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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需要喝藥 或者…” 輕咳的方菲慢慢半坐起來,烏黑齊腰的長發(fā)隨意披在身后,平日那略顯蒼白的小臉由于剛剛睡醒帶著一抹紅潤,此刻她聽到聲響慢慢轉頭,迎著那顛顛撞撞而來的林淺,烏黑的眼瞳閃過一抹驚愕以及淺淺的驚慌: “你…怎么又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全面修啦,姑娘們建議從第六章 從看。 話說,憑著一個畫面自己把自己虐哭了,明明寫出來什么都不是,捂臉。 第9章 好冷 林淺眨眨眼眸,方才想起自己眼眸為何總感覺模糊一片,卻原來她竟是又哭了。 在夫家撕去了偽善的真面目,把所有一切都細細與她道來時,林淺曾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的去回想自從小姐說要她去嫁人后的曾經(jīng),而每想一次,她就傷一次、痛一次,痛哭那只算是最為輕巧的反應了。 不過自從知曉自己重來一次后,她竟是已經(jīng)許久末曾想起那些過往了。 “小姐,奴婢沒事,只是夢到一些有些傷心的畫面。 小姐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林淺隨意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痕,哪怕她已經(jīng)看出此刻的小姐哪怕輕咳,實則精神頭不錯,但許是夢里那場撕心裂肺的咳嗽太過清晰,以至于她竟是有些手抖的替著小姐更著外衣。 “我只是喉間癢了一癢,沒事。” 方菲順著林淺的動作穿著外衣,淺淺的松了口氣后,低頭看看林淺那有些抖的手指,又抬頭看看那犯著暈紅的眼眸,在林淺為她系好外衣,半蹲著替她穿著銹花鞋時,綿軟的嗓音帶著淺淺的安撫: “這個月份是我身子最好的時候,一般不會生什么大病。 我… 院子里的丫環(huán)不多,你做好平日的事情,并不會有很多規(guī)矩。” 小姐的腳真的很小。 林淺手法輕柔而妥協(xié)的替小姐穿好鞋子,此刻聽著小姐的話語,她微微愣了愣,沒忍住抬起頭。 淺淺的余光下,個子小小的小姐,披著黑發(fā),小臉微帶淺紅,黑眸里帶著淺淺的安撫。 有種故作老成的童真。 鮮活而真實。 她的小姐原本這么小就這么溫柔善良嗎? “嗯,奴婢知道了。 奴婢一直覺得能當小姐的丫環(huán)是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就著半跪著姿勢,林淺仰望著小姐,通紅的眼眸微微彎起,嗓音摯誠。 “知…知道就好,衣服穿好了?” 前一刻還善心大發(fā)的方菲身子微微僵了僵,數(shù)秒后才應聲,嘴角又沒繃住的朝上揚了揚。 “是的,小姐。” “那我們去主廳見見父親,母親,他們應該回來了。” “好的,小姐。” “對了,你別奴婢奴婢的應著,以后跟在我身邊,就自稱淺兒吧。” “是,淺兒知道了。” *** 雖然方府家大業(yè)大,但事實上,方父只娶了方母一人,哪怕方母只生了方菲一人,且體弱多病。 無孝有三,無后為大。 因為這,親朋眷屬都紛紛勸著方父納妾,至少也要生個嫡子才行,但方父看似笑哈哈的卻聽進去了,卻依然故我,身邊只有方母一人。 時日漸久,世人皆嘆方父冥頑不故,但私下里又有多少人在羨艷這一對的伉儷情深? 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對的伉儷情深,故此在一人走后,另一人也絕不獨留,哪怕知曉自家女兒的體弱,卻也走的義無反顧。 林淺隨著方菲一道去了主廳,看著那在外忙碌一天,神情依稀帶著疲倦?yún)s由于方菲到來而笑容親和,滿是慈愛的方父方母,她的思緒不由的有些許走神。 或許因為還是孩童的關系,再加上林淺總是能捕捉到方菲細微的喜好,在與著父母一道吃了晚膳回自家屋內的路上,方菲一邊慢慢走著,一邊卻止不住對著林淺小小聲道: “我以后也要多幫襯幫襯父親和母親才是,他們太辛苦了。” 夜間的府里到處亮著燭火,為的就是身體尚好的方菲在偶爾興起出門時,也能看清眼前一切。 林淺仔細的看著身前的路,此刻聽到小姐的話語,哪怕之前看著方父方母已經(jīng)回想了諸多,但此刻她小心的挽著小姐避過身前的小石塊,認認真真回道: “淺兒也會幫著小姐的。” 你我終是女子,在這世間原就艱難. 人活一世,終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體驗一遭才不枉活著的這一世。。 我不能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做。 小姐,以前是你這樣對我,再來一次,讓我這次對你可好? “好,說定了。” 方菲收回望向那剛避過的小石塊,轉頭看著比她高上近一個頭的林淺,腳偷偷的墊了墊,矜持的應上一聲,在燭火下,那嘴角第一次放縱的揚了起來。 *** 七歲的方菲雖然體弱,但自小聰慧,再加上又是方府惟一的嫡女,雖末上女塾,卻也有著專門的女教書先生上門授課,再加上方父并不想自家產(chǎn)業(yè)落到外人手中,除了女教書先生的課,方菲還需要學一些賬本的事情。 所以哪怕沒人管著束著,方菲真正得以閑瑕的時間就不多,不過就算這樣,在那天晚上與著林淺許諾要多幫襯父親和母親后,她竟是主動又加重了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