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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疲于奔波,回到家的周燃,累的連鞋都沒換,一頭栽進沙發,一覺睡到大天光。 次日清晨,尖銳的手機鈴聲孜孜不倦的響徹整個房間,她迷迷糊糊的摸向茶幾,接通的那瞬,電話那頭炸開了鍋。 “周燃,你回來居然沒第一時間通知我!你心里還有我這個表姐嗎?虧我還照叁餐給你燒香,祈禱你沒被宋淵拐賣到貧困山區去挖煤,你就這樣傷害我這顆火熱熱的真心?” 周燃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窗外灼熱的白光刺穿玻璃,腐蝕她的眼,她用手背遮擋住,喉音嘶啞的“嗯”了聲。 張甜笑容意味深長,“聽你這有氣無力的,怎么,昨晚被宋律師壓斷氣了?” 周燃靜了幾秒,慢悠悠的蹦出幾個字,“以后別提他了,沒意思。” 張甜“嘖”了聲,表示不信,“認識你這么久,就從沒見你對哪個男人這么用心過,現在好不容易吃進嘴里,你舍得一拍兩散?” 周燃搖搖晃晃的直起身,仰頭靠在沙發上,手指按揉酸脹的頭皮。 “舍不舍得都散了。” 她聲音很輕,說不出的苦澀,“瘋魔了這么久,我也該醒了。” 張甜抿緊下唇,沉思片刻,問她:“就因為上次那個大波奶?” 周燃緩慢搖頭,“不是。” “那是什么?” 她唇角一揚,“忘了。” 張甜知曉她的性子,不想說的話任你怎么繞都繞不出來,單憑這一點,她同那溫柔又狡詐的宋律師仿佛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氣死人不償命。 張甜聰明的撇開這個話題,只問她:“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唔.....去西藏當支教?” 張甜驚得下巴都掉了,一張嘴,氣音全亂,“周小姐,你不過是愛而不得,沒必要混到神經錯亂吧?西藏是什么地方?你這細皮嫩rou的在那待個兩天就得全殘,不是,我說你還真不心疼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啊,你不心疼我心疼!” 她趁熱打鐵,一鼓作氣把話說完,“你還記不記得你大學兼職時拍的那幾組寫真,攝影師不止一次跟我提過你有當明星的潛質,可你當時一門心思想當律師,我就沒跟你多提,現在看來,律師的滋味你也嘗了,想吃的rou你也啃了,差不多可以回歸正題了。” “你可以考慮進娛樂圈,以我現在的實力,我有滿分信心捧紅你。” 周燃聽著面無表情,興致缺缺,淡聲道:“娛樂圈,很無聊。” 張甜一口老血噴涌,咬著牙根,“有趣的不切實際,這個時代,賺錢才是王道....” 其實周燃這人,對錢的欲望著實不高,但她腦中倏地晃過孩子們那張純真質樸的笑臉,遠比盛開的花兒還要溫暖人心。 有些東西,她或許不需要,但對于真正需要的人而言,卻比登天還要難。 她看向窗外明媚的艷陽天,長長緩緩的吁了口氣,舒服的瞇起眼,她說:“我考慮一下。” “要多久?” “一個月。” 張甜輕嘆了聲,“你又想干嘛?” “給人當牛做馬兩年,結束了,理應給自己放個長假。” “行,你該玩玩你的,其它我給你安排好。” 周燃眉眼彎彎,“甜姐,謝謝你。” 張甜無奈的搖頭,一臉寵溺,“得,上輩子欠你的。” 張甜,周燃的表姐,年長她8歲,傳媒大學畢業后開始混跡娛樂圈,后來陰差陽錯當了明星經濟人,5年時間,她憑借出眾的工作能力和過硬的人脈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正當紅的小花小草被她一網打盡,也被各大粉絲們貼上“真人版招財貓”、“捧誰紅誰”的榮譽標簽。 