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ToRelieveOften(下)
新年新氣象,這句話果然要到桃花開的時候才有實感。 在這個春天兩人忙得像筑巢的家燕,換工作忙晉升,漸漸臺式旁有了新筆記本電腦,外科圖譜挨著藝術人體解剖,論文、課本在家里越堆越多,不知不覺便占據書房一隅。 江醫生那些在外流浪的證件紛紛回家,為此方清樾專門買了個文件收納包,布制品厚度五厘米,可以一頁頁翻看,這樣她的學歷證書、市民卡和她的護照,擠擠挨挨更像一個家庭。 隔天貨到了,晚上她冒著雨取快遞,順手從快遞柜里拿來一個包裹。 方寶寶拎著那迭麻繩,在臥室門口抖了抖,“你買這個干什么?” 江瀾正在吹頭發,噪音讓她延遲兩秒才抬眼,“哎?” 熱風呼著呆毛豎起,她邊喊邊比劃,“不可以嘛?” 聲音過分無辜,就好像問為什么不能色色,方清樾一下被堵卡殼……也不是不可以,她咬咬唇小聲問:“你會么?” 聲音太小了,兩個人張嘴閉嘴雞同鴨講,等關掉吹風機,方清樾終于聽到這位叁好學生的優秀發言,“不難吧,一會兒我看看商家發的那什么小視頻……” 怎么還有小視頻……現在的電商行業卷得辛苦……方清樾死盯著手中的繩尾,入門繩還算柔軟光滑,可見好好保養過,溫柔點大概不會很痛,她屏氣片刻,跨坐在女人腿上,“如果你想……我會一點點……” 江瀾正要把女朋友摟懷里使勁揉,這下懵圈地卡在半截,“真的假的?!?/br> 這是可以說的嗎——大概是不能的,最好不要和現任談初吻初夜和性經歷,方清樾大腿貼緊小腿,屁股不安地靠在江瀾膝蓋上,她像犯了錯似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說。 誰知某人消化了一會兒,還是滿臉震驚加痛心,“寶寶,原來是我影響你發揮了嗎?” “……” “是滴蠟還是熱塑膠,拍拍還是捆綁,怎么調教比較合心意,你快——” 來字還沒說完,方清樾就直起身子,把人捂住嘴按倒在床上。 兩人貼得近,一個臉通紅,也不知是害羞還是生氣;另一個眉眼微微彎起,藏著小小的愉悅,可見對逗她這件事甚是開心。 被這樣注視著,方清樾塌下背來,郁悶道:“你怎么什么都亂講。” “bdsm也還好吧。”江瀾舔她手指,牙齒輕咬。 “那也有變態。”不搞清楚哪有隨便玩的。 “嗯,能忍大半年真不愧是大變態,那還能怎么辦,我已經這么喜歡你了。” 她哈哈笑出聲,伸出胳膊來雙手虛握,手腕并在一起,這種警匪游戲里“警察同志我自首”的動作,放在此時此地乖順地邀人玩弄,方清樾的腦子跟著空了一秒。 太壞了,她想。 “所以還玩不玩啦?!?/br> 女人用腦袋拱她肩窩,末尾綴著小聲的鼻音。 方清樾單手撐在上方,她撫摸愛人的唇瓣,那雙眼眸抬起,逆著光也有明媚的聚點,拇指滑過唇角笑出的梨渦,從臉頰到脖頸,浴衣一扯就松落下來,從肩角到雙乳,奶白的肌膚擦過乳液,熱烈的身體如同解開禁錮,很快與她糾纏。 繩圈套上頸,第一個繩結埋在鎖骨正中,和鎖骨鏈的心形吊墜隨著呼吸起伏,第二個結在兩乳間,第叁個結在腰——明明只是一條繩子上簡單的幾個結,真正烙在rou體上便像活了一樣,繩子從腿間穿過,摩挲yinhe,自yindao口臀溝到背后,又不慌不忙地穿回頸圈。 女人側躺在床上,像鋪開的一朵睡蓮,隨著繩子收緊,她蜷起腳趾,但還是順著拉扯直起上身,軟趴趴地靠在清樾肩膀上,任由繩索從背后繞到胸前,在第二個扣上織成菱形,rufang被勒進網格,軟rou鼓囊囊,兩點殷紅可憐巴巴地挺立著。 難耐不斷累加,麻繩粗糲的觸覺讓她顫抖,最終繞過跨前最后一個繩結,江瀾心領神會,雙手背過去,于是粗獷的筆墨在她這張細宣紙上蹂躪,落下最后一個句號。 