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哎當(dāng)年換姨媽巾我都得先比她學(xué)會,生怕這小鱉犢子自己在哪兒瞎逼搞。” “哎呀我在說什么……蓁子要是知道,估計要發(fā)飆了……” 游少年懊惱地拍拍額頭,又捂住嘴,一會搖著腦殼去熱牛奶了,滿臉幸福。 副隊:“……” 快,來個崽,滋醒他! 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誰愛吃這玩意兒? 不過—— 瞧瞧人家這熟練的熱牛奶動作,真不愧是有meimei的男人。 “那我們下一步什么計劃?”流三國問道,給寶寶們把蹬開的被子拉上。 “等著。” “酆都這次來的人頭多,不會不管我們的。” “而且,揚州各區(qū)跳入事件輪回的時間有先有后,我們不能亂跑,再來一次二十年,真就成受/精/卵了。” 游仙子說話條理清晰,用手腕試試牛奶溫度,自己嘬了一口,挺好喝,又嘬了一口。 流三國無語看著他:“……” “您別嘬了,再嘬就沒了。” 旁邊五六個奶娃娃看著隊長喝個沒完,都委屈哭了。 游仙子一聽這話,立刻一口氣喝完,“害,擔(dān)心啥,我把牛都抓回來了。” “還怕沒有牛奶嗎?” “第一瓶,我喝了。” 他像孩子王一樣趾高氣昂,手指著幾個嚼奶嘴的小弟,理直氣壯哼道: “你們,餓著,等下一波!” 寶寶們:“……”湊表臉! 流三國不忍直視:“……” 閻王爺啊。 來個人,把十一歲的隊長帶走吧。 游仙蓁說到做到,離開拉瓦青青的帳篷后,茅斯人和該隱人打得爆炸連天她也絲毫不回頭。 真漢子,爆炸在腳后也絕不回頭! 同胞們在熱那亞正下方聚了一個駐扎點,火鍋四人組返回,一五一十將拉瓦青青的話上報了魯穆晨。 具體的撕逼過程,游仙蓁不得而知,只知道三天后,蘇鹽審判長大剌剌地私信她: 【@我五毒俱全:崽,我是蘇鹽】 【你上報的消息我們看了,很有價值】 【同意了】 【別cao心,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拉瓦青青了,安心攻城,其他的交給大人處理】 一句崽喊得游仙蓁有些尷尬。 我都二十歲了。 美少女臉頰暈紅,難得有些羞澀,一旁芝麻包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祝你做噩夢:嫂子好!】 【@我五毒俱全:哈?誰?(摳鼻屎.jpg)】 【@祝你做噩夢:審判長好!您來熱那亞啦!】 【@我五毒俱全:嗯,有屁放】 【@祝你做噩夢:請問市長最近咋樣?額,您走前肯定要面見市長的嘛】 【@我五毒俱全:哎呦小meimei你想問什么呀~市長呀,他~】 【@祝你做噩夢:他怎么樣?】 蘇鹽竊笑,被游仙蓁不加遮掩的心思逗笑了,她正了正臉色,難得沒有歪心思的回了一句: 【@我五毒俱全:孟秦先好著呢,只不過最近【地府】一年一度的更年期到了,有些折騰人。】 【@祝你做噩夢:!!!】 【@我五毒俱全:我多句嘴,崽,你分得清仰慕和喜歡的區(qū)別嗎?分得清再來追問我】 游仙蓁一怔。 再看通訊器,蘇鹽的賬號已經(jīng)下線了。 時間過的很快,茅斯之心雖然已經(jīng)全面倒向了酆都,但他言出必行,從不對城民們多提要求,茅斯人也依然為母城的獨立而抗?fàn)幹?/br> 各城這邊,人多勢眾,卻不敢貿(mào)然緊逼茅斯人,不說別的,再來幾次天翻地覆的樹海地震,滿地的水鼠,漫天的蝙蝠,誰都不敢在沒有抗體的情況下去挑戰(zhàn)百病之城的狂怒。 