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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姝林噗嗤笑出聲,站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扔在她身上,“夜深了,就在這湊合一晚上吧?” 余詩行坐在地上看著何姝林的那雙雪白的腳,腳踝纖細,一只手就能握住,皮膚欺霜賽雪,簡直不像是個亞洲人,她心神恍惚地用手摸上去,感嘆:“好滑。” 何姝林:“郁雁的魚尾巴也很滑,你把她忘了?” 余詩行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何姝林吃醋了?”這個想法剛一出現(xiàn)就被否定了,何姝林那種神仙爸爸一樣的人,能和自己說兩句話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賜,吃醋是絕對不可能。 余詩行為自己的癡心妄想感到羞愧,小臉紅撲撲的走到臥室。 何姝林就在沙發(fā)上,她一邊看說一邊說,“你先去睡,我過會去?!?/br> 余詩行吶吶答應,躺到床上,這是個白色的很柔軟的被子,卻一點都沒有賓館的冰冷感,她整個人都陷在被子里,因為外面冷風呼呼,房間里沒有開任何暖氣,卻很暖和。 本以為需要過很久才能勉強入睡,余詩行剛一沾上枕頭,困意立刻醒來,在意識模糊之際,側著身子往床邊上靠靠,想著自己睡相不好,千萬別打擾到何校醫(yī)。 一覺醒來,床的另外一側已經(jīng)沒了溫度,余詩行有一絲失望,床頭放著一碗熱粥,水杯里有熱水,有個紙條被水杯壓著,上面寫著“今天有事,晚上校車你自己去,抱歉?!甭淇詈捂帧?/br> 余詩行把這張紙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錢包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只覺得何姝林寫過的東西不應該被草草看去,然后扔進垃圾桶,任由臟污沾上。 把碗筷洗了后,路步行到學校,剛好到日常上班時間。 一般的課程全部交給小露就行,她雖然不好意思,但一想到無頭無尾的任務就開始腦殼疼,坐在教室后面想起了招生。 連希從吊燈上蹦下來,小爪子啪嗒一聲就跳到余詩行面前的筆記本上,灰褐色的小翅膀撲通撲通,一個不穩(wěn),摔了一跤,然后毛茸茸的口口正對著余詩行。 黃景抱著一顆蛋說,“連希從昨天夜里開始就有些發(fā)熱,神志不清,想來是身上的舊傷發(fā)作了?!?/br> 余詩行摸了摸小麻雀,果然有些燙手,“不會是禽流感吧?” 連希還沒反應過來,黃景就堅定道:“不可能!” 余詩行:“行吧,現(xiàn)在何姝林不在,等明天我去拿點藥?!?/br> 連希的腿腳處是有骨折,余詩行不懂正骨,削了兩根小棍子,也不敢貿(mào)然給貼上。 連希仿佛一點都不知自己是個小可憐,啾啾啾的叫個不停,翅膀一用力就飛到余詩行的肩膀上。 葉白看準時機一爪子,結果連希早就洞察到,整只小鳥都藏在余詩行頭發(fā)里,葉白撲了個空,大白貓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氣的喵喵叫。 余詩行:“……” 晚上余詩行按時去校門口等公交車,車子剛好在十二點整停在校門口,不早一秒也不晚一秒,余詩行那之后果然看到了那個穿著白色皮草的旗袍女人,女人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在看到余詩行的一瞬間表情扭曲,隨后又露出被迫營業(yè)的笑容。 余詩行微笑道:“翠花兒,晚上好。” 女人表情凝滯,隨后氣的搖頭晃腦,那顆腦袋被自己的兩只手死死地握著,這才沒有掉地。 翠花兒咬牙切齒:“晚上好?!?/br> 余詩行:“幫我個忙。” 女人冷笑不答。 余詩行從包里拿出針線,“幫我忙,我?guī)湍惆杨^縫上去。” 這是女人無法拒絕的條件,“你要干什么?” 余詩行:“看你的相貌在社會里也能混得開,過去想來也能出入各種魚龍混雜的場所,現(xiàn)在去鬼屋里當演員也是極為合適,利用你的人脈關系幫我找找社會上還有哪些被遺漏的獸人未成年?!?/br> 女人咯咯笑了,“那些皮白rou嫩的小朋友最好吃了,你也想嘗嘗鮮?” 余詩行:“學校在招生?!?/br> 女人摸著頭說,“交給何姝林當學生,怕不是比直接做成刺身還痛苦?!?/br> 余詩行對何姝林的可怕程度有新的認知,頭上一排黑線。 余詩行拿出針線準備扔進垃圾桶,“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女人不樂意的答應了,雙手捧著頭放到余詩行面前。 “縫上?!背嗉t的嘴唇張合著。 余詩行:“我還沒看到你的誠意?!?/br> 有人張口就想罵臟話,余詩行先聲奪人:“翠花兒,這是我的手機號,每一步的進展都先匯報給我,先走了,祝好夢?!?/br> 翠花兒一氣之下把自己的頭扔到地上!頭直接滾落在她腳邊。 “?。?!”余詩行從未見過如此硬核之人,趕緊回家洗眼睛。 辛候今年十四,是個輟學兒童,長得倒挺高,再加上常年混跡在社會上,一眼看上去還真像個大人,身上一水的假貨,走在路上,嘴角叼根煙,見誰不爽瞪一眼。 畢竟他稱霸初中已經(jīng)長達三年之久了。 “哥,上次敲詐了幾個小屁孩,在手頭有點錢,上哪玩去?”一個大金鏈子的小弟笑呵呵的湊上去點火。 小弟還沒有等到回答,辛候就抄起別在腰間的鐵棍子,三步兩步走到一個正在舔著冰淇淋的小男孩面前,“看屁啊,上次算你跑得快,老子問你借點錢花花,快拿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