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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指的陸謙:委屈.jpg 林惜時沒有說話, 默默的醞釀感情中。 陸悅繼續說道:“為什么不和我事先商量一下?”她揉了揉眉頭, 心情復雜的望向林惜時。 林惜時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見她眼淚不要錢一樣,啪嗒啪嗒向下掉, 陸悅語氣有些慌了:“怎么了?” 林惜時抹了一把眼淚,悶悶說:“我覺得, 我覺得我拖累了你。” 陸悅莫名其妙:“拖累?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了?” 林惜時一跺腳, 口氣也沖了起來:“反正我就是辭職了, 不想干了,你管我那么多, 你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不好嗎?!” 陸悅愣住了。 陸謙也被嚇的不敢出聲。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 陸悅緊緊攢著的拳頭放松了,她神色陰郁:“好啊,那我走了。” 她說走就走, 陸謙連忙跟上她,大氣也不敢出。 。 林惜時靜靜的呆了一會, 等陸悅的身影不見了, 她便出了酒吧, 站在凌冽的寒風中流淚。 她在馬路邊站了一會,哭哭啼啼的望著來往的人群,吸引了不少好奇目光。 “誒呀,”林惜時抹了一把眼淚,“她人呢?” 系統回答:“好心提醒你, 陸悅的位置在離你越來越遠,把眼淚收收回去睡覺吧。” 林惜時說:“可惡!那陸謙呢?好歹回來看我一眼啊。” 雖然陸悅陸謙都沒來,但一輛奇瑞Q|Q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主降下車窗,一臉詫異的望向她,緩緩說道:“上車。” 林惜時便打開車門上了車,系好安全帶,抽了一張面巾紙來擦眼淚。 “你們又怎么了?”何以念把著方向盤,問道。 林惜時搖搖頭,說:“是我的錯......一直都是我在一廂情愿,我害了陸悅。這個美夢,也是時候要醒了。” 何以念語氣平淡:“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矯情?” 她一擺方向盤,換了個方向:“不要在我這里說這些磨磨唧唧的空話,留給陸悅去說吧。” 林惜時繼續抹眼淚:“可是——” “打住,”何以念從后視鏡中看了她一眼,“陸悅這幾天找你都找瘋了。” 林惜時抓著濕潤的面巾紙,沒有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會,何以念拐上高速。 車外的風景飛也似的掠過,何以念忽然開了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不是真的‘愛’,而是比較傾向于‘欣賞’的喜歡。” 林惜時一驚,手不自覺的抓緊了面巾紙。 何以念繼續說道:“但怎么說呢,我潛意識中總覺得你們就應該在一起,甚至我的身體會違背我的想法,做出‘撮合’你們兩人的行動來,”她頓了頓,“就像是冥冥之中,有個‘意識’在領導我完成什么任務一樣。” 林惜時已經徹底不淡定了:“系統系統,這這這人是bug嗎?我好慌啊!” 系統回復:“淡定淡定,她只是猜測而已。” “聽說過缸中之腦嗎,”何以念輕聲問道。 “假設你的大腦被瘋狂的科學家取了出來,放入了營養液中。腦的神經末梢連接在計算機上,這臺計算機按照程序向腦傳送信息,可以完美的模擬出視覺,嗅覺,觸覺,等等。在這種情況下,自身存在的客觀性被質疑,你該如何證明‘自己’和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呢?” “又或許——我根本就不存在?” 清亮的吉他聲有些不合時宜的響起,男聲低聲唱到:“Take me back to place where I used to be / Before I lived a lifetime……” 何以念拿起手機:“還真是巧。”她的聲音漫不經心,仿佛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根本不存在似的。 屏幕閃爍:“陸悅(della酒店CEO,生日04/16)” 何以念接起電話,問道:“怎么了?” 陸悅拿著手機,狠狠的說:“找人!”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齒,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我老婆丟了,幫找一下!!” 何以念默默地望向林惜時。 林惜時默默地望向何子琳。 “你等一下,”何以念將電話掛著,以陸悅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問道:“你不說點什么?” 林惜時搖頭:“我剛在酒吧里吼了她一頓。” 何以念把電話扔給她:“沒有什么事是不能解決的。” 那頭陸悅還在電話里咆哮:“給個答復,你到底幫不幫?!”依稀還有陸謙驚恐的聲音:“我的媽!姐你好好開車——” 。 何以念將車開到了一個寂靜的海岸邊。 黃昏來臨了。晚霞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燒,將自己的熱情奉獻給這即將被黑暗籠罩的世界。何子琳倚在車旁看手機,林惜時則趴在欄桿上,靜靜的望著廣袤無垠的大海。 “惜時!” 有人在喊她。 遠遠的,陸悅關了車門,又驚又喜的趕來。 林惜時轉過身面向她。海風吹拂過她的臉頰,空氣似乎特別清澈,象玻璃一樣。 陸悅的身影堙沒在夕光中,她的聲音卻清澈而透亮: “我想過了——” “惜時。” 她眉眼彎彎。 “請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光線中飛舞的細塵在她的身邊跳躍飄飛,安靜溫柔的陽光像是油畫中靜謐柔軟的風景,光芒剔透的令人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