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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有何不妥?”故作不懂還偏偏溫溫柔柔,滿目疑惑的抬眸看他。 “為什么不帶面紗?”被那眼神瞧軟了心,放緩聲音有些小別扭的問。 “身為樓主,遲早是要在人前露面的”沒顧及在場的呂赫,直接對小世子言明身份。 “阿舒是花未開的樓主!”因著驚訝說完話,連嘴巴都沒收回來,微漲著能塞進半個青團。 “是啊”顧翎之發現將軍家公子并不驚訝,倒是這小家伙沒想到似的。 自己的身份連著三次進入書房的呂赫都能想到,偏偏這個天天來的小木頭不明不白的。 “那阿舒怎么不告訴我?”燕小世子也察覺到了呂赫的情緒,而且他眼神中沒有任何波瀾和意外的感覺,一看就是早就知道了,燕檀初這話問的有些委屈。 “你也沒問我啊”笑著拽下那橫在面前的手臂,拉過來順勢撓了撓他手心“我以為阿初這么聰明,早就猜到了呢” 捏了捏留在掌心那只調皮的手,扭頭又不甘心的去問將軍公子“呂兄早知道了,怎么也不和我說?” “我跟清舒姑娘一樣,心想著你這么聰明,怕是比我還早些就已經明白了”一點也沒有要給個小臺階下的意思。 燕小世子有些窩心了,自己在阿舒面前慫就算了,怎么連腦子都沒了... 本來包在溫熱掌心里的手,被松開滑到側面牽著,感覺那人的大拇指不安分的在自己手背上不住的摩挲。 手腕向身側帶了帶,小世子抬頭看她就聽她說“再不出去看看,鬧太久就吵到其他客人了” 這一次正大光明大踏步的從書房一步步走到正廳,燕小世子一直送松開牽在一起的手。 就看正堂里,謝名揚帶著十幾個人在那扯著嗓子咋呼“剛才有人打了我相府家仆,我知道你在這,快著些,自己出來” 還好這人沒過分到挨個門的去找人,還能給他留個面子,不至于把事情鬧大。 一旁的沭琴看到顧翎之和燕小世子將軍公子一同出來,走了過去“在鬧的那人是謝相的獨子謝名揚,他身邊的侍從小廝是我放進來的” “嗯,在樓內好擺布“顧翎之正要走過去,手腕被拉住。 “找我的,我和呂兄過去就好,若是我擺不平,阿舒再來救我啊”小世子說完松開手和呂赫并肩過去,還不忘回頭對顧翎之擠眉弄眼兩下。 人是呂赫打的,自覺開口“不用找了,我在這” 自始至終謝名揚就沒看清過兩人的正臉,被打的小廝連忙指著大聲說“就是這兩個人” 拽起二八萬的步伐走到二人近前,個頭不高的執侉,歪臉仰頭抖著腿,開口說話時還有很重的口氣“就是你打了我相府的人?” 將軍公子連頭都沒低下,睥睨的掃他一眼喉結上下滾動,簡短到一句話都不想給他“是我” 嬌生慣養還沒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瞧不起過的謝名揚,卷起袖子就把拳頭揮了上去,嘴里還罵罵咧咧“收起你那眼神,知道我是誰嗎?把你眼珠子摳出來信不信” 一把扣住那還未砸到面前軟綿綿的拳頭,手上沒用力反問“我知道你是誰,可你知道我是誰么?” 謝執侉看著他慢慢松開手,不再鉗制自己,以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怕了,反倒更加囂張了“知道我是誰就好,你是誰我還沒興趣知道,你也算識相,今個小爺我就饒你一馬,你跟我的隨從行個大禮道個歉,這事我相府就不計較了” 呂赫本還有些生氣,但這人一番話下來,倒是不氣了,跟這種人動怒,實在有失身份。 等了半天沒等來道歉的謝名揚,又抬起了在門口踹向暗侍的腳“怎么著聽不懂小爺的話,你是聾了還是殘了不能動” 衣袍飄動,一股勁力壓下了他踹出去的腿,一直在旁邊看戲的燕檀初開口了“有些話要想清楚再說,過一會你就會有興趣問一問他是誰的” “你又是哪蹦出來的,這有你說話的份?”謝執侉不遺余力的摧毀著他老爹的官位和謝府的榮華富貴。 這謝名揚不認得燕檀初,對于剛回帝都沒幾月的呂赫更是不識。 也許是天要亡謝家,今日燕小世子和將軍公子都穿著不甚華麗高端的普通常服,腰間也沒掛御賜的身份玉佩。 被不識真面目的謝相之子誤認為是煌城商賈中的公子哥,也在情理之中。 沒等燕小世子說什么呢,謝名揚看見了移開半步側身后,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顧翎之。 也顧不得算眼前這小子的那些無禮帳了,撥開二人就從中間擠了過去,大步流星的邁到顧翎之面前。 那污濁的眼睛里淬滿了可以點燃身體的火種,在顧翎之身前上下掃視,恨不得把那衣裙盯出洞來。 敢在花未開鬧事已經沒有好果子吃了,又不知死活的招惹了安王世子和將軍公子,這些都可以不算是大事,可眼下他是自己不要命的找死。 燕檀初閃身擋在顧翎之面前,那個執侉的眼迷心蕩,已經讓小世子動了怒。 “怎么,你也看上這美人了?不過,得我嘗完玩膩了才能給你”此時的謝名揚像是吸罌粟上了癮的人,眼冒紅光的看著燕檀初身后的那人,手指還不規矩的在身前動來動去。 兩腿間傳來鉆心的劇痛,謝名揚已經蜷曲的跪在地上,看他就要昏死過去,小世子點了他的xue道,強迫他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