作為一名商業女強人,她對周燃有著天生的保護欲,一是周燃生的好看,讓人心生憐惜,二是姨媽過世前曾拜托她照顧周燃,她滿口答應。 從讀書到工作,她幾乎滿足周燃所有的需求,周燃那么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唯有在她面前,才會展露出撒嬌賣萌的小女生姿態。 周燃在心理上很依賴她,不僅是因為她們之間剪不斷的血緣關系,更多的,是張甜對她真情實意的付出,比親生母親還要來的真誠。 大部分女生休假的休假模式,無異于吃吃吃買買買,或是背上小書包浪跡走天涯。 唯有周燃,自成一派。 前半個月,她每日瘋步幾十公里,不到體力耗盡決不停步,后半個月窩在家里睡覺,倒頭便是一整天,渴了喝檸檬水,餓了補黃瓜番茄,仙女的生活習慣,又豈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一個月時限已過,張甜準時準點來她家堵人。 推門而入時,臥室里的周小姐正抱著枕頭睡得香甜,張甜沒忍心打擾,轉身坐回沙發上安安靜靜的等,低眼時,注意力被茶幾上的銀行卡所吸引。 她隱隱皺眉,這不是....? “這么早?”女人打著哈欠從房里出來,見著她笑瞇瞇的。 張甜也不糾結,想問什么直接出口,“這卡不是你給宋淵的嗎?” “唔。” 她鼻音低沉,從冰箱里拿出切好的黃瓜片跟小番茄,倒了杯檸檬水,繞到沙發前,挨著張甜坐下。 “他還你了?” 周燃叉了個鮮紅小番茄塞進嘴里,細細的咀嚼,甜酸汁水在口腔里炸開,連鼻腔里都是那誘人的香氣。 “我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的,至于他什么時候放進去的,我也不知道。” 她優雅的喝了口檸檬水,眉眼冷淡的開口,“我的錢一分沒動,卡里還多了20萬。” 張甜輕蔑的哼了聲,翻了個巨夸張的白眼,“千萬身家,分手費就給這么一點?” “我們沒在一起過,談不上是分手。” 她側頭看向張甜,紅唇勾起笑,意味不明,“再則,我買他一夜,花了10萬,他睡我兩晚,賠了雙倍,買賣關系公平公正公開,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張甜聞言笑了,“以前吧,我只覺得做律師的神秘,現在了解多了,發現神秘跟神經不過一字之差,你兩都不正常,不湊一對真是可惜了。” 周燃叉著小番茄懟進她嘴里,不悅的瞪她,“你少詛咒我,我這好不容易才爬出深淵煉獄,以后見著都得繞道走,謹防沾染霉運。” 張甜包了滿嘴,幾口吞入腹中,見她面色凝重,識趣的拜拜手,“不說他了,免得又觸你眉頭。” “我今天來,是有好消息告訴你。” 周燃側目,靜聽下文。 “你知道陸原導演嗎?” 女人思索了好一會兒,不太確定的開口,“那個喜歡拍民國戲的?” “沒錯,就是他。” 一說起這個,張甜倏地坐直身子,面泛紅光,眸色亮閃閃的,“他最近正在籌備另一部民國戲,講得是幾個姨太太宅斗的故事,我看過劇本了,里面那個二姨太的角色特別適合你,前期淡漠隨性,與世無爭,后期黑化起來刀刀致命,我敢保證,只要你能拿下來,絕對一夜爆紅。” 周燃遲疑片刻,半響沒出聲。 她當初的確因為好奇幫張甜拍過幾組寫真,但在她看來,平面跟影視完全是兩種概念,她既非科班出身,也非老天爺賞飯吃的那類天才。 一個學法律的半路出道,總覺得哪哪都不靠譜。 “可我不會演戲。”周燃如實回答。 張甜神秘一笑,溫柔的為她拉扯滑落至肩頭的睡衣,語氣堅定,字字鏗鏘。 “相信我,只要你穿著旗袍往那一站,你就是二姨太本人,完完全全本色演出,演技這些,不需要的。” 周燃歪頭靠在她肩上,少有的撒嬌神情,“我總感覺會坑你,要不,你容我再想想?” “別想了,今晚我約了陸導一起吃飯。” 周燃乍舌,“這么快?” “打鐵要趁熱,機會這東西是無形了,稍不留神就溜走了。” 