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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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縈勉強(qiáng)收拾了行裝,慌忙走出屋門,與在門口等她的仇楓一起前去向谷主辭行。 君不封離開解縈已經(jīng)兩年有余。 失魂落魄了幾天,蓬頭垢面的解縈重新恢復(fù)正常,刻苦鉆研武學(xué)醫(yī)術(shù)之余,她同浩氣盟的林聲竹搭上了線。 兩人都是心懷叵測的想要尋找君不封的下落,林聲竹始終認(rèn)為君不封沒死。認(rèn)為他一直躲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看著自己這些年來盜用他的名聲做的無數(shù)惡事,預(yù)謀著某一天前來向自己復(fù)仇。解縈亦是做泫然欲泣狀,口口聲聲堅信大哥仍然存活于世間,字字血淚的哭訴,希望林大哥有朝一日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勸他改邪歸正,并且無論如何留下他一條命,讓自己有機(jī)會報答他。 同樣迫不及待得知君不封下落的兩個人一拍即合,解縈順理成章進(jìn)入浩氣盟,成了不亞于林道長得意門生的得力干將。 林聲竹的小徒弟仇楓年少時前往萬花谷對古里古怪的解縈一見鐘情。林聲竹許是對君不封還殘留一點愧疚,自覺被托孤一般照顧解縈,儼然有要把自己小徒弟和丫頭片子湊一對的打算。仇楓得了師傅的默許,得寸進(jìn)尺,更是不要命的討好心上人。可惜解縈心有所屬,這份牽掛雖然隱秘而不可說,到底成了她隔絕萬千桃花的魔障,仇楓對她再好再盡心,依然撼不動橫亙在她心中的壁壘,心房大門,始終不動如山。 解縈尋君不封尋了兩年,一直不曾獲悉他的消息,就是偶然獲得了只言片語,也是源自林聲竹的捕風(fēng)捉影,解縈不隨著他做戲,單是觀望,一面冷笑,一面繼續(xù)著自己的圖謀。 不過這次出谷與以往不一樣,他們終于確切了解了君不封的行蹤。 原來他逃到了江南。 君不封自得其樂地遠(yuǎn)離江湖過活,自然不知自己早早成了武林中人人喊打的角色,昔日好友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來取自己性命,他還在揚(yáng)州懶洋洋的曬著太陽,貪婪地吸收著陽光。 君不封不敢完全拋頭露面重拾自己沿街乞討的老營生。 七秀坊連接著他少年時最快樂無知的歲月,故地重游,與武林人士糾結(jié)的過往已經(jīng)成了他心里的刺,心境不復(fù)以往。現(xiàn)在自己淪落成一介平民,他自然不想再與這些人產(chǎn)生任何瓜葛,哪怕到了揚(yáng)州,自己心想念念的地方,他依然是躲在城外的山神廟茍且偷生。 不去思量過往,不去念及以后,單是在當(dāng)下這一刻平平靜靜的活,雖然這并不能阻止他時常想起解縈。 解縈始終對他毫無惡意,雖然自己不再信她,過了一段時日,心里的恨意磨平,又始終念著她的好,每逢遇見造訪揚(yáng)州的萬花弟子,他總在想解縈。 他想丫頭已經(jīng)十七歲了,會再長高一些嗎?又會否有某個青年才俊對她特別留意?自己的不告而別,她是否有怨念至今? 她還在念著自己么? 君不封念及至此,總不愿往下去想。 他是不可能忘記他的小姑娘的,而解縈對他的肖想,起碼在自己離開的那一刻,還不曾斷絕,她躲在暗處養(yǎng)精蓄銳,心平氣和等待著他們關(guān)系的轉(zhuǎn)角,伺機(jī)而動。