起身,笑得春光明媚,“暖暖別誤會,我們沒什么的!” 沈枝眨下眼,“表哥言重了,不必在意我。” 蘇黎安緘默,盯著掛在門口的鳥籠,不知在想什么。 沈枝剛要走,鳥籠里的鷯哥開口講話了:“別理他,別理他。” 沈枝覺得有趣,礙于蘇黎安在,忍住沒去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