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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時的佩劍壞了,臨時配的劍和她不契合,還沒辦法御劍飛行。席朝暮的佩劍又太小,她便召出古琴,兩個人坐在古琴上一同往黎江趕去。 林惜時盤腿坐著,將任務卷軸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猜測到:“怎么看都覺得是水鬼作祟,按理說錦漓應該很擅長這類任務才對,怎么突然失蹤了?” 席朝暮道:“正因為如此,才更加令人擔心。錦漓雖然看上去十分年幼,但千年錦鯉之身的功力不容小視。” 她凝神道:“這次任務,恐怕兇多吉少。” 林惜時默默嘆口氣,心想:“要是能把張狂大大拉過來的話,這次任務就十拿九穩了。” 來之前,張狂便問要不要她也一起跟著去,多個人多個照應。但師祖似乎十分重視她,拒絕了這個提議并讓她留在崖山派之中。 。 黎江離得較遠,就算兩人緊趕慢趕,還是花費了一些功夫。 等兩人到達后,平時熙熙攘攘的岸邊已經空無一人,不管是擺渡的船只或者運送貨物的商船都被收了回去。江面連一絲漣漪也沒有,平靜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林惜時躍下古琴,穩穩地落到地上。她站在空空蕩蕩的碼頭,驚訝道:“這——竟然是黎江?” 席朝暮收好古琴,走了過來。她神色有些擔憂,說道:“確實是黎江,看來這件事已經越鬧越大了。” 林惜時道:“我們現在要做什么?” 席朝暮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惜時師妹,不知道你可否查看一下這江面?” 林惜時突然想起自己是單一水靈根這個設定。她拍拍胸膛,道:“交給我吧!” 林惜時在碼頭邊單膝跪下。席朝暮也默默走到她旁邊蹲下,輕聲道:“若是有什么不對立即收手,千萬不要逞能。” 林惜時點點頭,深呼吸,開始運轉體內的靈力。 那碼頭離水面有些遠,林惜時大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將右手伸向江面。 席朝暮在密切的注意她的動作,看林惜時靠的太出了,連忙把她拉回來一點。 林惜時閉著眼睛,指尖微微顫抖。 “滴,答。” 江面的平靜驟然被打破,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以林惜時為中心震蕩開來,層層疊疊的向外蔓延。 水波自四面八方涌來,沖刷著碼頭的石磚。那涌動不止的江水在林惜時下方形成了一個小水柱,那水柱漸漸抬高,似乎是想要觸碰到林惜時伸出的指尖。 林惜時猛然睜開眼。 那水柱“嘩啦”一聲散落,江面的漣漪也漸漸消失,恢復成了原來那詭異的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林惜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她剛剛耗費大量靈力去勘察湖水,一時有些虛脫。 席朝暮連忙輕拍她的背部,掏出絹布給她擦干凈汗水。 見林惜時稍稍平靜下來了,席朝暮緊張的問:“有發現什么嗎?” 林惜時搖搖頭,道:“湖底有許多的船只殘骸,可是卻不見水鬼的蹤影,甚至連沉船中人的尸體都看不到。” 席朝暮安慰道:“沒有發現奇怪的東西嗎?辛苦你了,我們回鎮上休息一下吧。” “等等!”林惜時突然道,“不對——這江的水質十分奇怪,不像是普通的江水。”她轉過身,道:“我再仔細看看!” 席朝暮拉住她,道:“等一下,你耗費過多靈力了。” 說著,她拉起林惜時的手腕,一股溫和的靈力徐徐進入林惜時的血脈之中,在身體各處游走,原本干涸的丹田重新充滿了靈力。 林惜時挑眉,笑道:“謝謝師姐。” 席朝暮收回手,道:“千萬不可逞能。” 林惜時再次運轉靈力,不過相對于上次的大面積勘察,這次她有了明確的目標。 那江面依舊平靜,但林惜時將無數與江中水質不同小水珠提取出來,那些水珠浮在空中,顏色鮮紅,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無數血紅的珠子浮在江面,竟然可以連接成線,像是給兩人指了一條方向。 席朝暮愣住了,望著那“血珠河”一言不發。 林惜時解釋道:“一般溺水之人很少有流血,我既然能將血水珠從江中分離開來,就證明這源頭有一個人受傷了,血一路從黎江的分支流了過來。” 她繼續補充道:“不過,看這血水珠數量如此龐大,只能有兩種可能——” “那人的血被放完了,或者是受傷的人不止一個。” 席朝暮皺起眉頭,道:“按照以前定然是沿著那血珠河找過去最好,但我不太放心。” 她望望林惜時,擔憂道:“若是遇到什么兇險情況,我擔心你受傷。” 林惜時笑了,她眼珠轉了轉,沒有直接回答:“朝暮師姐,你是對每個人都這么好嗎?” 席朝暮愣了一下。 林惜時接著說道:“還是只對我一個人這么好?” 席朝暮道:“當然是對所……額……” 她大概是想說“所有人”,但話到嘴邊卻突然詭異的停住了。 林惜時向系統感慨道:“嘖嘖嘖,又一個純潔的妹子,我都不好意思撩她了。” 系統生無可戀:“好好好,你說的什么都對。想談戀愛就談戀愛去吧,我不管了。” 席朝暮還在蹙著眉毛思考,林惜時看不下去了,只好提議說去找那血液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