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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獨孤家的青棠花(現代骨科劇情NPH ABO)在線閱讀 - 第十八回喜你如疾藥石無醫

第十八回喜你如疾藥石無醫

    “你是愛著我的……不是嗎?”風吹起女人深藍色的群裾,在吹動下如燃燒的藍色鬼焰。

    “不是。”  不,不是的。

    “我從來沒愛過你。”  愛著,我還愛著,仍然愛著。

    “為什么在我想吻你的時候你躲掉?”

    “……呵,沒愛過為什么要回應吻?  ”尾音甚至會顫抖,訴說著他的違心。因為我在害怕,我怎么敢讓你被我家族的血海里生存。

    可是周圍的海聲遮蓋了他。

    一段長時間的寂靜。只有背后的大海呼嘯著擊打千瘡百孔的灘石。

    “陳毅!我詛咒你!你玩弄我的感情,我詛咒你愛的女人永遠不會愛上你,你會感受削心蝕骨之痛!如我這般,不得好死!”

    詛咒的快感如砂礫般攪著痛苦,讓人窒息。

    “我詛咒你愛的女人,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李京洛瞪大了眼睛。

    是夢。是自己……不對,是陳毅,是他的角色,那個女人是他的“戀人”。

    他的戀人,是個瘋狂的罪犯,可憐的女人。

    誰又能想到呢。

    都能想到。

    這就是戲劇。

    時代沒怎么變化,戲劇也是。

    誰把情感寫到纏綿悱惻,演員演技足夠到位,讓觀眾感同身受。誰就成功了。

    但是,如果跳出這個圈子。“瘋子演給傻子看的”這種話也不是沒有傳到過李京洛的耳朵里。

    充滿倫理和悖論的角色放在電影里供人品嘗角色的情緒,這個電影發行會拿到很好的票房,導演自信說道:“下次戛納的電影的獎項仍然有我。”

    當時的李京洛愣愣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致是當時沉浸在戲里的自己失去愛人的思緒里。

    悲傷、痛苦、解脫等一系列情感如同醬汁混雜在一起,嘗出來滿心的苦味。

    他已經是一個出色的演員了。角色所需的心境他能很快帶入。

    他有演員的天賦。那是從小到大演出來的好哥哥,好兒子,都是他的練習。從過去演給家族的人看,到現在演給大眾看。

    “看電視的人是傻子,演戲的人是瘋子。”在影視學院的老師這樣講著,對別人夸贊著:“京洛這個學生,不僅聰明,演員這一天分上,實在是個瘋子。”

    這種贊美,從自己開始演戲時就沒斷過。

    自己性格著實惡劣的很,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約炮、打人、抽煙、嗑藥。

    圈內人心知肚明。

    也不知多少人想扒出來他的一層皮,爆出來他的料,在群眾唇齒間的熱火烹飪。

    “李京洛”的姓也屬于同樣惡劣的女人,嫁給了獨孤蕭之后,生下了次子,隨后又離了婚,過自己快樂日子。

    他的父親誰都不愛,李京洛醒悟了過來。

    他的母親也不愛他,發現獨孤蕭的真面目后,毫無顧念離開了兒子,連帶著他一起厭惡。

    他依靠了他的身份和血緣,他們保他這輩子衣食無憂。

    只是這樣。

    足以讓他在“樂園”風生水起。

    但是現在,遠離家族的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總結兩個字——傻逼。二哥在心里又默念一遍。那個導演也是傻逼一個。

    現在依靠在青棠腿上的李京洛已經脫離了角色的情緒。

    在首爾拍完戲后,沒有理會經紀人要求的的殺青飯邀請,行裝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趕緊套了個外套離開。

    經紀人陪同坐車回來和自己坐車一個顯著的區別是,慢悠悠的回家和來回周轉但迅速的回家。

    但他撐不住了。角色的情緒幾乎將他淹沒。

    他需要青棠。

    和往年一樣。

    青棠是藥,也是毒。

    他們之間差了四歲。

    在他大一期間的課上正式接觸了演員的這一職業。

    而他與演員的這一職業的練習由來已久。

    這源自于大哥。

    還只有獨孤家次子獨孤京洛的時候,他的惡劣只是通過玩弄身邊朋友為樂,身邊的狐朋狗友一多,便開始壓抑不住娛樂場所的游玩。

    他接觸了戀愛,知道什么是身體撫摸產生性欲。

    分化期到的時候,他一如所然成為Alpha,他的家族都是Alpha。

    也不是沒有Alpha和Alpha在一起的先例,只是沒有親人互通的婚姻就是了。

    這種在本國現代稱為陋習的近親結婚,被日本皇室無所保留的傳承下來。

    他們的面容和身智發展成為聯合國的談資和笑柄。

    獨孤家的三女理所當然知道這些,她也不會認為近親結婚是可以被允許的,長子獨孤葳蕤也是如此。

    呵呵,只有自己道德倫理感下限低得可憐。

    他的大哥知道了,也沒說什么,只是在那次裝著可憐被忽視后冒了一次險,就被大哥扔在家里的沙發上,討論了幾秒。

    也就幾秒。

    他們之間向來話少。

    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知道他們的三妹烈的很,這種已經在三妹的原則之下。

    誰都不會去捅破他們認為的這層窗戶紙。

    偶爾身體接觸的親昵,成為克制而又瘋狂的養料,滋養著內心的沒有多少的愛意,直到他被她呻吟聲填滿。

    像一直洶涌的堤壩。

    終于被開了閘。

    現在的她還在瞇著,身后落地窗灑進來的光暈給她鍍上了一層邊緣金,李京洛擱在她的腿上望向她的臉,像是希臘的雕刻的女神,神圣得不可侵犯。

    腿間的盡頭,被李京洛自發地認為著是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