他從不怕被她俘獲,他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逃離在外,還是隔叁差五惦念著她,他從來就沒能逃脫她的掌控,早早意識到這一點,他不去與內(nèi)心爭辯。 如果自己不是年長她二十歲,如果不是武功全失,面對這樣熾熱而深沉的追求,他會拒絕么?他從不知道。他只知道每當(dāng)自己擁著他的小姑娘,鳥兒一樣柔弱無骨的魔女收起了乖戾,滿心都是對他的依戀,看到那樣真誠的雙目,他只想逃。 她還那么年輕,怎么能耽誤在自己這樣一個廢人身上。 如今逃到了揚(yáng)州,重獲自由,午夜夢回,依舊是笑容甜美的小姑娘在月光下一遍又一遍撩撥著自己的身體。從歡愉的夢中醒來,看著身下的狼藉,幾乎要被苦笑擠出眼淚。 口口聲聲說著自己要對她好,孤注一擲的遠(yuǎn)離,又從來控制不住對她的非分之想,想著她的面容自瀆,他是如此可鄙而可悲,又怎能擔(dān)的起她的深情厚誼。 仇楓心知解縈與君不封有舊,君不封的確切消息不斷傳來,他始終對是否帶解縈前去揚(yáng)州而心懷猶豫。解縈拿出了林聲竹給自己的信件,表示自己同他一樣,也是奉命而行,仇楓放了心,又隱隱提心吊膽起來,林聲竹給他的是一封密信,不可告知解縈,信上的消息簡短而有力,也是一句簡單的的命令,“遇之即殺,無需顧忌。” 兩年的相處,兩個少年人已然熟絡(luò)的不分彼此,解縈雖然始終冷淡,也在八個月前對他的熱情有了表示,讓他成了自己的入幕之賓。但因為兩人并未成親,他婉拒了解縈要與自己更一步親密的舉動,不過解縈似乎也預(yù)見到了這一點,早早準(zhǔn)備好了應(yīng)對法子,他糊里糊涂的,就被解縈破了身。 仇楓在遇到解縈之前,活的清心寡欲,確認(rèn)自己對解縈的一番心意之后,他也僅拿解縈一個人做自己的幻想對象,隨之了解了男女之事。只是解縈的行徑……未免太過乖張荒誕——她只喜歡用玉勢強(qiáng)行侵犯自己的身后。 第一次自然是疼的,衣衫完整的解縈冷眼看著渾身赤裸的他,強(qiáng)行將他的雙腿分的更開,面無表情進(jìn)行著推進(jìn),猶如她往日制造機(jī)關(guān)一樣專注。 這樣冷漠而殘酷的解縈讓他打心底里有敬畏,可又無從抵抗。她拉住自己的手,他的心便飄向了云端,身體軟綿綿的任她玩弄,被她鞭打,被她侮辱,乃至沉迷。 他們私底下形成了這樣一種扭曲而變態(tài)的關(guān)系,可在眾人面前,又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少年英侶,鮮衣怒馬,游戲江湖。 仇楓心中的秤砣在左右搖擺,一面是與自己有親密關(guān)系的愛侶,另一面是從小教養(yǎng)自己長大的師傅……可師傅既然敢交給自己這封信,就是對他全然的信任,解縈與他再好,畢竟不比師傅從小教養(yǎng)自己,做人知恩圖報,他要遵行師傅的教誨,哪怕這結(jié)局可能是與解縈的兩敗俱傷。 林聲竹亦是百感交集,探尋了君不封的下落好些年,連他自己都在恍惚,昔日的友人是否依舊存活于世,找人依然是在找,他也有心讓友人就這樣在謠傳之中悄然泯滅。可惜,偏偏在這時,他獲悉了君不封的下落。君不封這些年活在何處,自己也毫不了解。他利用他的名聲,重新幫自己樹立起了浩氣盟的地位,現(xiàn)在真人出現(xiàn)了,他必然不能讓他將真相公之于眾,需除之而后快。突然決心要?dú)⒁粋€捏造的惡人,林聲竹的內(nèi)心之中也有幾絲不真切。 解縈心有預(yù)感,仇楓收到了林聲竹送來的密信,否則不會在旅途之中談到圍剿方法時對解縈直白的問題閃躲。解縈這兩年修身養(yǎng)性,雖然一直不曾放棄尋找君不封的打算,到底有幾刻決定與仇楓共度余生。