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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詩行疲憊的回到房里,何姝林站在她后面道:“你不會信了吧。” 余詩行:“什么?” 何姝林:“你打算留在這里被人供奉?” 余詩行笑了一句說怎么可能,“我只是來旅游的,讓我留下來,至少得發工資吧?” 何姝林:“……你可真行。” 何姝林在來到這里之后精神一直不行,沒醒一會就又困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發出舒緩悠長的呼吸聲。 余詩行見她睡著了,很輕的關上房門,在樓下看到了準備四處去玩的學生們。 余詩行走下樓梯,村民見到她都露出尊敬的神色,退讓到兩邊。 她自然不會覺得這是正常現象,每個村民的眼底都是麻木和混沌,活像個提線木偶,看時間長了叫人發寒。 師綜揮揮手,“老師,這邊!” 余詩行踩在石磚路上,朝著他的方向走,在路中間看到了一只粉粉嫩嫩的小豬仔,懼怕的趴在地上,小蹄子焦躁的劃著地面,見到余詩行來,全身毛都豎了起來。 剛要走上前,那小豬仔驚恐的狂奔而去,余詩行尷尬的站在原地,遺憾;“現在豬rou多貴啊……” 師綜和黃景站在陽光下,一個發色是棕色,梳的四仰八叉,另外一個是金黃色大背頭,兩個人都很有辨識度,再加上顏值高,許多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都躲在窗戶口看。 師綜:“我今天可真帥,如果沒被圖華打的話,會更帥一點。“他指著發紅發青的眼角說。 黃景完美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家暴過的痕跡,他緩緩把襯衣解開兩個扣子,里面縱橫交錯的血印子。 黃景:“不會打人的貓咪不是好妻子。“ 余詩行:“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有幾個年齡小的姑娘想要過來搭訕,還沒出門,就被家中的老人給攔住,老人看見他們,就像在看某種極為可怕的東西,趕緊捂住小姑娘的眼睛,在耳邊說:“不許看,看了就會被殺掉。“ 余詩行剛巧聽到這悉悉索索是低語,全當做沒有聽到般把兩個人學生推著朝山上走。 夜里剛下過一場雨,山林中透著草木的清新味,腳下的泥土濕軟,一腳踩下去能陷進半個鞋底,帶來不好的觸感,余詩行問了人,朝著山中小廟的方向走。 好在這條路并非無人經過,小廟的香火氣很旺盛,余詩行路過了好幾對男女,有的濃情蜜意的牽著手,有的則是滿臉愁容,但眼中的希翼都不作假。 黃景和師綜都露出不同程度的不適感,警惕地看向立在半山腰上的小廟,“老師,這個地方好詭異。” 黃景的太陽xue突突的疼,他覺得自己的意識觸碰到了一個禁區,半山腰上的那座小廟似乎就是一個黑洞,能把所有的力量吸進去,作為外來者感知不到任何細節。 余詩行作為一個人類則還好,隱隱的有些擔心一直躺在民宿中休息的何姝林,“她受影響是不是也和這個相關?”又想到明籠村可能是何姝林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藏著秘密也不奇怪。 小廟建立在一個懸崖峭壁上,遠遠望過去如同騰空,周圍飄散著沉著的香火氣息,香中帶著一股辛辣味,吸進喉嚨后嗓子發干,余詩行擔心有問題,用濕了水的絲巾蓋住口鼻。 黃景和師綜的反應要更加強烈一些,修剪平整的指甲忽長忽短,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人類形態。 余詩行冰涼的手在他們肩膀上各拍了一下,兩人如夢初醒,恍惚的望著四周虔誠祈禱的香客,然后又警惕的靠了靠余詩行。 余詩行見這兩人沒事,心就放進了肚子,“我們去前面的主殿看看,香就是從那里飄出來。” 主殿的建筑很精致,巨大的立柱上雕刻著古樸的紋路,仔細看去,像是藤蔓層層纏繞在一棵大樹上,樹上刻畫著飛禽走獸,也有不同生物交/媾的畫面,長時間看著處處都透露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 跨入門檻進入,正對著的便是三個破舊的蒲團,上面都跪著虔誠祈禱的男女,最中間應該放在神像的位置,是一顆蓬勃生長的樹苗,每一片葉子如同翡翠般碧綠無瑕,有句話說,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但是這棵樹苗在余詩行看來,不管是剛長出的嫩葉還是生長成熟的老葉片,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再加上主殿里沒有陽光照射,植物難以生長至如此。 “求求您,我和我丈夫結婚已經有五年了,一直懷不上,求您慈悲,賜予我一子半女……”女人哭著,丈夫低著頭祈禱。 但他們祈禱的對象不是那棵樹,我是坐在樹下的一個神婆,神婆需要把祈禱詞傳達給樹,神婆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整個人消瘦干枯的如同燃盡的木柴,穿著手工刺繡的華服,脖子上帶著由各種石頭穿成的項鏈,閉著眼睛,嘴里念念有詞,“神會聽到你們的禱告。” 這一對男女感激的相擁而泣,隨后他們遞上一個盒子,盒子在神婆的面前打開,里面是動物的皮毛,神婆嘴角勾了勾,從袖子里伸出如同鬼爪的手,把盒子撈到自己懷里,“神會感謝你們。” 男人和女人安心的又磕了個頭。 黃景和師綜相對而望都能看到對方眼睛里的惶恐不安。 蒲團空出了一個,余詩行讓兩個不要靠近,自己跪了上去,雙手合十。 旁邊的兩個蒲團都跪著一男一女,嘴里激動的念叨著想要求子的心愿,但在余詩行這里則不同,她很安靜的閉上眼睛在心中禱告,“我要加工資,我要加工資,我要加工資,球球了,可憐可憐我這樣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