周燃沒搭話,思緒有些飄,上一秒仿佛還在同周公喝茶聊天,下一秒便化身成沖鋒陷陣的前線戰士,老實說,她還沒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張甜這種人精,光一個眼神就能猜到周燃在想什么,她輕咳了兩聲,輕描淡寫道:“你要不愿我不也勉強,但今晚約了陸導的可不止我一人,你不想見,大波奶可是求之不得,人家等著機會上位呢。” 周燃抬頭,目光定定的看著她,“你說誰?” 張甜嫣然一笑,“宋淵的緋聞女友,大波奶小姐。” 周燃臉色瞬變,深吸一口氣,端起檸檬水喝個精光,起身快步朝臥室走。 張甜憋著笑,明知故問,“你干什么去?” 女人頭也不回,“換衣服,出門。” 周燃整整一個月消失無影,宋淵從沒想過,竟會在這種地方再遇見她。 他今晚有飯局,平時他很少參加這類應酬,可今天全是事務所的重要客戶,他拒絕不了,只能欣然赴會。 抵達會所時,時間已過夜間9點。 侍者一路指引他上叁樓,路過一間包廂時,厚實的大門沒關嚴,隔開一道細口子,那么狹小的視線范圍,他隱約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襲青白瓷的旗袍,短發長了不少,松松挽在腦后,白玉般的耳垂上鑲著一對珍珠,白皙透亮。 她笑容溫婉,舉起小小的酒杯,豪邁的一飲而盡。 模糊的畫面一晃而過,宋淵默默收回視線。 他第一反應是自己思念成疾,產生幻覺了,亦或是兩人氣質相近,但一定不會是她。 畢竟,他看的清楚,那女人身邊坐著一個氣質儒雅的老男人,正色迷迷的盯著她看。 他所認識的周燃,絕不會為了所謂的私利,出賣自己的靈魂。 酒過叁巡,平日里嚴肅古板的集團老總們個個喝的面紅耳赤,聊天內容也從最開始的商業互捧直接過度到沒營養的無聊八卦。 醉的神志不清的男人滿臉yin笑,“隔壁包廂那個,不是娛樂圈出了名的老色鬼嗎?” 另一人高聲附和,“就是個小導演,叫陸什么去了,我上周跟他同個飯局,那家伙,沒女人吃不下飯的。” “還是當個破導演好啊,手上有點權力,什么女人都往上貼。” 他喝了口酒,酒醉迷糊的,“不過我剛才見他身邊那女人,看著挺眼熟,總覺得在哪見到過...” 話說著,他的視線恍恍惚惚的落在一言不發的宋淵身上,眼珠子轉了幾圈,倏地咧開嘴笑,“喝多了喝多了,你瞧我這眼神,差點鬧出笑話來。” 宋淵一臉平靜的起身,聲線平穩,“去趟洗手間,失陪了。” 他轉身出門,等他再次路過那間包廂,視線所及的座位上已不見女人身影,反倒是另一濃妝艷抹的小女生坐在老男人身上,嬌羞的往他懷里鉆。 宋淵心靜如水,朝前走了幾步,朝右拐彎時,一個女人迎面撞上來,柔軟的前胸貼緊他胸口,他下意識扶住她纖細的肩,緩緩拉開一寸。 低眸看去,醉醺醺的小女人仰著頭沖他笑,濃烈的酒氣刺進他的大腦皮層。 宋淵的心倏地沉下去,呼吸一點點收緊,連帶著掌心的力度也蠻橫幾分。 他眼神深得可怕,“周燃。” 她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腦后挽起的發絲全散,松松軟軟的搭在肩頭,漆黑的眸子飄忽不定,呆滯了好半會,勉勉強強看清楚眼前人。 “哦.....宋律師...” 周燃抑揚頓挫的咬著字音,友好的揮舞小手,笑得幾分傻,“好巧啊。” 醉酒后的周小姐表演欲爆表,她小步向前,幾乎靠在他懷里,小手握成酒杯狀,昂著頭看他,眉眼彎成小小的月牙。 “來..我敬你一個,祝你中年禿頭,老年駝背,錢財散盡,孤獨終老。” 她跟打醉拳似的頂著他硬實的胸口“碰個杯”,“干了。” 宋淵:“......” 他頭皮倏地炸穿。 這得喝了多少啊? ———————— (久等了,下章全是對手戲,喵就喜歡寫醉酒,因為酒后吐真言,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