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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綜:“……什么?” 余詩行透著鏡片看他受傷的表情,冷靜:“你來這里是為了找圖華,找你家小姑娘,你現在的悲傷并不足以改變曾經的同學安眠地下的事實,懂我的意思嗎?” 師綜咬了咬牙,眼眶通更紅了,“我明白。” 余詩行安撫著他的后背說,“我和你分頭找,一定能找到關鍵線索?!?/br> 師綜:“好。” 余詩行露出滿意的笑容,若是師綜沉浸在悲傷中不可自拔,抱著排位就是一通痛哭,她束手無策毫無辦法阻止。 “你可真絕情?!睉阎械男『偛粷M,如果是她,定然會把這樣的好孩子圈在尾巴里憐愛的用舌頭梳毛! 余詩行薅了一把他脖子上最細軟的絨毛,邊走邊說,“在誰也不知道事實真相的時候,胡亂猜測,任由恐怖的想法在腦中四處蔓延,影響到關鍵時候冷靜的判斷,這才是得不償失?!?/br> 小狐貍舒服的嚶了一聲,“你們當老師的都是無情無義?!?/br> 余詩行抓住重點:“你還見過哪個老師?” 狐貍小眼睛突然瞪圓,舌頭一僵,立刻亂叫:“嘎嘎嘎?”啥?我說了啥? 余詩行:“……” 即時任務:圖華消失的秘密,任務完成度為80%,請您再接再厲,切勿懈怠。 “!!果然和這片墓地有關。” 原先讓她深更半夜走在墳地上,余詩行怕不是會瘋,現在滿腦子都是任務推進的喜悅,甚至臉擼狐貍的快樂都翻了一倍,加起來一共有三份快樂。 小狐貍:“……”求你別笑了,你笑起來像個變態。 余詩行穿行在一座座紅木牌位間,上面的字跡大多看不清晰,像是上個世紀遺留下的產物,而最新的也像是幾年之前,“這些年沒有添新牌位?” 她溫柔如水的聲音回蕩在寂靜中,最后消失不見。 “問你話呢。”余詩行捏了一下小狐貍的尾巴。 “我不知道?!?/br> “再說一遍?!?/br> “你的眼神,怎么那么像那一個人??!”小狐貍縮了縮脖子,快要哭出來,那個女人的眼神和周遭冰涼的溫度,她再也不想回憶第二遍。 余詩行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看著她,以前在學校面對不聽話的學生時,他就這樣盯著對方看,嘴上也不苛責,光是看著那學生就會忍不住把事情全盤拖出,再真心實意的道個歉,出辦公室后后背都是潮的。 余詩行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眼神很可怕…… “我只是一個看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學校里有比我對學校更加了解的人,你何不去問她?”小狐貍意有所指。 余詩行:“何姝林?!?/br> 小狐貍:“你——”居然直呼她的名字?! 余詩行對此莫名其妙,有點同情:“……”你是跪太久站不起來了嗎。 “我只知道,沒有新的墳墓是好事,說明你的學生們過得都很好。”小狐貍只能說那么多,尖尖的小嘴巴一閉,誰也撬不開。 墓地很大,一眼望不到邊,紅木牌位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枯樹中間,想要全部走一圈幾乎是不可能了,余詩行憑著感覺往一個方向走,腳下踩著干枯的樹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黑夜中聽起來又空曠又發毛。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余詩行警惕的看向四周。 “聽到了,有人在哭?!毙『偺蛄颂蚝蟊成铣嗉t的毛發。 余詩行:“半夜在墳上哭,不是鬼也是鬼了,艸。”忍不住爆粗口,她懊悔的抿了一下嘴,從口袋里掏出煙盒,熟練地抖出一根叼在嘴上,打火機一點一串煙霧直線上升,最后和月色融為一體。 尼古丁進入身體,帶來短暫的安寧,余詩行吸著濃醇的煙味,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底沒有一絲害怕,甚至積極的從地上撈起一根鐵管,躍躍欲試。 小狐貍:“如果我沒記錯,你抽的是男士香煙吧?”還是中年大老爺們會抽的那種。 余詩行斜睨了她一眼,現在說關你屁事,目光直視前方:“走。” 小狐貍對這個普通人類徹底怕了,果然來這里上班的,沒一個是簡單的,和那女人一樣都是瘋子。 余詩行哪里知道自己的人設從原來的溫柔善良好老師,變成了后臺超硬冷漠無情的可怕女人,還是會抽煙掄水管的那種。 余詩行說到底只是二十余歲的小姑娘,身處在荒郊野地也會害怕,更別說是這兒,她不過是強行壓在心底了而已。 連余詩行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變得如此熟練了。 隨著目標越來越近,那哭聲也逐漸清晰,聲音不大,細細小小的很是戳人心,余詩行總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她不敢斷定,只能把鐵管拖在地上,地面上有很多碎石頭,鐵管在上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簡直就是午夜殺人狂! 聽到鐵管拖地的聲音,那哭聲果然減小了,余詩行咧嘴一笑,心說沒有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鬼素質也太差了。 余詩行剛要掄起水管,給著鬼一個教訓,突然瞄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烏黑的長發,雪白的小裙子,一雙純黑色水光流轉的大眼睛,柔柔弱弱的捧著一束白花,跪在一處墳地上哭著,鼻子紅彤彤的,臉側垂下兩個長長軟軟的耳朵。 “圖華?!”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