她在這兩年內(nèi)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除了癡戀大哥之外的另一個隱秘不發(fā)的可怕事實,這種癖好叁天兩頭的折磨著她,如果不是這期間經(jīng)由高人點撥,或許她已早早犯下錯事。仇楓迷戀自己,在這份癡纏之中已經(jīng)逐漸喪失了自我尊嚴(yán),但他又為人端方重義,對認(rèn)定的人和事均是一心一意,某種程度而言,他是適合自己怪癖的良伴。解縈這樣想,也這樣做,讓仇楓成了自己的入幕之賓,準(zhǔn)備就這樣心灰意冷的到老到死。 可是如今,她獲悉了大哥的消息,而她選定的伴侶,顯然在暗中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不出她預(yù)料,應(yīng)該是密謀殺死大哥。 君不封的生死放在她的一切原則之前,在仇楓有了對君不封的殺心之后,他就再也不是解縈不情不愿劃在自己一方的伴侶,而是敵人,是道具,是埋在林聲竹身邊的最后一顆棋子。 仇楓在前往揚(yáng)州的馬車上拼命討著解縈的歡心,解縈不時看著周遭風(fēng)景的變化,在想自己找來的幫手,或許也該到了揚(yáng)州附近了。 “阿楓,這次出門前我正巧收到了燕云姐給我的信,她這幾日湊巧也要去揚(yáng)州,燕云姐是用毒的高手,大哥他……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怕咱們貿(mào)貿(mào)然的行事,出手沒有分寸,再傷到大哥,那就顧此失彼了。我們前來的目的,不也是勸降么,多一個燕云,多一份把握。” “我倒是不反對你找?guī)褪郑墒墙饪M,燕云她畢竟是……惡人谷的妖女啊。” 解縈和燕云不打不相識,她苦命修煉自己的花間游與奇門遁甲之術(shù),終于可以到了能夠踏進(jìn)浩氣門檻的程度,做林聲竹的小護(hù)衛(wèi)之一。 林聲竹作為難能的正派大俠,在惡人中樹敵甚廣,燕云是吃過他虧的其中一人,終日做夢也想著要搞死林聲竹,籌謀了不少毒殺。偏偏林聲竹身邊有一個精通醫(yī)理的解縈,每次都可以替林聲竹化解,燕云失敗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想帶著解縈一并除之而后快,于是有備而來,想將林聲竹一伙殺的人仰馬翻,林聲竹偏生遵從謝淵吩咐去查一件武林大案,他的居所只有仇楓和解縈兩人,兩人都是武林新兵,不敵老手燕云,也就被她隨手抓走成了人質(zhì)。 仇楓至今搞不通解縈究竟為何會同那個心心念念想要?dú)⒘怂麄z的美貌瘋女人成了知己之交,突然的金蘭之誼,突然的姐妹情深如膠似漆,那燕云打量自己時的眼神更是赤裸貪欲的可怕,偏偏她用那種眼神剜完自己之后同解縈交流,解縈反倒被她逗的趴在她腿上大笑不止。 仇楓和解縈安然無恙回到了林聲竹的竹廬,解縈也自此和這個行事乖張的苗疆女人成了知己好友,不時通信,見面游山玩水。仇楓心里著急,又深知自己不能阻攔解縈的交友,只好拼命向師傅瞞下解縈與燕云私交甚篤的事實。 今時不同以往,身上有師傅密令在身,燕云決不能出來壞事,可……他畢竟不懂得如何拒絕款款熱情的解縈。 “君不封和燕云同是惡人谷出身,雖然他們惡人谷散漫,但還不至于到面對同胞不救的程度,我不反對你和她在揚(yáng)州玩耍,但是,別輕易讓她參與進(jìn)我們的事里,萬一事敗,師傅那邊很難交代,師傅一貫疼愛你,或許不會有什么問題,可我……”仇楓苦笑,“小縈,這件事容不得我懈怠。” 解縈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輕易告訴她,你放心。