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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穿書]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謝蘊昭才和兩個隊友商量完比賽的事,就突然接到了新發(fā)布的系統(tǒng)任務(wù)。

    [【強制任務(wù)】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未婚夫

    任務(wù)內(nèi)容:萬里一心知

    請受托人從以下列表中選擇任意一項完成:

    a.3小時內(nèi)平息師兄病痛。

    b.2小時內(nèi)平息師兄病痛。

    c.1小時內(nèi)平息師兄病痛。

    任務(wù)成功獎勵抽獎一次、點亮星星一顆,任務(wù)失敗五雷轟頂。

    選擇倒計時:30秒。]

    這三個任務(wù)選項有什么差別嗎嗎嗎嗎嗎……謝蘊昭在心中刷了一波彈幕,就辭別隊友,開始了尋找?guī)熜值穆贸獭K亮税胩靷饔嵱穹穷^卻都沒人回答,就像就像打電話總是忙音,讓人有些煩躁。

    找過了他常去的幾處修行地點,都沒瞧見他,最后問到有人說看見師兄回了洞府,謝蘊昭就飛了過去。他洞府在天樞主峰的山腰往上,凌駕于所有弟子之上,只比掌門所在的九分堂稍矮一些,取名“勝寒府”。

    天樞主峰是辰極島上最高的一座山峰。謝蘊昭飛了半天,漸漸飛進薄薄寒霧里,往下看也是云海彌漫,地面事物變得極微小,遠處大海卻顯得更無邊無際。山上則有奇花異草,彌漫著淡淡異香,顯然都是珍貴靈植。

    秋日午后,陽光斜照而來。山間一處有一處白霧彌漫的狹窄谷地,看不清其中究竟。入口佇著一塊青金石,上書“勝寒府”三字。字跡古拙,帶有金戈之氣,似是以劍氣刻畫而成。

    謝蘊昭停在青金石前,拿一張紙出來再吹一口氣,紙張便自行疊成一只傳訊紙鶴。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想好說辭,道:“師兄是我,我今天聽了學(xué)年大比的情況,似乎有些麻煩,想找你請教一二。”

    再將紙鶴放置于石頭上面,就看它撲棱翅膀,悠悠往里飛去,沒入nongnong白霧里。

    過了片刻,一道石子小徑憑空出現(xiàn),從謝蘊昭腳下一直延伸到谷地之中。她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作出一臉興沖沖的模樣,快步往里走去。

    谷中白霧只是障眼法,剛一走進去,面前就出現(xiàn)一座堂皇宅邸。朱梁青瓦,斗拱飛檐,墻面雪白;一道山澗垂下,飛濺雪玉碎沫,匯為一池寒潭。這里不似仙家清雅出塵,倒像世家富麗別館。

    宅邸往寒潭面延伸出一個白玉平臺,上設(shè)桌椅石凳,山崖壁上還斜著長出一顆青松,覆在平臺上空如同深綠華蓋。師兄便坐在松蔭之下,白衣黑袍,自斟自酌。見她來了,他便放下天青酒壺,對她溫潤一笑:“師妹來,正好陪我喝一杯。”

    這……像是病痛發(fā)作的樣子嗎?

    謝蘊昭有點懵。

    作者有話要說:

    昭昭:好后悔哦,原來真?zhèn)鬟@么有錢,早知道之前就讓柯十二賠靈石了,關(guān)啥禁閉啊,心痛。

    柯十二:答應(yīng)我,做個人好嗎?

    ↑北斗八卦:蔣青蘿是仙n代,非常有錢。

    哦我之前說過他們這些都是熊孩子,不傻對吧,對不起這孩子除外。她哪里是反派,并沒有那智商【喂

    第30章 一壺酒

    一道日光投注在寒潭上;水清凌凌的, 其中還有金紅鯉魚游動。衛(wèi)枕流坐在松蔭里,被影子籠了大半身形。

    走近了,謝蘊昭才看見他意態(tài)慵懶, 白玉般的面頰隱有緋紅, 額心紅痕也格外紅亮。他單手支頷, 歪頭看她,眼里散著迷離之意。

    “師妹來了。”他懶懶揮手, “來坐, 陪師兄喝一杯。”

    謝蘊昭過去坐下, 正要拿一只青玉酒杯,卻被他輕輕拍開手, 另推過來一盞清水。

    衛(wèi)枕流笑道:“真火陽木煮過的泉水, 正適宜師妹飲用。本想下回給你帶兩壇, 你卻已經(jīng)來了。嘗嘗,看喜不喜歡?”