于是,就成了茅斯人被一撮撮的圍困在樹海中,外層湖邊上,駐扎著各城攻城手,各家顯神通。 游仙蓁作為茅斯之心倒戈的功臣,一個多月來,一直守在駐扎地第一線,值了白班值夜班,黑眼圈快要掉到肚皮了。 破曉將至,天邊閃爍幾片恒星光芒,菲利揚帶著一道手令走過來,擠在游仙蓁旁邊。 “隊長你來了。”游少女打個哈欠,讓讓位置,拂開頭頂樹葉上的滴水:“茅斯真是太潮濕了,我衣服十天都晾不干。” “這是啥手令?” 菲利揚表情怪異,帶著憋笑又帶著凝重:“魯所長要求你做一波文宣。” “之前不是上報說,拉瓦潑潑搞了很多‘地雷’在打新期城市內(nèi)嗎?” “大佬們決定啟用你的天賦,再加上圍城戰(zhàn)術(shù)。” 游仙蓁一個哈欠卡住,憋出了生理性淚水:“我的天賦?” “我還不知道四階是什么呢。” “前三階哪個適合搞文宣啊?” 菲利揚不忍了,笑起來:“大佬讓你寫社會主義講稿。” “批量投放打新城市,煽動思想解放的同時,壓制該隱的宗教天賦效果。” 游仙蓁瞪大眼睛:“……” “怎、怎么投放?” 從身后摸出一把彩色傳單,紅黃藍(lán)綠都有,菲利揚又舉起一個大聲公,笑容燦爛: “用文字,和聲音。” “我們要把赤色的光輝,灑遍各城。” 三十分鐘后,茅斯城內(nèi)。 防線上的攻城手們還沒睡起來,值夜班的伙計們凍得發(fā)抖,邊烤火邊唱歌,倒是絲毫不見頹喪。 忽然,空中一陣嗡嗡聲響起,樹海震顫—— 抬頭一看,一群鳥人——真的是鳥人,長翅膀的——他們擺成酆都鬼首的陣型,緩慢從灑滿金紅晨光的低空飛過,幾個二踢腳炸開,撲通幾聲,紛紛揚揚炸開的都是傳單,滿天飄灑,宛如彩色飛雪,籠罩了樹海。 就在這昏暗的黎明,赤色的光芒如霞勝火,流淌進(jìn)了茅斯城,如烈焰遇火金,迸射出最璀璨的光輝。 茅斯人撿了幾張,有人念叨出聲: “什么是社會主義?” “社會主義是一種社會學(xué)思想,誕生于沉陸紀(jì)元……” “……它主張整個社會應(yīng)該作為整體,由社會擁有和控制產(chǎn)品、資本、土地、資產(chǎn)等……” “其管理和分配基于公眾利益……” “曾經(jīng),有過數(shù)個偉大的國家,將社會主義應(yīng)用于實踐……” “……他們誕生于血火,翱翔于宇宙……” 漸漸地,撿起傳單來看的人越來越多了,念動的人聲越來越大,晨光熹微,有人看不清,還點燃了火把細(xì)細(xì)讀來。 酆都鳥人們又飛回來了。 這次,他們提著大喇叭音響,開始播放雄壯輝煌的音樂,振聾發(fā)聵,聽的人熱血沸騰,只想撈起鋤頭鐮刀大干一場。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jīng)沸騰,要為真理而斗爭!” “這是最后的斗爭,團結(jié)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xiàn)!” 茅斯人:“……” 呼啦一陣,酆都人飛走了,音樂卻繞梁三日,連綿不絕。 旁邊吃早飯的妖都人見此,嚇得饅頭都掉了。 沒一會,呼啦一陣,酆都人又飛回來了,提著的音響質(zhì)量更好了,仿佛在人耳朵邊外放。 茅斯人:“……” 火紅的黎明就在國際歌源源不絕地洗腦中,到來了。 比火更熾烈地英特納雄耐爾,在恒星光芒中,冉冉升起。 茅斯人:“……” 麻批,誰把鬼城的音響關(guān)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