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對大哥下手時留點情……他畢竟是我的大哥。” “我知道。”仇楓重重嘆了一口氣,將解縈攬到懷里,解縈在他懷中不老實,兩手順勢伸進(jìn)他的里衣,捏起了胸口的兩點。 聽著仇楓愈發(fā)控制不住的喘息,解縈剝了他的衣物,目露精光。 “小縈!” 解縈摸出了隨身攜帶的玉勢,身上的散漫天真消失的無影無蹤,扯住了仇楓的發(fā)絲,她粗魯?shù)膶⑺麖鸟R車坐席上扯下,咬他的耳垂,“外面有車夫在,還是在馬車上,稍微動靜大一點,他往里一看,你我的名聲就都要?dú)в谝坏┝恕覀兯坪踹€沒有這么玩過吧?” 仇楓在發(fā)抖,這樣的解縈,他無從抵抗,明知是深淵,他還是要壯著膽子踏進(jìn)去。于是他身上微微顫抖著,吻著她腳上繡花鞋上的繁復(fù)花紋。 兩人隱藏身份前來揚(yáng)州,不愿將事情弄大,思前想后,解縈做男裝打扮,同仇楓在教坊司逗留,曾在天策府任職,最終流落五毒教的燕云也前來與他二人匯合,仇楓始終防備著燕云,好在燕云如今表現(xiàn)并無出格,解縈第一次造訪揚(yáng)州,少女時期時常混跡揚(yáng)州的燕云立刻成了解縈的向?qū)В瑤е呓执铩?/br> 燕云始終說不清自己是如何同一個浩氣盟的小丫頭片子成了至交好友,但同類之間各有各的辨別法門,從她把這個小姑娘撈回自己老窩她就知道,這人是她的同類。 她因在江湖玩弄男人感情而聲名鵲起,又因玩弄感情之后將他們殘忍殺害而聲名狼藉。但對這個毀了半邊面孔的林道長不同,她與他有私仇。 至交七秀好友與他曾是一對眷侶,她的朋友甚至屢屢要因為他而拋棄自己惡人谷探子的身份,可最終,朋友死在他的身邊,他一人茍活。 燕云視男人如無物,唯獨(dú)受不了自己好友的無辜送命,故而這些年仿佛入了魔障一般總是針對林聲竹行事。捉來他的兩個小護(hù)衛(wèi),也是準(zhǔn)備好肆玩弄一番送回去,好好羞辱林聲竹。哪想自己還沒有動手,俘虜已經(jīng)有一位預(yù)謀投敵了。 “茹心jiejie身邊有一個丐幫的好友,你對他有印象么。” 燕云上下打量她,“你是說君不封?” “我是他妹子。” “小丫頭,你可別唬我,如果我沒記錯,君不封不是已經(jīng)號稱投了我們惡人谷,又怎么會留你這么一個妹子在浩氣盟,還是給……他的宿敵,那個王八蛋做事。” “我和你,目的是相同的。”被五花大綁的解縈強(qiáng)行撐起身體,金雞獨(dú)立地蹦到她身邊,“我也無時無刻不想殺了那個王八蛋。” 燕云是江湖老手,自然不會全然相信解縈的說辭,在解縈的眼神示意下,燕云撒了一把藥粉,讓剛剛蘇醒的仇楓再度陷入沉睡。 “從來就不存在大哥加入什么惡人谷的事,都是姓林的那個王八蛋在胡編亂造。” “你一個小丫頭怎么可能對這些事這么清楚。” 解縈低頭看著自己的繡花鞋,抬起頭來,笑靨如花看著燕云,“因為從茹心姐死后的五年內(nèi),他一直被囚禁在我身邊呀。” 燕云瞬間心生寒意,對眼前這個小姑娘,有些高看,又有些害怕。但這樣危險而狂熱的女孩,素來是她愿意結(jié)交的對象。 叁兩句話互相交了底,她們就這樣成了親密的姐妹。小姑娘對她毫無保留,事無巨細(xì)的告訴她,自己的一切圖謀。 心存慈悲而壞的讓人心驚膽戰(zhàn)。 看著預(yù)謀被作為研究如何整治男人的實驗對象仇楓,燕云想,這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有趣了。 “我的好meimei,讓你等了兩年,可算是等到你那個殺千刀的大哥的消息了。這次可不要輕易放過他。你呀,就是以前太善良,換做是我,他的一句鬼話我都不要聽,我的東西,就只能讓我這樣差遣奴役,絕沒有他說服我的時候。” “不會這樣了。