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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詩行來這里工作后很少請假,每天都兢兢業(yè)業(yè)的為學校的事業(yè)添磚加瓦,何姝林:“發(fā)生什么事了?” 余詩行搖頭,情緒落寞:“今天是我朋友的忌日,她開車時意外導航失靈,迷路在山區(qū),又因為其他故障墜崖而亡,險些釀成森林大火,我去看看她。” 何姝林聽到這里沒有多問,安撫的拍拍小女朋友的后背,“抱歉。” 余詩行微笑著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但是每每想起都會感嘆,安初晴是余詩行工作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孤兒院出生,幾乎一輩子都在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好不容易有些消息后,打算駕車去尋找,卻沒想到出生在這樣的意外,如果余詩行去掃墓,那這世界上就真的沒人記得安初晴了。 余詩行換上一身莊重的西裝,在花店買了一把白菊花,她出門都是坐公交車,司機每次見到余詩行都忍不住給她一大堆好吃的。 余詩行能感受到身邊人對自己的喜歡,捧著白菊花的手多了些溫度。 另外一邊,何姝林辦公室上堆滿了奇奇怪怪的禮物,下到迷茫無助的綠色小青蛙,上至分不清真假的紅寶石戒指,讓人眼花繚亂。 何姝林:“……”這是什么玩意? 黃景從辦公室外探出一個腦袋,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大聲說:“校醫(yī),生日快樂!!” 外面?zhèn)鱽硪粋€弱弱的聲音:“這只青蛙超好吃,趁著余老師不在,校醫(yī)趕緊嘗嘗吧!“ 何姝林啼笑皆非,自己從來都沒有收過禮物,也從來沒有讓別人知道過自己的生日,不用想,也知道是余詩行出的主意。 “這小丫頭……”何姝林心中暖暖的辦公桌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放進抽屜。 余詩行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眼睛無神的看著忙忙碌碌的行人,車子很快就到達墓園,司機把車子停在一個小角落里,過了很久余詩行才反應(yīng)過來,從座位上站起來。 今日不是清明節(jié),墓園中很安靜,一塊塊石頭做的牌位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山丘。 余詩行循著記憶走到一個角落中,黑白照上面是個笑得甜甜的短發(fā)姑娘,一雙眼睛中盛滿星星。 余詩行警惕的看向四周,一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從心底深起,再看一下隔壁那個墓碑石,心底忽然如被雷擊。 隔壁的墓碑下面布滿了雜草和泥土,那邊并不是高端墓園,管理者不上心,基本上不會擦拭清掃。 而眼前安初晴的黑白照片明亮干凈,牌位下一塵不染,卻不像其他被人看望過的墓旁放著香薰和貢品。 據(jù)余詩行所知,安初晴并沒有多少朋友,至死都沒有尋找到親人,就連后事都是用自己生前留下的錢托余詩行cao辦。 “會是誰呢?”余詩行把白菊花放下,若有所思的撫摸著墓碑說了些知心話。 大約是孤兒院里的人吧,余詩行不清楚好友的情況,只得這樣猜想,心底為好友能有人看望而高興。 余詩行若有所思的離開墓園,坐上公交車,司機看她憂心忡忡,忍不住開口詢問:“過去的終將會過去,余詩行,不用過于放在心上。” 余詩行覺得也是,“不回學校,在市區(qū)里走走吧。” 司機答應(yīng),儲物箱里又拿出一大盒零食,“吃點東西?” 余詩行拿起熱氣騰騰的小蛋糕,“這是何姝林的主意吧?” 司機被看穿后絲毫沒有尷尬,“對!” “能讓校醫(yī)如此在意,你可是頭一份 。” 余詩行:“我禮貌性的榮幸一下。” 余詩行坐在公交車的最后坐,眼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從荒郊野外變成了都市繁華,她目光聚集在一家排了老長一條隊的蛋糕店門口。 “林林的蛋糕,就在這里買的?” 司機把公交車開進一個小巷子里,好在沒有人能看到這輛車,要不然交管局的人分分鐘拖走,哭都沒地哭去。 余詩行下車的原因不止是看到了蛋糕店,更重要的是她看到有一個熟悉的人正在排隊付錢。 這個人,余詩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安初晴……” 余詩行驚愕,艷陽天下全身冰涼, 排隊的那短發(fā)姑娘疑惑的看了余詩行一眼,“你要插隊?” 余詩行趕緊擺手說不是。 這他媽是插不插隊的問題嗎?! 聲音很像,神情如出一轍,除了眼神有些呆滯外,幾乎就是骨灰盒里的那個人活了過來。 能整點陽間的事???余詩行欲哭無淚,聽到任務(wù)頁面叮咚一聲,火災(zāi)任務(wù)的進度變成了35%。 第89章 拒絕小黑屋 余詩行露出詭異的神情, 至今不知道自己究竟綁定了什么任務(wù), 隱隱之間又有辭職的想法。 安初晴一雙眼睛默默的盯著她。 然后就像什么都沒看到班, 轉(zhuǎn)頭拎著蛋糕走進一條巷子里,余詩行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巷子錯綜復雜, 余詩行艱難的保持著兩人之間的間隔。 繞過一堵矮墻,入眼就是另外一條街道,街道上空空曠曠,只有零星的幾個騎著自行車出來遛鳥的老大爺。 余詩行:“……”跟丟了? 余詩行壓住心中的慌張來回尋找目標,忍不住的升起僥幸想法, “說不準只是剛好遇到了一個長得像安初晴的女人,果然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