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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高高在上尊貴無雙的太子殿下嗎?脆弱的讓人忘記了欲.望。女子耐心安慰他:“殿下不想做,做不到,不用……不用勉強的……” 光風霽月的洵太子,和沉淪墮落這樣的字眼的確不搭邊。 蕭洵從她身上起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孤的侍妾了。” “謝殿下垂憐。” 他不自在地看了看眼含.春.情的六名侍妾,抱著酒壇子往角落發呆,心里怨恨惱怒,憑什么顧斂做得到的事他不行? 顧斂貪慕權勢寧愿違心和父皇風流快活,他卻忍受不了其他女子的觸碰,這不公平,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放縱失敗的洵太子想到平生最敬愛的父皇,這個傍晚,在寢宮,在所有人以為洵太子陷在溫柔鄉時,他逼著自己想通了很多。 那封斷情信就放在他胸.口位置,蕭洵拿出來,認認真真看著上面再熟悉不過的字跡: 阿洵,權乃極樂享受,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你太天真,太優秀,一個優秀的儲君,是福,也是禍。 陛下許我榮華,作為回報,山盟海誓我只能負你。世上已無花前月下顧家女,即日起,我為貴妃,你我一刀兩斷,玉若不喜,你便摔了吧。 蕭洵抱著酒壇子無聲痛哭,世上已無顧家女,那么,喝完這壇子酒,世上也無風雅絕倫的洵太子了。 父皇不喜儲君名聲顯赫,不惜奪了親生兒子的心頭愛,不就是逼他退步嗎? 皇權劍刃直抵咽喉,他只能退,一步退,步步退。 他撕碎心上人寫給他的最后一封信,眉目沉冷:貴妃娘娘說的對,愛情算什么東西?重不過一張薄紙,權勢遮天,那才重要! 擦干淚,他走到一眾侍妾面前:“知道怎么說嗎?” 女子率先明悟,屈膝跪地:“殿下龍.精.虎.猛……”她羞紅了臉,扶腰顫.聲道:“弄.得妾腰都酸了。” 蕭洵面無表情,音色澄凈:“不錯,賞。” 為了光明,首先要懂得如何置身黑暗。 太傅言之有理,該埋葬的不埋葬,必成大患!欲求權勢,他最先要埋葬的,是自己。 洵太子醉倒寢宮,再醒來時便是忘卻情愛,博弈天下的一代儲君。 “卡!” 寢宮自省告一段落,明導興奮地朝湛榆揮了揮手:“很不錯!” 湛榆疲憊地整了整松垮的衣袍,抬頭不經意撞見飾演太子侍妾的女孩,尷尬地朝對方點頭示意,女孩視線膠著在她領口,匆匆移開眼。 洵太子醉酒縱.歡,自省破局這一段,湛榆強逼著拿出了最好的狀態。她本就不是專業演員,甚至在此之前除了學過配音,距離演繹道路差了十萬八千里。聰明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她專注、有韌性。 竭盡心思之后,她揉.了.揉眉心,受洵太子心性轉變的影響,她有點愴然,難過。 崔溯抱著她胳膊:“jiejie,我扶你下去休息。” “嗯。”回到專屬換衣間,湛榆積壓在心口的郁氣被長長吐出,崔溯彎腰替她解開腰間玉帶:“jiejie表現的很好,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我還好。”湛榆呆呆地看著她發頂,神色難辨。 玉帶解開,少女的手掀開被水漬打濕的錦袍:“我能問問jiejie不能入戲,心里在想什么嗎?” 衣袍被她掛到一旁的木架上,露出湛榆里面穿得短褲和T恤,她好像剛剛回過神來,意識到不能再讓阿溯為她脫下去,握住那雙嫩白纖細的手:“剩下的,我自己來。” 她撐著白得發光的美腿走到房間隔間,再出來,秀發披肩,裹了一條柔軟的蘇繡長裙。 崔溯眼睛一亮,還在等她的回答。 “在想你。”湛榆拉了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忍不住走神。” “是嗎?”這個回答讓崔溯的心雀躍歡喜。 下午拍攝進度完成,辭別劇組的工作人員,湛榆開車載著女朋友回家。 回去的路上崔溯心情很好,jiejie那么認真的人,拍戲竟然會想她,她笑得像個被滿足的小狐貍,狡猾里滿了乖巧。 “這么開心?” “還好。就是想到了一句臺詞。” 湛榆好奇心被她勾起:“什么?” “殿下龍.精.虎.猛……” 車子一個急剎車,湛榆傻了眼,難得窘迫:“阿溯別鬧。” “沒鬧呀。”在路上崔溯不好逗她,暗暗思忖回家一定要好好調.戲她。 她改了話題:“jiejie天縱奇才,沒拍過戲,卻能拿捏好人物心理,做最好的處理,我看拍完這部電影,明導就舍不得放人了。” 談到正經事湛榆恢復了一派從容:“演戲很辛苦。” 下午那一場她看起來表演的游刃有余,其中艱辛怕是只有自己知道。 洵太子是個非常有張力的角色,他的喜怒哀樂藏得深沉,尤其到中后期,更不好掌控,稍有不慎就得重來。 回到家秋姨在窗臺擺弄花草,打過招呼后,崔溯勾著jiejie的手指回房。 房門關好,崔溯趁人不備地輕輕一推把人推倒在床。 她伏.身而上,撐著雙臂端詳jiejie的五官。湛榆毫無負擔的給她看,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像天邊的星,她問:“怎么了?” “我們來試試洵太子醉酒縱.歡那場戲吧?”崔溯紅唇微掀:“我來扮演東宮歌姬,jiejie可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