以后都不會這樣了。”解縈冷著臉,從自己就餐的酒樓上眺望遠(yuǎn)方。想到他們相距如此之近,在同一片土地上互不知曉的同呼吸共命運(yùn),她又忍不住冷笑,她根本壓抑不住自己即將找到君不封的那股快意。 “所以呢,找到他之后呢,把那對王八蛋師徒好好懲治一番,然后呢。” 解縈依舊望著遠(yuǎn)方,“我心里雖然有打算,但日子臨近,以前做的圖謀,又怕是不是對他殘忍了一點。你知道的,我,我可以對仇楓無所顧忌,有些時候肖想大哥也很開心,但是……我現(xiàn)在還是怕。” 燕云雙眉挑起,“怕什么,你那樣搞仇楓那小子的時候也沒見你有什么愧疚感,怎么現(xiàn)在換成了丐幫那個傻大個你也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我說,你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潛藏的小魔頭么。” 解縈沉默不語,細(xì)嫩的手指敲著酒館的紅木桌面,她注視著揚(yáng)州來來往往的人群,不抱任何希望地探尋君不封的蹤跡。 “來來來,咱們掰著指頭好好分析分析。你曾經(jīng)所求的,是希望你的好大哥不要離開你,為此你囚禁他,等到他徹底沒了逃跑的念想,你才不再囚禁,結(jié)果著了他的道。這件事依我看來,還是你對他做的不夠狠,不夠絕,同時你也沒有將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利用到最大化。” 解縈聽了她的話,臉上寫著的茫然無措瞬間擴(kuò)大到整個身軀。 燕云笑吟吟地拍拍解縈的臉,“你說,你的大哥哥,對你的感情的,如何呢。” 解縈垂下頭,“視我如同唯一的親人。” “那他逃的原因呢?” “我,不知道。原因大概很多吧,不想我被他耽誤,也不想我因他而送命,而他本來也不是那種愿意困在一個地方的人。” “那你說,他是否對你有男女之情呢?” “我……不知道。以前想著我們兩個人講和,我耐心等兩年,總能把他感化的,可是還沒能等到感化的這一天,他就跑了。” 解縈突然委屈的溢出眼淚,君不封潰逃了兩年,她只同燕云表達(dá)了自己的念想,可那思念仍是克制,如今,心想念的人近在咫尺,憋了兩年的委屈與不解終于潰堤,她毫無征兆的哭了。 燕云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哭嚇了一跳,慌忙拿自己隨身攜帶的方巾給解縈擦眼淚,接連瞪了好幾個考究地盯著她倆的食客。 “快別哭了,看得我都心疼。哎,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還給我留一個小魔頭的印象呢,看看你現(xiàn)在,小鼻涕精。” 解縈哭得樂了起來,“以前他也這么說我。” 燕云氣的戳她,“沒出息的丫頭片子。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同道中人,是個難能的女英豪,沒想到你也是個窩囊玩意,掉進(jìn)一個傻大個的糞坑里就出不來了。” 解縈拿著方巾開始擤鼻涕,“不許,你,這么,說我,大哥。” “行行行。這個小廢物。”燕云看著窗外煙波浩渺,心有所動,“你以前的法子,還是沒錯。只要不心軟,應(yīng)該是能達(dá)成愿想的,可惜你投降的太早,優(yōu)勢也都不占了,不過沒關(guān)系,重新捉回去又是一條好漢,咱們慢慢來。聽著,他對你,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感情都很深,即便是你曾經(jīng)對他那樣壞,他也不恨你。