    又繼續(xù)說:“蔣青蘿又來欺負你, 是不是?她真討厭, 三分的才能卻有萬分的自以為是。之前警告過她,這才安分多久,竟又好了傷疤忘了疼。唉, 她那人就是太蠢。蠢人總是比聰明人更叫人為難些的,尤其是在暫時不好動手時。不過,我總要叫她再也不敢動你分毫。”

    謝蘊昭抽抽嘴角:“等等什么叫‘暫時’?你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他嚴肅道:“師妹別怕。”

    “不我怕的不是她好嗎……”

    衛(wèi)枕流忽而長嘆一聲,神情有些委屈, 問:“師妹缺靈石,為何不來找我?十萬靈石的太陽火棘我都送出去了, 三萬靈石算什么,值得師妹冒險?那石無患薄情寡義, 不是良人,師妹別也給他哄了去,離他遠遠的好不好?不要跟他當(dāng)隊友,師兄送你十萬靈石可好?”

    他絮絮地說個不停,表情變個不停:忽而期待,忽而微怒,復(fù)而又是一笑,眼中漾著瀲滟光彩。

    謝蘊昭無奈,只能等他說完,心里有點好笑,又覺得他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很可愛。他總是鎮(zhèn)定得幾乎有些滄桑,好似孩提時代那些淘氣的、活潑的影子都是她的幻想。

    但她才笑完,目光就落在酒壺上。她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凝住。

    師兄已經(jīng)喝完不知道多少杯酒。說了這么多話,他又去拿酒壺,想再倒一杯。

    謝蘊昭立即握住了他的手腕。

    “師兄,你喝的什么?”她一把搶去那只造型優(yōu)美的天青色酒壺,眼神狐疑,“這么好喝,不如讓我也喝一杯唄?”

    “不行。”衛(wèi)枕流斷然拒絕。

    謝蘊昭立即變了臉色。

    他睜眼瞧她,明顯有些驚奇:“師妹,你怎么生氣了?我還從沒見你生氣過。”

    謝蘊昭呵呵假笑幾聲,將酒壺拿遠了點:“你藏了好酒不給我,我當(dāng)然生氣。”

    “不是好酒。”他皺眉,認真說,“師妹乖,你不能喝。”

    “所以,你喝的什么?”

    他抿起嘴唇不說話,好似很傷腦筋,又偷偷拿眼睛去瞄酒壺。謝蘊昭見了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把酒壺拂在地上。

    啪啦——

    衛(wèi)枕流瞧一眼,惋惜嘆氣:“師妹,很貴的。”

    “貴也不賠。”謝蘊昭干脆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攤手去摸他額頭,果然摸到細細的汗珠,還有不正常的高溫。他坐在石凳上,很乖地沒動,只略略仰起臉來,目光溫和專注。纖長柔軟的睫毛覆在他形狀優(yōu)美的眼眸周圍,讓他看起來優(yōu)雅又無害。

    甚至還顯得很無辜。

    他不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看著她,不由讓人心軟。謝蘊昭無奈,放柔聲氣問:“師兄,你到底喝了什么?告訴我,我不怪你。”

    他眼里方才多了一絲安心的笑意,說:“鎮(zhèn)痛的毒酒罷了。”

    謝蘊昭沉默一秒,拿起他面前的酒杯,“唰”一下也給扔到身后去了。

    “你發(fā)病了為什么不找我?”她質(zhì)問,“毒酒能鎮(zhèn)痛?你確定不是喝死掉?”

    “無礙。微末劑量,反而可以培養(yǎng)抗毒性。”

    他回答的語氣好似談?wù)摗斑m當(dāng)下雨有助于植物生長”。

    “……對身體的其他損傷呢?”

    “讓我想想,嗯,應(yīng)該只是喝一次酒,便會疼上好幾天……也有一定幾率毒發(fā)身亡。但總是比病痛發(fā)作的痛苦好受。”衛(wèi)枕流仍溫溫和和地笑著,再瞧一瞧地面翻倒的酒水、瓷器,嘆道,“可惜了我這一壺‘時雨天青’,難得還配有意境相稱的酒具。”

    謝蘊昭快被他氣死了。她伸手揪他衣襟,惡聲惡氣:“不準喝!喝下去的快吐出來!”

    這人有什么毛病,發(fā)病了就喝毒酒鎮(zhèn)痛?難怪她來的時候他看起來正正常常!不知道喊她一聲嗎?!

