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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絲玉理所當然,“今晚可以偷偷摸摸進入學校,明晚說不準就能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 余詩行聳聳肩:“不是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而是把刀架在何姝林脖子上,和我有什么關系?” 柴絲玉:“你!” 余詩行道:“再者,你殺人的行為嚴重侵犯了被害人的人身權益,這件事容我先報個警。” 柴絲玉頭腦發暈,嚴重懷疑眼前這個人,根本聽不懂自己在說什么,表情扭曲:“你看看他的牙和臉上的毛,你覺得這是個可以被法律束縛的東西??!” 余詩行指了指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我看不見。”說著她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柴絲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不講道理的人,明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居然可以和她討價還價,胡攪蠻纏……果然是腦子不好吧。 余詩行邊撥手機號邊說,“要不把這件事先和校醫說一聲?” 柴絲玉咬牙切齒低聲說:“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知會何姝林。“ 余詩行:“哦,那還是報警吧。” 說著她撥通了申風的電話,柴絲玉聽到嘟嘟聲,把心頭的火強行咽下去,“你究竟想怎樣?” 余詩行道:“先關起來,好好問問吧。”說著把電話掛掉。 柴絲玉本就受傷,現在臉色更蒼白的難看,眼神嘲諷:“你這就合情合法?” 余詩行打了個哈氣說,“你覺得這樣的東西適合用法律約束嗎?” 柴絲玉:“你——” 申風看到余詩行的未接電話立刻就回撥,“發生什么事?” 柴絲玉聽到警察的聲音如臨大敵,余詩行輕松的笑著說:“沒事呢,我們這菜園豐收了,有空過來吃一頓。” 申風笑著答應,兩人寒暄了一番后掛掉電話。 柴絲玉松了口氣,“我真不懂你為什么要牽扯進來。” 余詩行:“大概是本著對學校負責任的態度吧。” 柴絲玉:“你他娘的放屁!“ 余詩行聽見她冷冷的說,“要是下一次你再阻攔我的行動,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余詩行沒有回話,踢了一腳地上半死不活的伍灼,火災的任務完成度變成了20%。 余詩行把伍灼拖到了一個儲藏室里,這里沒有窗子,進出口只有一個小門,用鎖鏈封死。 在兩人分別的路上,柴絲玉冷冷的說,“這是我最后一次勸你離開學校,不然趁早買好墓地吧。“ 余詩行按照自己的余額陷入悲傷,明明是很有威脅的一句話,硬是因為貧窮,變得苦逼,果然窮是原罪。 何姝林發來信息,“事情結束了就趕緊回來,再不睡一會天就要亮了。” 余詩行美滋滋的想,果然還是林林最好,“親愛的,我馬上回來呢。” 發過短信,余詩行繞到辦公室里,把電腦打開登錄管理系統,毫不猶豫地扣除了柴絲玉一年的工資加獎金。 “還想勸我辭職,你個垃圾管好自己吧。” 順帶一說,這個系統在何姝林在電腦上,只有她的賬號和密碼可以登錄,這個秘密只有余詩行一個人知道。 “親愛的,你介意這個月給我多加點工資嗎?” “不介意,我的工資你全部拿走都行。” “你真是太好了,我愛你!” “快點滾回來睡覺。” 余詩行快速的窩到已經被人暖好的被窩里,一夜無夢,接連幾天她的生活都十分安穩,柴絲玉不會再在她面前刻意找存在感,又過了兩天發工資,柴絲玉看到工資條的一瞬間立刻炸了,發現自己欠學校數十萬,需要靠每月工資來補齊。 獸人的生活相當艱難,其中能活得像何姝林這樣自在的屈指可數,更多的是像柴絲玉那樣有野心想要干掉何姝林,但是每一個月活得苦逼兮兮,拜倒在金錢下,恨不得一天打三份工的小可憐。 柴絲玉精神恍惚,如同一張皮趴在辦公桌上,白嫩的臉頰被壓紅,如同被扇了巴掌一樣。 隔著一張桌子的余詩行,看著工資條感嘆說:“距離買一個風水好的墓地,又近了一步呢。” 柴絲玉:“……”她不是沒有努力過要去找校長,但是校長幾乎只是一個傳說,根本不存在于這個學校當中,唯一管事的就是何姝林,而何姝林說這是校長的意思,無異于陷入一個死循環。 余詩行一直在盯著關了伍灼的儲藏室,直到一天傍晚,大家都去食堂吃飯了,柴絲玉一個人走在后面,現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繞路停在儲藏室的門前。 這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屋子,但是重新裝修一遍后,四面墻都非常牢固,連那扇門都是三寸厚的鐵門,本來這間屋子是想做成冷凍室,但是重新把學校裝修一遍后就廢棄下來。 余詩行停在不遠處,只見柴絲玉兩只手捏碎手指粗的鐵鏈,警惕的左顧右看后打開門,悄悄進去。 余詩行等了一會兒后,才把耳朵貼在墻上,確定能聽到聲音后拿出收藏已久的白色長羽毛,彎彎繞的系在斷裂的鐵鏈上。 “外面是誰?!”柴絲玉聽到鐵鏈響,全身都在緊張。 余詩行:“是我,你在里面干什么?” 柴絲玉冷笑一聲,不作回答,那條鐵鏈在一般人看來也許確實很結實,但是在他看來就像跟線一樣,一扯就斷,就算重新掛上一把鎖也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