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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閑見水香遲遲不來,直到天黑還不來,真的是慌了,真的怕水香被發(fā)賣出府。 “我想見謝道微!”莫閑對外面的侍衛(wèi)喊道。 侍衛(wèi)沒搭理,不管莫閑喊多少遍,侍衛(wèi)都沒搭理她。 “幫我叫謝道微來,我要見她,或者放我見謝道微,求你了……”莫閑不死心對外喊著,最后直接哀求侍衛(wèi)了,若是水香真的被賣去妓院,她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侍衛(wèi)依舊沒搭理她。 直到天黑,莫閑的聲音嘶啞得都快發(fā)不出聲音了,她都快有些絕望了,她坐在柴房的地上,眼睛空洞無神。 “大小姐。”兩個侍衛(wèi)異口同聲喊道。 莫閑聽到外面的聲音,像是被驚起一般,這才回過神,看著柴房的門被打開,見到一身青衣的謝道微進(jìn)來了。 “水香呢?你們把水香怎么了?”莫閑語氣焦急又緊張的問道。 看著莫閑如此緊張水香,謝道微心里感覺很不痛快。 “你現(xiàn)在才開始著急會不會太遲了?你為她出頭的時候,怎么不想想結(jié)果?”謝道微反問道。 “我就問你,水香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莫閑朝謝道微吼道。 謝道微看著莫閑,就冷冷的盯著莫閑看。 莫閑被謝道微冷冷看著,氣勢弱了下來,她心里多少還是敬畏謝道微的。 “你有任何不滿,都可沖著我發(fā),我只求你不要為難水香。”莫閑的語氣軟了下來說道。 “管家把她發(fā)賣出去了。”謝道微語氣淡淡說道。 “賣去哪里了?”莫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謝道微問道。 “不知道,問過管家才曉得,不過我沒興趣知道。”謝道微語氣很淡的說道。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莫閑紅著眼睛質(zhì)問道。 “水香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家奴罷了,對了,你連家奴都不是。一個家奴讓主子們添堵了,就沒有留下的必要,我又為什么要留下她呢?”謝道微笑著反問道。 “就算我求你了,把水香要回來好不好?無論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莫閑跪在謝道微的腳前,為水香卑微的懇求道。 謝道微看著卑微的莫閑,心里很不舒服,也很不能理解。 “我要你做的很簡單,放過謝璋,以后不得再向謝璋尋仇。”謝道微知道,只要莫閑活著出去,莫閑日后一定會向謝璋尋仇的。 莫閑看著謝道微,這一次,她真正領(lǐng)會到謝道微的厲害。 “謝道微,你果然是要成為謝家家主的女人,真夠厲害的!”莫閑大笑的說道,可是笑著笑著,下一秒就哭了。 第38章 謝道微看著又哭又笑的莫閑, 她知道過去整日傻樂的莫閑將永遠(yuǎn)的消失, 這是一種必然, 人生本就是殘酷多一些,她七歲的時候, 便懂這個道理。 “如何?”謝道微輕聲問道,若是莫閑能細(xì)細(xì)去聽,便聽得出其中少許的溫柔, 可現(xiàn)在的莫閑又豈能聽得出來。 “我還有的選嗎?”莫閑笑哭著問道。 “你不說,我又豈能知道你怎么選?”謝道微要的,便是莫閑親口承諾。 莫閑看著謝道微那張依舊寡淡無情的臉, 謝道微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殘忍, 被迫放棄復(fù)仇, 就已經(jīng)讓莫閑感到無比的痛苦,還要親口復(fù)述一遍,無異于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我, 莫閑不會為昨日之事向謝璋尋仇。”莫閑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莫閑痛苦跪坐在了地上。如不能為水香復(fù)仇, 日后將永遠(yuǎn)的難以面對自己, 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她對自己產(chǎn)生了強(qiáng)烈的自我厭棄! 謝道微看著頹然坐在地上,已經(jīng)被擊垮的莫閑, 她無意這般逼迫她, 但是卻又不得不這么做。 “你滿意了吧?”莫閑語氣幽幽的問謝道微。 “我無所謂滿不滿意, 你就繼續(xù)再柴房關(guān)上一宿, 明日水香會來接你。”謝道微平淡的說完之后,便離開了柴房。 莫閑在謝道微離開之后,她靠在門上,痛楚了閉上眼睛,她從不知道活著有時候會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謝道微從柴房出來的之后,便去了她母親的院子。 “微兒給母親請安。”謝道微朝謝瑾凝微微行了一個禮。 “這么晚了,來請安,可有事?”謝瑾凝這才睜開眼睛,語氣淡淡的問道。 謝璋和莫閑鬧了這么大的動靜,謝道微清楚母親不可能不知道。 “謝璋和莫閑起了一些沖突,母親覺得該如何解決?”謝道微問道。 “一個是你弟弟,一個是你□□出來的人,這事怎么解決,你自己看著辦吧,畢竟你是謝家未來的家主,這點是應(yīng)該難不到你。”謝瑾凝淡淡的說道。 “是。”謝道微應(yīng)聲道。 “莫閑是一把好劍,用得好,鋒利無比,用不好,可是傷了自己,你若不能駕馭,還是盡早止損。”謝瑾凝開口說道,此事之后,莫閑和謝家勢必會離心,若不能用之,便毀之。 “微兒知道怎么做。”謝道微當(dāng)然知道她母親的意思。原她不能理解莫閑為何可以這般護(hù)著水香,不惜與謝家為敵,此刻她有些能理解了。母親和莫閑,猶如自己和水香,平日并不相干,存毀皆在一念之間,并無太多情份。謝道微突然有些好奇,母親是否待莫子生,也能像待莫閑一般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