    “入口即溶,如何吐出?”衛(wèi)枕流拉下她的手,反握在手心,含笑,“不喝便不喝吧。既然有長樂在,病痛也不會太劇烈。”

    話雖如此,他的呼吸卻已經(jīng)微微急促起來,面上緋紅更是褪為蒼白。

    “你到底喝的什么?毒什么名字,有沒有解藥?”謝蘊昭急了,彎腰看他,“你不說我就把你打暈了挨著灌靈藥補藥十全大補丸,總有一個能解毒!”

    衛(wèi)枕流啞然失笑,漸漸笑得大聲起來。看著有點像精神病……好看的精神病。

    “這是笑的時候嗎!”謝蘊昭怒了。

    “好好,別急,我不會有事。”他安撫似地拍拍她的手,咳了幾聲,才說,“此毒名為‘離恨水’,劇毒無解,但把握好用量,就不會有事。”

    ……離恨水?離恨水,不就是原著里那種劇毒?難道不是藏在浮海角下的珊瑚礁里,她想找卻沒找到?

    “師兄,你……從哪兒來的這毒?”

    “過去偶然得到的,發(fā)現(xiàn)能鎮(zhèn)痛,就一直用著了。”

    他輕描淡寫,也看不出說的是不是實話。

    謝蘊昭心情有些復(fù)雜。也許……這只不過是另一個“原著不可靠”的表現(xiàn),就像溯流光的到來一樣。她心中其實隱約有個猜測,卻不敢肯定。

    見她呆在原地,半天不說話,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衛(wèi)枕流有些擔(dān)憂:“師妹?怎么了,是身體哪里不舒服?”

    “啊,不是,就是‘離恨水’我看過記載……是很稀罕的劇毒。”謝蘊昭勉強笑了一下,很快收束心神、鎮(zhèn)定下來,“真的沒事嗎?”

    “沒事。”衛(wèi)枕流并未多想,只以為她擔(dān)心自己,還有些寬慰地笑了笑。

    他握著她的手,握得很緊。謝蘊昭以為他痛,主動靠得更近了一些。他說過,離她越近,他的疼痛就越能得到緩解。

    “什么毒酒,聽著就奇奇怪怪危險得很,不能喝。師兄,你別喝了。”謝蘊昭認真強調(diào),“以后也不準喝。”

    “……這怎么行?長樂別鬧。”衛(wèi)枕流怔了怔,無奈笑出聲,像看見自己很寵愛的后輩在胡鬧。他頭有些暈,就抬手一招,令身下石凳化為一張長榻,自己側(cè)臥其上、略略閉上眼。

    衛(wèi)枕流自己都沒發(fā)覺,他唯獨在師妹面前不會逞強,甚至有意無意地有些依賴。連臥在榻上,手里也仍拉著她。

    “師兄?”

    他沉默得像雕像,只有呼吸起伏。貼著臉的幾綹發(fā)絲被汗?jié)裥┰S,更襯出他臉色的蒼白。時光好像倒流回去,有所不同的是他唇角始終有一點微笑。

    “衛(wèi)枕流!”謝蘊昭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答,看他都快睡著了,就有些惱怒,“聽我的,以后不準喝了!”

    先別管離恨水哪兒來的,有幾率毒發(fā)身亡這事是能隨便開玩笑的嗎?!

    他這才又睜眼看著她,眼眸深處漂浮著血色,好像會淹沒她的倒影。

    “孩子話。”他聲音很輕,說得也很平靜。

    “你……”

    “長樂,”他低聲說,“我很疼啊。”

    這短短的一句話擊中了她。

    陽光移走了。山谷谷口不寬,總是比外面暗得快些。謝蘊昭這才意識到,雖然勝寒府看著奢華不失清幽,但每天只有這么短短的日照時間,住起來能舒服到哪里去?還不如她和師父的微夢洞府開闊宜人。

    她也有點難過起來。忽然,系統(tǒng)面板自己跳了出來。

    [鎮(zhèn)魔歌(詞曲):可以震懾魔氣的上古歌謠,歌唱者唱得越標準,效果越好。

    三清妙法(法術(shù)):調(diào)和陰陽、梳理神魂、鎮(zhèn)定心神。使用者的修為將影響法術(shù)效果。]

    說不定其中一個就是用在這里?

    雖然第一個看上去更對癥,但謝蘊昭有點怕把師兄本人一起“鎮(zhèn)”了。更重要的是……她唱歌標準不了。

    第二個法術(shù)在介紹后面標注了咒語和幾個手勢,并不難,謝蘊昭提早練過,應(yīng)該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