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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收回目光,不想搭理他,自己一到酒店就開始分發(fā)資料,結(jié)果被這位老哥拖著,弄到10點還沒有弄好! 他不想要睡覺,剩下cao作部同事不想睡嗎?大家都加班好多天了。吳子臉無表情,略微有些生氣。 同會議室的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吳子是cao作負責人,韓哥是執(zhí)行負責人,銷售是李洋,負責人吵架,他們這些小兵沒有發(fā)言權(quán)。 韓哥下巴微揚,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吳子,似乎不想再和眼前的新兵蛋子說話,大步邁出了會議室,皮鞋摩擦地板發(fā)出的聲音越走越遠。 他走了,吳子也沒有叫住他,她也不是沒有試圖和這個人溝通,真的,不行,完全不行,這人根本聽不懂話一樣。 甭管吳子和他說了什么,就跟沒有聽進去一樣,固執(zhí)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說自己想法也可以啊,但是邏輯又不清晰,又拿不出一套可行的方案。 吳子氣就是氣這個點,你說不合理可以,但是你要說那里不合理,怎么做合理。光和她絮叨,有什么用? 果然韓哥不在,速度特別快,吳子一會的工夫就把資料整理好了,按照序號分發(fā)給下面的人。 她動作快而不費力,言簡意賅把所有事情說了一遍,邏輯清晰,指令精確到時間,人物,地點,如何做。 外人一聽都知道,說話的人真的有貨,一定是對自己的工作了如指掌,才說把復雜的東西簡單直接明白的說出來。 cao作部其他同事也是熟手,一聽立馬就懂,然后各自記好自己的行程和工作安排。 吳子見他們都沒有問題,才繼續(xù)往下說注意事項。 長桌邊上,cao作部的榮格有些想要上廁所,剛剛兩位負責人吵架,他沒有敢去,現(xiàn)在見任務都分派好了,才敢偷偷站起來。 吳子看見男生從后門的位置溜出去,也沒有放在心上,她小手指著紙,目光有力看著眾人,說話的聲音短促。 “桑姐,我剛剛廁所聽見韓哥給李洋打電話,應該是投訴吳子” 榮格剛坐下,他伸頭跟旁邊的桑姐說悄悄話。 他們坐在會議室的后面,正好對著門的方向,榮格回來的時候,沒有把門關上,此時門口好像站了一個女人,正在聽他們說話。 桑姐詫異:“不是吧,那么小氣” “看不出看不出,說不過人家小meimei就去告狀,韓哥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榮格撇嘴,又瞧吳子,低聲跟桑姐說:“估計一會洋哥就該打電話來問” 桑姐擺了擺頭,剛想說什么,就聽見會議室響起來電鈴聲。 歡快的歌聲由小變大,吳子詫異翻包包,也不知道這個時間誰給她打電話。 吳子拿出來一瞧,還是個陌生號碼,地區(qū)顯示國外,誰啊? 她試探的接起來,還沒有說話,就看見門口處韓哥走回來了,他表情松弛,單手插著口袋,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神讓吳子很不舒服。 吳子大眼睛微下垂:“你好,請問那位?” 電話那頭很客氣:“吳子嗎?我是洋哥啊,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是這樣的,剛子給我電話說明一下情況,目前排車是不合理嗎?” 這話一出,吳子抬頭看韓剛,她眼睛睜圓有些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吧! 吳子都懷疑他那么多年的經(jīng)驗都怎么得來的,她皺眉:“韓哥堅持認為有問題,但是又不說具體是指什么?我和他梳理一下” “這樣啊,我覺得你可以多聽聽剛子的,他工作能力是很好的,既然他覺得有問題,那會不會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呢?” 對方話說的很委婉,但意思卻很直白,就是說吳子工作能力不行,不如韓剛經(jīng)驗多。 吳子氣啊,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說! 高跟鞋踩著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吳子聽見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抬頭一看是向霞。 向霞身穿輕薄風衣,走路帶風,輕巧的接過吳子手里的機子,對電話一頭說:“李洋?” 對方的聲音立刻謙卑:“向總,晚上好。” 李洋幾乎是瞬間就聽出手機那頭的聲音,是他害怕且敬畏的向霞,心仿佛過山車停在最高處不動一樣,被吊了起來。 盡管他身處熱鬧的夜市,也立馬停住腳步,身體站得筆直,單手捂住手機避免雜音穿過手機。 向霞說:“事情我來處理,你在國外不方便” 李洋立馬回復:“好的,實在是太麻煩您了,您處理就好” 放下電話,李洋背如雨下,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么小的會議,向霞居然會在現(xiàn)場,而且聽說話的語氣,明明是偏向吳子的。 吳子看見向霞目光低垂,視線在地面散落的A4紙上,只見她狹長的丹鳳眼微瞇,纖細的身子慢慢蹲下,修長而白皙的手撿起了紙張。 她站起身,盈盈不足一握腰肢前傾,雙手拿著A4紙邊緣敲擊著桌面,發(fā)出啪啪聲,直到紙四邊對的整整齊齊。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不敢呼吸,房間里面安靜的要命。 她把紙遞到韓剛面前,聲音低沉的問:“你是覺得那里有問題?” 吳子瞅韓剛的臉色一下就綠了,大概是沒有想到向霞居然會在的緣故,他顯出幾分局促,站姿角度變了變,他呼一大口氣說:“時間配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