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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博夏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辦公室,說:“所以你就有理由曠工了?” 司凝夏苦笑哈哈,“我這不正想找你請個假嘛,結(jié)果你先打電話過來了。” 司博夏調(diào)侃道:“怎么?一晚上不夠聊, 請假去聊?” “嗯,你批不批嘛。” “晚上回家, 用不用我去接你?”她們和敖氏公司有過合作,屈語是敖氏總經(jīng)理的助理,倒是見過幾次, 偶爾也聽司凝夏說過幾次,還算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讓司博夏來接她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嗎? 說到打車, 司凝夏有些后怕,她這輩子可能都和車子過不去了,被車禍支配的恐懼已經(jīng)深深印在她的骨血里,除非她永遠(yuǎn)不出門,否則怎么都會接觸到汽車。 司凝夏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可是又找不到折中的辦法。 搬到公司附近住?司凝夏有這個想法,反正在國外她也一直獨(dú)居的……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難得回國,她還是想多點(diǎn)陪著父母。 司凝夏死死地盯著天花板,無聲的嘆了口氣。 冷聽然很快就去而復(fù)反,司凝夏吃著她買來的粥,半個眼神也給她。 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樣和平相處一室了,冷聽然格外珍惜,并且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些。她已經(jīng)把今天的所有工作推掉,有一天的時間陪著司凝夏。 粥被吃個見底,司凝夏抽了張紙巾擦嘴,眼角瞥見冷聽然正在看自己,表情微微一怔,她不在意的眨了眨眼,并不打算和她說話。 冷聽然靜靜的看著司凝夏好一會,終于忍不住問:“感覺怎么樣?頭還暈嗎?” 司凝夏裝死,并沒有回她。 冷聽然感覺一陣無奈,“想睡覺嗎?” “……”繼續(xù)沉默。 冷聽然嘆了口氣,“下午檢查過后,我送你回家。” 想到回家必須要坐車,司凝夏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感覺一陣心慌意亂,總之短時間內(nèi)她是真的不想再碰到車這個物體了。 冷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說:“我們坐地鐵。” 司凝夏猛的睜開眼,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反問:“你……坐地鐵?!” 可別開玩笑了,先不說地鐵平時就容易擠,冷聽然要是出現(xiàn)在地鐵站,那還不弄成交通堵塞? 冷聽然問:“不行嗎?” 司凝夏氣笑了,“大姐,你有沒有一點(diǎn)公眾意識,你現(xiàn)在什么水平?去地鐵是要禍害工作人員啊?再說我也不想和你擠什么地鐵,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行不行,幫幫忙,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行不行?” 雖然昨晚冷聽然幫了自己,但司凝夏沒有感動到原諒她的地步,以前她也沒少給冷聽然準(zhǔn)備早餐,這點(diǎn)程度也只能算是償還一丁丁而已,她大可以毫無負(fù)擔(dān)的接受。 冷聽然沉默了一會,開口道:“除了這個以外我什么都能答應(yīng)你,我說過并不稀罕這個名衍,只要你開口,我隨時可以退出娛樂圈。”冷聽然想,司凝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后自己是重生過來的事實,那她說話也沒必要遮遮掩掩,“近年我刻意避開和紀(jì)初竼合作,就是擔(dān)心你誤會,我真希望你能放下偏見,好好回憶這幾年來我說過的話。” 司凝夏慢慢冷下了臉。 她和鄭心蕊相處得很愉快,甚至對她有了異樣的好感,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自己最避之不及的人,每次想起來她都能氣到月匋口發(fā)疼。 司凝夏冷哼一聲,倏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她瞪著冷聽然道:“別說得這么冠冕堂皇,要不是被瞞著,我根本不想和你說一句話,每每想起自己對你傾吐心事,都覺得自己像極了傻/逼,你又一次攪亂了我的生活,現(xiàn)在叫我好好想一下?真是好笑。” 司凝夏怒極攻心,反手將腰后的白色枕頭扔了過去。 冷聽然沒有避開,印著醫(yī)院名字的枕頭直直砸到了她的臉上,然后掉到地下,發(fā)出淺悶的聲響。 冷聽然嘆了口氣,彎下腰去把枕頭撿起來,同時她感覺鼻子一熱,一滴血滴在了枕頭上。 一時間空氣都平靜下來了。 司凝夏:“……” 司凝夏并沒有覺得自己太用力,可看見冷聽然流鼻血后又有些不確定了,眼底掠過一抹愧疚,她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就那樣緊緊的抿著唇看她。 枕頭砸在臉上時確實有點(diǎn)沖擊力,但冷聽然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這么一下砸得流鼻血。 冷聽然抬手抹了一把,手背頓時沾了一塊血跡。 其實不能怪司凝夏太用力,她最近忙得根本沒有好好休息,加上一直在想司凝夏的事,吃得也不是特別好,還有媒體和公司的各種壓力,她已經(jīng)有點(diǎn)喘不上氣了,流鼻血應(yīng)該算小事而已。 司凝夏微怔,下意識的把紙巾遞了過去,忍不住提了一句,“你別低著頭,會流得更多的。” 冷聽然抬起下巴,“凝夏,你在關(guān)心我。” 司凝夏噎住:“……” 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忘嘴嗨一句?司凝夏無語的反了個大白眼,要不是自己把她砸成這樣,她還真不打算說一句話。 冷聽然慢慢向司凝夏靠近,語氣帶著委屈,“凝夏,你幫我擦一下。” 司凝夏嚇了一跳,沒有動手。 “夏夏……”冷聽然叫。 司凝夏忍無可忍,抬手就推開她,“別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