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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時間內,不僅是周承鈺改變了對林懷靖的印象,林懷靖同樣改變了周承鈺的印象。他雖然綿里藏針地刺過她兩句,但是,最開始她確實明晃晃地表露出敵意。即便周承鈺是個性子十分溫柔的人,能設身處地為她著想,也很難在面對敵意時完全釋懷。他誤解她,正如她誤解他一樣,情有可原。 總而言之,就當是扯平了。 林懷靖肯定道,“你也是。” 得到她的贊揚,周承鈺的薄唇微抿,白凈的臉龐上有了點血色。他把杯中剩余的養生茶全部喝完,饒有興趣地問:“掃把是用來打我的?” 說到這個,林懷靖沒話可講了,她確實是準備在情況不對勁的時候給他來一個掃地出門。 她不回答,周承鈺也知道答案,事實上,他不是在故意給她難堪,“棒球棍比較能滿足防身的需求?!?/br> 林懷靖不是沒考慮過,只是不太放心上,她說:“這里是市中心。我平時不會一個人晚上待在這邊,就一直沒準備?!?/br> 她下午去銀行辦理業務,正值周六,銀行里人多,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好不容易輪到她了,辦到一半電腦出了點問題,她又擱那等了一陣子。待她辦完,市氣象局發出八號風球的消息在她手機的通知欄里待將近半小時了。八號風球的懸掛意味著跨海大橋已經關閉,她不可能回離島的家。她在本島有幾套房子,然而全部租出去了,只能在這將就一晚。 周承鈺對連市的治安情況有點了解,他說道,“有備無患?!?/br> 林懷靖點頭,“確實?!?/br> 輕輕的兩個字如煙,散得無聲無息。 在城市高樓間肆虐的風雨越發猛烈,雨點可能砸在金屬制的遮陽棚上,沉悶的碰撞聲不絕于耳。書店里卻是另一個世界,沒有嘈雜的聲響,唯有令人心安的靜謐。尤其是當端坐著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沉默時,用靜謐來形容這個空間的狀態,再合適不過。 林懷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再談些什么。周承鈺沒有說錯話,她的性格算是比較內斂,否則不可能天天宅在書店里創作。 她透過余光觀察到周承鈺的動作,他慵懶地靠著沙發,手上拿著本雜志翻閱。趁他沒發現,她停止偷窺,訕訕拿起手機,在社交軟件上登陸官方賬號,挑選幾個和書店相關的問題回答。 過了一會兒,斜打在玻璃窗上的雨珠漸漸減少。 周承鈺主動破壞這安靜溫馨的氛圍,對在認真打字的林懷靖說:“林小姐。” 林懷靖按下發送鍵,抬眸看他,“嗯?” “你對連市很熟悉吧?!?/br> 林懷靖對連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在這里出生、成長,除去讀本科和研究生的那幾年,她人生中其他的時光都在連市度過。她扎根于此,像是一棵受它供養的樹苗,它懂她,她同樣懂它。 她猜到他的下文,問:“周先生想讓我介紹些好玩的地方?” 周承鈺聞言,知道那句未問出的話沒有出現的必要了,他直接說:“對。” 連市聞名中外,但它是不折不扣的小型城市。地方小,名勝景點就比較集中,它的景點往往連成一片,游客靠著一雙腿可以輕松走個遍。 林懷靖說:“連市的自然景觀都在離島,本島嘛,看的是建筑和美食。” 聽她提起離島,周承鈺臨時起意,“離島的海灘很有意思?!?/br> “怎么說?” 他的手指停留在雜志上,摸著光滑的書頁,“燒烤不錯。” 離島海灘的空氣新鮮,陽光充足,時不時有海風徐徐吹拂,還能順帶游沙玩水。更妙的是,市政府在那劃分出露營區域和自助燒烤區域,好滿足市民的娛樂需求。久而久之,在連市,凡是有人說要出去聚會,最先被眾人想到的聚會地點一定是離島海灘。 林懷靖似笑非笑,離島海灘千好萬好獨獨蚊子不好,“現在是夏天,到了晚上,蚊子應該挺多?!?/br> 周承鈺挺贊同她的話,“林小姐常常被咬?” 林懷靖的確沒少被咬,她天生招蚊子,一度被咬得苦不堪言。每每碰上在那辦的同學聚會,她要不是推辭,要不是隨身攜帶防蚊液、防蚊貼等防蚊用品,恨不得弄個蚊帳把自己包起來。 苦痛經歷歷歷在目,她無奈地說:“別提了,每次去都帶回來一腿包?!?/br> 周承鈺可能是覺得她的語氣很好玩,注視著她,輕輕地笑。他的眼睛不大,眼尾不長,內眼角偏下彎,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再配上眼中的點點光,如果這樣笑著看別人的話,普通人應該很容易腦補成他對自己深情款款。 林懷靖是個普通人,她有點躁動。她佯裝活動脖子和身體,站起身來搖搖手臂,扭扭腳踝。 她背對周承鈺,正對無聊到舔爪子的鈴鐺。她眼前一亮,把鈴鐺當成擋箭牌。她蹲在鈴鐺面前,手在擼貓,心里盤算著是不是應該送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方還是個帥哥......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她一個把持不住,事情就不好了。 幸好,周承鈺看見雨勢小了許多,主動提出要回酒店。 林懷靖還是懂基本人情世故的,跟他客套,“就這么走了?不多留一會?!?/br> 聞言,他沒有如她設想的那樣立刻反駁,反而神情認真,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建議。 林懷靖怕他真的臨時改變主意,趕緊改了口風,把準備好的雨傘遞給他,“不過現在雨小,不趁現在走的話,恐怕很難回去了。周先生,路上注意安全?!?/br> 周承鈺這才接過傘,向她道謝,“謝謝,林小姐也要注意安全。” 她朝他揮手,“我會的?!?/br>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后,林懷靖松了口氣,回到書店里。 矮幾上,干凈的毛巾平平整整地躺著。她拿起毛巾,要進茶水間,又臨時想起了什么,停住腳步。 林懷靖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開控制鐵閘門開關的軟件,摁下關閉按鈕,眼看著鐵閘門緩慢合上,才放心地做事去。 鈴鐺跟在她身后,她收拾雜貨間,它也跟在后邊“獻殷勤”。 林懷靖瞪它一眼,“你不是看見帥哥就拔不動腿了嗎?剛才就該跟他一塊走?!?/br> 鈴鐺昂起腦袋,“喵喵喵。” 她冷哼一聲,身體轉了個方向。 林懷靖不多跟鈴鐺計較,不是因為她大發慈悲,而是因為她發現她跟鈴鐺好像并沒有什么區別。 果然是有其主人必有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