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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花大價錢改造廢棄的地下城,讓新人冒險者得到鍛煉。 剛剛的茫然一掃而空。 “我在糾結什么,才殺死一個魔鬼而已。”阿萊克西亞自信地站起來,把薄冊放回自己的包裹:“芙洛拉,我們繼續(xù)尋找廢棄舊都,據說那里有不少魔主回歸教的家伙。” “是,師傅!您說…我要是學習魔法,是不是就能和魔法勇者莉莉一樣了?”芙洛拉幾步趕上阿萊克西亞。 “這個愿望給我放棄!”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被提到的莉莉過得并不像師徒二人想得那么輕松。 她正緊鑼密鼓地處理心戀和克羅賽爾伯爵兩只鸚鵡留下的爛攤子:他們完全信賴魔王殿下,每天都有很多請示乖乖送到芙羅莉亞案頭。 “不太對勁。”芙羅莉亞按住額頭,弗朗西斯的手筆總是穿插在不同的貴族之間。即使一開始看不懂,越來越熟練的她現(xiàn)在已經能讀懂一些。 但現(xiàn)在,弗朗西斯卻慢慢撤出她的范圍,也可能是隱藏了動向。 這算什么,是在“光明正大”地暗示【我要對付你】了?因為克羅賽爾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 “殿下,您那樣在乎弗朗西斯,需不需要屬下為您分憂?” “椅子是不會說話的。” “是,殿下。” “我都說了,你是椅子。”芙羅莉亞不滿地向后踢踢,她坐在巴巴托斯腿上,一臉不耐煩。 “屬下是會說話的魔法椅子。”魔鬼低下頭,銀色的長發(fā)垂在她的指間。 芙羅莉亞用手指繞上一縷頭發(fā),往下拽:“這個時候倒是用屬下自稱了?” “殿下不喜歡這個稱呼?” 芙羅莉亞冷笑一聲:“某人在夢里翻身的時候,讓本王喊【主人】的想法很有創(chuàng)意啊?” “多謝殿下稱贊。” “我不是在夸你!” “殿下,那只是夢境。”巴巴托斯的腔調突然變得有些委屈:“屬下只有在殿下面前才如此恭敬。” “嘴巴挺巧,夢里不也是我嗎?”芙羅莉亞把文件一推,用筆在巴巴托斯臉上畫出三道貓胡須。 “的確,那是因為殿下實在太可愛了,屬下沒辦法抑制自己開玩笑的心情。”巴巴托斯的眼中滿是溫柔:“即使殿下與屬下并無記憶,屬下也未傷害殿下,不是么?” 芙羅莉亞停下筆。 這倒是,魔鬼都很兇,比如那個克羅賽爾。假如幻境里那只魔鬼是克羅賽爾那一類的,事情不知道會糟糕到什么地步。 “殿下能否原諒屬下?”巴巴托斯的道歉很誠懇,可手卻與幻境中用一樣的方式摩挲芙羅莉亞的臉頰。 確實舒服地想咕嚕咕嚕。 “哼,想這樣就算了,你以為本王那么好糊弄?”芙羅莉亞站起身,順手脫下一只鞋,腳指踩在巴巴托斯兩腿之間的椅子上。 “那殿下要屬下如何表達歉意?”巴巴托斯輕輕扶住芙羅莉亞的腿,似乎是怕她摔倒。 “還用說嗎?” 芙羅莉亞身體前傾,在魔鬼耳邊低語:“叫我主人,我現(xiàn)在只允許你叫一次。” 命令也仿佛施恩,就像一只更加傲慢的魔鬼。不,她本來就是魔王殿下。 “哈…”魔鬼的沉默不算短,芙羅莉亞還以為她會暴露殘酷的一面,卻沒有想到,巴巴托斯真的垂下頭,獻上虔誠地吻。 “主人,您有何吩咐?” 當猩紅色在玫瑰的花瓣上綻放時,既純潔又無害。 芙羅莉亞很沒出息地咽了口口水,她確實無法抵抗巴巴托斯的另一面。 “殿下可還滿意?”巴巴托斯還記得她剛剛被吩咐只能說一次,微笑中帶著意味不明的情愫。 “啊…嗯,還可以。”芙羅莉亞訕訕地收回腳。 “僅僅是還可以?” “確實,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你不太適合這種類型。”魔王殿下閉上眼,口是心非。 “嗯,屬下也這么覺得。”魔鬼從身后摟住芙羅莉亞:“殿下能否為屬下演示一下,最適合這個稱呼的樣子?” 她知道膽小又羞澀的殿下下一秒肯定會變成煮熟的蝦,就像幻境中一般。這份青澀很有趣,可惜,到底是不夠味道—— 下一秒,魔鬼的瞳孔放大。 身著粉紫色薄紗的少女旋轉過身體,天真的眼睛下是美而不自知的笑容,芙羅莉亞揚起臉,環(huán)抱住她的腰:“主人。” 只是一個詞,用最簡單的語氣說出。就像一枚石子以最樸實的角度沉入水中一樣。這份巨大的魔力與魅力的螺旋讓巴巴托斯一時之間停頓住思緒。 屬于她的力量在奔涌,巴巴托斯很明白,再不阻止內心的涌動,她就會…以下犯上。 她不想阻止,也許忍耐和追逐是一種很特別的樂趣,但現(xiàn)在她只想投身于另外一種更加徹底的喜悅中。 【占有】。 欲望在叫囂,貪婪的力量讓其他的情緒退潮。 懷中的芙羅莉亞真的閉上眼,潤澤的嘴唇是一封最好的邀請函。 那么,屬下不客氣—— “小姐,有件事需要較強戰(zhàn)力的幫助。”梅拉的頭從地板上冒出來。 芙羅莉亞用最快的速度魔法換裝:“哦?那讓巴巴托斯和你一起去吧。” 巴巴托斯將梅拉的名字烙印在腦海里,改日魔界相見,就是她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