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區(qū)的看守所不常關(guān)那么多嫌犯，這幾個月數(shù)量猛增，一時也沒有地方安置，警署下令征收農(nóng)舍的牛棚馬圈，稍加改造圍欄暫作一個個獨立的關(guān)押處。

    除了重型犯，在審嫌犯和輕犯者都被關(guān)在這些地方，男女混住，一棚關(guān)六人。

    九娣押進南角棚正好湊足了六個，人剛跌進雜草垛上就聞著一股sao臭味，繼而耳邊響起一陣口哨和笑聲。

    “嘖嘖，老六來了！”

    “是啊哈哈，還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

    “老二，行了哈，你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cao，弄得像俺沒見過女人！”

    “見了女人又怎樣？還不是jiba上了鎖，干看著捅不開？”

    這說話的是個女人，引起棚里一陣爆笑。

    九娣慢慢挪著身子坐起來，抬頭看，四面是剛砌的一圈石磚墻，木頭架子搭了個天棚，沒有窗，只有天棚頂上朽木破損的窟窿，月光才一洞洞地照進來。

    地上堆滿干草垛，棚一側(cè)是廢棄的水泥牛槽，臭氣就從那里散發(fā)，想也想到了，是這棚里幾人的排泄物。

    “喂，你，犯了啥事？”

    有個粗聲男人問九娣，九娣眨眨眼努力適應(yīng)棚里的光線，分不清聲音來自何方，只能回答：“私通。”

    棚里又一陣笑。

    “會小情郎啊？”

    “這么小就會談戀愛了？”

    “是跟哪個愛上了？

    九娣沒搭理，看清這里每個或坐或站或臥的人都跟自己一樣，手銬腳拷都齊全，一動就發(fā)出鐺鐺金屬聲。

    男人們可能更慘一點，他們下體還栓著生殖器鎖。

    “老叁，你這么問讓人怎么說，她能知道會的是哪個嗎？”

    “哈哈，也是，大家全是盲交！”

    “盲交也能交出感情？”

    “老二，這你不懂了吧，女人的心是通過屄來拿下的。”

    “那我看老四就不是。”

    “老四她不是女人。”

    “去你媽，誰不是女人？不信你舔舔老子的屄！”

    女人的聲音又響起，九娣雖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但很明顯，這棚里只有她和老四是女人，剩下四人應(yīng)該都是男人。

    “cao，那等你出去洗干凈了俺天天給你舔噴潮！”

    “老二，你說話得算數(shù)！”

    “你要能把俺這鎖解開，俺這jiba天天給你cao都沒問題。”

    一群人大笑起來，又開始說些下流的笑話，九娣聽得滿耳震響，貼著墻倚了會兒又覺什么東西從脖子上履過，嚇得她渾身一抖，慌地轉(zhuǎn)身看，黑黢黢的墻面什么也沒有，或者也不準(zhǔn)確，只是那東西速度快，她眼力不夠罷了。

    “老六別怕，大概是只蟑螂。”這是那個老二的聲音。

    “哈哈，蟑螂怕成這樣見著耗子咋辦？”這是老叁。

    “往你懷里鉆啊！”

    “cao，可別回頭說俺是她的小情人，俺可冤！”

    九娣心下慌張，忙站起來抖擻袍子，又仔細(xì)盯著地面看了會兒，隱約還真見一條長尾巴鉆來鉆去，不知是不是眼花，一會兒又沒了。

    “放心，耗子不咬你，它吃的比人好。”粗聲男是老五，應(yīng)該年紀(jì)偏大，幾個人都叫他五叔。

    那么，躺在角落里的人應(yīng)該就是老大了吧。

    老大身上裹著條破麻袋，面靠墻，蜷腿抱臂，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死了，始終沒動也沒說話。

    不怕耗子進衣服里嗎？

    九娣一邊想著一邊走到門口，看木門緊鎖，又貼著聽外面的聲音，遠處是有犬吠，近處是看守來回的踱步聲。

    九娣徹底絕望，只得找了塊干凈地方重新坐下，瞪著眼一個個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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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度條君：我還很長，所以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