所以……沒關(guān)系,盡可能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你的印記。這種不記恨的大傻子可不多見,我想只要是你不會閹了他,讓他從此以后做不成男人,他大概心里念著的,始終是你待他的好。嘿,沒準(zhǔn)你閹了他,他也不會有多恨你。所以你要做的不過是,讓他的身和心,都徹頭徹尾的離不開你。” 解縈感覺自己的血在燒,異樣的沖動沖擊著自己脆弱的奇經(jīng)八脈。 燕云與眾男人癡纏多年,也曾目睹了不少癡兒怨女,她一早看出解縈和君不封成不了好姻緣,但是這世道,終究是女子吃虧的多,而解縈又是這樣兼具神女與魔頭的屬性,讓她控制不住盡可能地幫她一幫。 “我說過,身心這兩樣,一個都不能拉下。他的心其實一部分是在你那里的,所以我們要下手,必然是從身這里了。” 解縈苦笑,“沒用的,我不給他的吃穿,跟他犟了那么久,最后我們兩敗俱傷,很不好看。” “傻姑娘,我說的可不是吃穿,吃穿這種東西,照著給就是了,你不是也說過么,看他吃不飽穿不暖,整個人都狀態(tài)都異常了,我們不用從這里下手。你只需要記得,男人,到底是男人,都是喜好發(fā)情的動物,床笫之事,他們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解縈臉色一紅,“我,這……” “哎呦,你還是那個跟我說如何折磨小道長那個面不改色的丫頭片子么。” “癖好是癖好,大哥是大哥,他們不能混為一談。” “那,你當(dāng)初,又是因為什么,控制不住來折磨小道長的呢。道貌岸然的小丫頭片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被拆穿的解縈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是是是,還是你了解我。” 直接原因當(dāng)然是因為自己不可控的怪癖總要有一個發(fā)泄口,而誘因,也不怪乎是怨毒君不封的心思日益滋長,久而久之成了心病。 看著身下的仇楓面紅耳赤的時候,她想的是誰呢。 苦心鉆研一個又一個難言的小道具,日以繼夜地在仇楓身上做著測試,她想的,又是誰呢。 雖然從不愿意將大哥與自己難言的癖好聯(lián)系在一起,但她清楚的知道,是因為大哥的存在,她才推開了那屬于自己的禁忌的大門。如果說發(fā)泄在仇楓身上的欲望僅僅是發(fā)泄本身,避免讓她因為這種扭曲而磨損了心神,那將這些手段如法炮制在大哥身上看著他抵抗,看著他茫然,看著他沉淪,她又會是怎樣的感覺呢。 解縈不受控制的渾身顫立,那股久違的溫暖的熱流再度席卷了她的全身。 大哥畢竟是不同的,而她也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了。 陰霾的種子破土而出,畢竟兩年前是他不要她,至于現(xiàn)在,她把他撿回去,怎么對待也不過分。她有信心,也有手段,能讓他徹底為自己沉迷。 燕云拍了拍解縈的手,“他一旦被你囚禁,日子肯定過得單調(diào)乏味,終日能見的只有一個你,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自然可以想給他什么,就給他什么。而他無從選擇。這樣一來,有些事,是會上癮的。” 燕云站起身,迎著火燒云面對她,“上趕著的買賣都不長久,你要做的,是讓他毫無尊嚴(yán)的自己爬過來,讓他決不能被有你。” 他被你玩弄的千瘡百孔了,你依然可以純白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