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女奴調教系列7
“你居心何在,膽敢惡意傷害本將軍的愛女”,薛將軍坐在仆人搬來的椅上,冷眼望著臺階下跪著的少年,渾身上下氣勢逼人。 “將軍,請明察,奴才只是聽從小姐的命令,并未惡意中傷”,陸恒傷痕累累,膝下的布料已漸漸地透出了血水。 他眼神透著一股不屈,“奴才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量保護小姐,請將軍饒恕奴才護衛不周之罪”。 薛將軍怒得從椅上騰地站了起來,氣的手指發抖,“好個推脫罪責之辭,你確是護了她免受致命之傷,但馬兒失驚實則你刻意為之,本將軍已命人查出你喂食的糧草沾了不干凈的東西,你認是不認?” 陸恒眼神冰冷,昔日崇拜的那個將軍形象此刻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愚蠢暴躁的莽夫,他緩緩張口一字一句道,“我不認!” “好——”,薛將軍臉色漲紅,指著他大聲地喊,“給我打,往死里打?!?/br> “是”,兩個侍衛一人cao起一根木棍,一陣噼里啪啦重重地打在他的脊背。 陸恒痛得面色扭曲,從胸腔里發出一聲聲悶哼,卻決不認罪求饒,只一雙露著倔強桀驁的眼死死地盯著薛將軍背后緊閉的門縫。 “吱——”,木門似有預感般大大地打開,一美貌婦人抱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款款而出。 “夫人,怎么抱著綰綰出來了”,薛將軍聽見響動,急忙接過她懷里的小團子,愛撫地拍她的背。 薛夫人柳眉微蹙,瞥了一眼臺階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年,“綰綰聽著外面的聲音害怕,要找爹爹呢”。 薛將軍又急忙安慰,“綰綰乖,爹爹這就讓他離開這兒好不好。” 薛綰綰雙眼通紅地埋在父親懷里,額頭上纏著一圈白色的紗布。從馬上摔下來她的身子并未受什么傷,只額頭磕到了一塊碎石流了很多血,直到現在她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周身是血的陸恒,不曾想從她一出來他的眼神便惡狼一般地鎖上了她。暮地與他視線對上,薛綰綰驚得渾身顫抖。 陸恒在心里隱隱盼望著,她能跟她父親解釋一句,說明事情的真相,抑或是說替他說兩句話…… 可惜都沒有,她一言不發,裝著無辜可憐。明明是她挑起來的事端,她卻安然地躲在了背后。 陸恒嘴里吐出一大股鮮血,痛哼聲漸漸微弱。 薛將軍抬手示意停下,面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狼狽的少年,“將他扔出將軍府,不準任何人管他的死活”。 不想在女兒面前開殺戒,薛將軍冷哼了一聲,抱著薛綰綰轉身走向屋內。 薛綰綰將下巴靠在父親的肩頭,害怕地看著被一點一點拖走的少年,眼神微微閃躲著。 可那兩道冰冷銳利的視線像鎖鏈一般緊緊地禁錮住她,她又不由自主地與他對視,少年氣息死沉,只有他仍微弱顫動的胸腔和冷冽的視線能證明他還活著。 她看著他幽深無際的眼,直至他被脫離到拐角處漸漸消失,仆人開始殷勤地灑掃地上滯留的血跡…… 薛綰綰從遙想之中回過神,不禁打了個冷戰。這么多年來,她經常在睡夢中被這雙眼眸突然驚醒,眼睛的主人在她夢里冷漠的訴說著是她害死了他,要她償命…… 她無比后悔,如果能回到當年,她一定會向她父親說明原委,且告訴他當年喂馬的糧草一事屬有人刻意陷害。 可時光又怎會倒流。時隔多年,如今得知他沒有因此而死,反而命運反轉做了人上人。不知他都經歷了什么,但想來一路上也是坎坷萬分。即使他如今想報復她,她也沒有什么怨言…… 薛綰綰翻了個身,將身上蓋著的被衾緊了緊。強制自己平靜下翻涌的思緒,煎熬地陷在復雜的疲倦與清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