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不一會,她便睜開了眼睛。 醒來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精致的木屋子中,身旁坐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和一名女子。 林惜時對天發(fā)誓,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人物,就連江逐曦那種頂好的相貌都沒法與之相比。 那女子眉目英氣,美的張揚而烈,似盛夏當(dāng)空的灼熱陽光,瞬息燎原的熊熊焰火。她長發(fā)隨意的披散著,瀑布般的淌下。項上帶了著一條細細的銀鏈,鏈子是一圈圈細小銀環(huán)相扣,微微閃著碎光。 鏈子下掛了一枚慘白的獸牙,上面還沾著點點血跡。那獸牙旁掛了幾片銀葉,隨著她的動作丁零作響,煞是好聽。 她一身素黑,薄唇微抿,正關(guān)切的望著林惜時。 旁邊的老奶奶見林惜時醒了,顫顫巍巍的抱住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可憐的惜時啊,你總算沒事了——” 原主的情緒突然上涌,林惜時準(zhǔn)備不及,也跟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把抱住奶奶,流淚道:“我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奶奶你了,嗚哇——” 看見兩個人哭成一團,那位女子似乎十分感慨,拍了拍老奶奶的肩膀,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您看,我就說能治好的吧?”她順便在旁邊拿了塊絹布過來,十分貼心的遞給老奶奶。 老奶奶接過她遞過來的絹布,擦了擦眼淚:“真是太感謝了!”她拉拉林惜時,道:“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哇,快磕頭。” 林惜時作勢要跪下,被那女子一把撈了起來。 她笑道:“奶奶,你這就不對了,舉手之勞而已。” 林惜時被撈起來,木木的站著,還在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 。 這時,門外穿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小張誒——過來幫我搬一下桌子!” 一個女聲緊接著罵道: “你這個死老鬼,小張說好了要和我們搓麻將的,自己搬去!” 那老人有些憤怒:“你個老婆子,我都一把年紀(jì)了,搬這桌子還不得閃著腰?” 眼看兩人似乎馬上要吵起來,那位女子應(yīng)了一聲:“李爺爺,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去。” 她轉(zhuǎn)向林惜時和老奶奶,笑道:“我叫張狂,弓長張,你們隨便怎么喊都行。” 張狂站起身,指指周圍,輕快道:“你們可以把這當(dāng)家,在這山上住多久都可以。房子食物都有,想走和山上管事那個小男孩說一聲就行。” 她遞給兩人一人一個小掛墜,囑咐道:“有這個吊墜你們就可以隨便上下山了,不過要小心些別讓別人看到。而且吊墜里有一點靈力,可以幫你們擋一下。如果遇到棘手的敵人,只要摔碎吊墜,我五息之間便會到。” 外面的老人又在催了:“小張啊——這老婆子是要打死我啊!” “來了來了!”張狂急忙沖了出去,喊道:“李奶奶!說了多少次不要打你家老頭子,影響夫妻感情,多不好!” 等等,這是魔教? 林惜時有些凌亂:這畫風(fēng),不太對吧? 旁邊的奶奶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惜時啊你看,人家張小姐真是好人啊,不知道有沒有許配郎君了。我瞧著我們以前旁邊那家的恒郎挺好的,不如介紹給她。” 我的奶奶誒,那可是傳說中殺人如麻的魔教教主…… 。 林惜時花了一些時間才完全接受“酷炫霸拽的魔教原來是養(yǎng)老院+孤兒院”的設(shè)定。 看來傳說不能亂信啊,這岐陵山一片老幼病殘,唯一戰(zhàn)斗力估計只有張狂了。 山上全是一些遭到迫害的窮苦人家或者孤兒,張狂一天到晚忙著四處救人,然后把人帶到山上。平時負責(zé)管理和買賣食物是跟了張狂十多年的一個孤兒,名叫韓子墨。也難為張狂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養(yǎng)出了一個心細無比的孩子。 這山上本來是一個叫做“岐陵山修羅道”魔教的地盤,那個才是正統(tǒng)的魔教,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在山上建起了龐大的建筑群,并堆積了不少好寶貝。 但是被張狂滅門后,她便把尸體和亂七八糟的刑具全部銷毀,直接把人家的宮殿給占了,改造成了大型養(yǎng)老中心和孤兒院…… 。 林惜時和奶奶在房間坐了一會,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走進來。他自我介紹道:“韓子墨。” 那少年眉目清秀,但卻是神色郁郁,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他一身干凈整潔的白衣,拿著厚厚的一個冊子。看到林惜時和奶奶,他似乎十分的吃驚,手一松將冊子掉到了地上。林惜時本來想幫他,但他迅速的撿起冊子,神情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 他例行公事般詢問了一下林惜時和奶奶的年齡,家境如何等等。登記完畢后,給兩人安排了一處房子,并叮囑說下山要和他打聲招呼,便走了。 兩人搬進了其中的一個偏殿里,房間布置的很舒服,必要的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旁邊還住著好幾位老人家。林惜時的奶奶跑去話家常了,她便一個人亂逛著。 原主因為吃不飽,有些面黃肌瘦的,但張狂靈力不要錢一樣堆林惜時身上,導(dǎo)致這個身體容光煥發(fā),走路都要蹦三蹦。 林惜時悠閑的四處走,問系統(tǒng):“我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不會是攻略張狂吧?” 系統(tǒng)查詢了一下,道:“你想多了,張狂在這個本源世界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屬于不可攻略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