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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小姐的第二聲輕咳,林淺就極快的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姐在裝。 為何要在夫人面前裝病弱呢? 平日不是都是為了不讓夫人替擔(dān)心而強(qiáng)忍著嗎? 因為知曉她在偷看所以反其道而行? 小姐這也實在太過可愛了。 “母親不必為菲兒找尋男子了。 菲兒其實…其實已經(jīng)有了心愛之人。” 淺心頭滿是自娛自樂的歡喜時,屬于小姐輕緩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比著隔間更加明媚的陽光爭先恐后的打了進(jìn)來,照著小姐那細(xì)看有一絲凌亂的發(fā)絲,那輕輕顫動的烏黑眼睫,那輕染薄暈的肌膚,粉唇輕咬的細(xì)微動作… 明亮而鮮明的印在林淺的眼簾,印在了心里。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林淺忍不住用手捂住胸,中,聽著那瞬間開始加快的心跳聲,癡癡望著方菲,竟是一時分不清到底是歡喜,驚愕還是別的情緒。 小姐~ 小姐小姐小姐~ 她怎么可能! 怎么敢! 就這樣在夫人面前說了出來。 她與小姐都是女子,相戀之事世間難容。 這一輩子只能偷偷摸摸,猶如見不得光的老鼠。 哪怕是意難平,哪怕再是不甘。 自從與小姐在一起,林淺就早有準(zhǔn)備。 所以能想到最為霸道自私的事情,也不過是小姐這一輩子不結(jié)婚,以著貼身丫環(huán)的名義陪著。 在外人眼中,她與小姐只能是小姐與丫環(huán)的身份。 她的小姐。 她的小姐! 怎么就說了出來了呢!!! *** 方夫人愣了好一會,方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依舊掩帕低垂眼簾之人,帶著不可置信開口: “菲兒,你有喜歡之人了?” 透著那小洞傳來的目光著實灼熱的歷害,方菲非但心跳快了些,就連臉上暈紅也是又艷了一分。 因為那樣的灼灼目光,以至于對著方夫人說出這個話題的緊張感竟是褪了五六分,此刻眼簾輕輕顫了顫,略顯心虛的又咳了了一聲: “回母親,的確如此。 因為怕母親不喜,故此一直末說。 勞累母親替菲兒的親事各種cao累,對不住母親。” 因為自幼寵愛方菲,哪怕是面對這般驚人的消失,在最初的愣神后,確定并不是自己聽岔,方夫人握緊帕子,已是一迭聲的說道: “這有什么對不對的住的。 母親各種cao持也只是想你日后過得舒心。 你只管細(xì)細(xì)與母親說來。 他家住何處? 姓甚名甚? 多大歲數(shù)? 家有幾口? 稟性如何? 現(xiàn)在是做什么營生的?” “她呀…” 又羞又赦的方菲淺淺抬起眼眸望著那個小洞,果不其然就見那雙灼灼的目光竟是帶出幾分茫然與驚懼。 突然提她提及這個話題,淺兒此刻的表情會是怎么樣呢? 方菲慢慢垂下眼簾,嘴角淺淺的浮現(xiàn)一抹甜意。 “她比我大上兩歲,性格很是活潑,卻是極為照顧我,事事與我為先。 家中有著五口人,但早早就離家出外謀業(yè),與親人間的聯(lián)系極為寡斷。 故此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在我的身邊。 她…” 看著方菲那如同陷入愛情的模樣,方夫人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濃,竟是忍不住打斷方菲的話語。 “好好好,菲兒果然挑選人的眼光不錯。 雖說是親人之間的感情淡了些,但日后入贅我方府,我與你父親自會待他如親生。 你與他相親相愛,親緣寡淡這也并不是什么問題。” “母親,我與她在一起,日后許是無子嗣了。” “是他不、舉?” “不是,她很好。” 這個話題實在太過羞赦,特別是心頭知曉另一人還在偷看,方菲臉上已經(jīng)布滿暈紅,甚至開始朝著脖頸漫延。 同樣從這個年齡過來的方夫人了然的拍拍方菲手背,滿是安撫之意。 紅著臉的方菲眼簾越發(fā)低下,卻依舊繼繼續(xù)續(xù)開口: “就是…菲兒之前同母親說過的,我的身子弱無法生育,又不能容忍納妾,自然就是…” 方夫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淡,長長的呼了口氣: “這到也不是大問題,之前菲兒你與母親說過,母親就細(xì)細(xì)想過了。 雖然你們無法有子嗣。 但你們可過繼一個族中的子嗣,或者去收養(yǎng)一個孤兒,冠上你們姓氏,由自幼養(yǎng)大,對你們也會親近,只要你們夫妻恩愛,后繼無人的問題也是可以解決的。” “菲兒就知道母親最心疼于我。” 低垂眼簾的方菲借著袖子遮掩用力的掐了一記手腕肌膚,下了狠勁帶來的疼痛讓她臉上微微一白,緩緩抬眸望著方夫人,膚色泛白,嘴角輕揚(yáng),眼眸盈盈含淚,著實是又嬌又俏又惹人心憐。 方夫人簡直是心疼極了,嗓音都輕上了些,不自知就帶了些安撫之意: “我與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孩兒,不心疼你還心疼誰。 菲兒,不若隔上幾日,你把那人帶入方府與我們見上一見,若是雙方都滿意,婚事也可提上進(jìn)程。 嫁妝這些,母親可是早就為你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