她滾落在床上,像放置的一件藝術品,但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不算繩藝精湛,繩子沒勒進rou里,也沒綁腿,要知道龜甲常常和駟馬套用,能把人折磨得在床上哭,清樾俯下身,她小心翼翼吻江瀾的唇。 “說個安全詞。” “阿瓦達啃大瓜?!?/br> “……這位黑巫師,”方清樾開始腦殼兒疼了,她任勞任怨到嘆氣,在那拍人屁股,“正經點。” 還能怎么正經啊,江瀾笑出聲,伸出舌熱烈地回吻她,因為被綁更像只莽撞著投人懷抱的小狗。 她咬著耳朵問:“那你想上我嗎?” 小朋友緊繃的表情垮掉,她抱住江瀾,手指摸著背后微潮的卷發梢,“不能這么說。” 她想起來剛才拿繩子掉出來的一堆贈品,乳夾、口球、散鞭、蠟燭。這是很危險的事情,流程里承受方的試探、忤逆,不小心的勾引很可能換來極限的對待,哭喊流淚受傷,直到從嘴里榨出安全詞為止——她心事重重,想到這又走神想到啃大瓜,苦悶散開又有點想笑。 她莫名覺得這是場很普通的,完全不需要多想的zuoai。 是的,放輕松一點。 她迭好被子,扶江瀾趴下,被子塊有高度,不會讓人太辛苦。 江瀾上身陷進被子里,因為跪著,繩子的牽動讓她微微弓腰,水液打濕繩子,隨著戰栗慢慢濡濕大腿,清樾掐住她的臀rou,拇指掰開yinchun,xiaoxue畏縮了一下,又大方地擠出更多蜜液。 多個敏感點一起壓迫,她紅著臉,呻吟一聲。 沒有人會對這一幕無動于衷,掌控、征服向來是潘多拉魔盒,讓強大者落淚,不屈者下跪,最自由的烈馬戴上嚼頭,都足以讓人血脈賁張。 “疼么?”方清樾有些心疼,她揉到腫脹的陰蒂,更多的水沾上手指,這具身體劇烈的顫抖,膝蓋難耐地向里收。 江瀾搖搖頭。 手指探進內里,慢慢轉圈,向更深處頂了頂,溢出更多蜜液,江瀾軟了一截,她肩膀抵著被子,雙腿顫顫巍巍支撐,兩根手指很順暢地進入,另一只手托著腿心,一點點擠拍下體,她想弓起身子,但繩索將她綁得更緊,不得已只能小腹下壓,高高地撅起屁股。 她偏過臉大口呼吸,速度加快呻吟被沖撞破碎,富有彈性的皮膚繃緊,隨著抽插波動,水液一股股,還沒停又來一次,而她只能承受,蜜液倒灌,浸濕zigong,又因為每次拔出從大敞的腿間滴到被面。 好似被抓爛的水蜜桃,軟耷的芒果,果rou外翻,汁水從軟爛中流出,從外到里滴滴答答,發燙、熟透了。 背后位很累,很快扳過來接吻,兩人從被子塊滾到床上。反剪的雙手解開,在正面重綁一遍,拉高雙手壓在頭頂,清樾握住手腕處的繩結,江瀾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撓了撓,兩乳被勒得高聳,乳尖直立,方清樾張口含住,呻吟帶著哭腔,她夾著雙腿,磨蹭繩子得到慰藉,繩子在掙扎中勒進下身。 這樣很容易受傷,清樾掰開她的腿,改用手指繼續cao弄。 甬道重新吞濕指根,每次深入她就像只小獸一樣嗚咽,“寶寶……嗯……” “嗚……高不了了……” 汗水和淚給眼神蒙上了層虛無,她被按在床上cao,淺處彎曲手指,摳弄小小的敏感帶,深處躲過宮頸小球,一遍遍向后鉆,她顫栗著擺動腰肢迎合,邊喘邊笑,“小壞蛋……” 太爽了,神志不清,被愛人伏在身上一遍遍占有,江瀾看向床邊,搖晃的燈、顛倒的床面,又一下酥麻從yindao深處鉆來,她感到整個腹部擰成一團,纏著清樾的腰,卷著身體將手指推出去。 …… 繩結打得松,拆開反剪的時候已經開了個頭,這場讓任何資深人士看了都搖頭的繩藝最終以散架告終,兩個人嘻嘻鬧鬧滾在一起,江瀾拿繩纏小朋友的手指縫腳趾縫,好癢,方寶寶咬她肩膀。 “哎呀寶,你真小氣——” “別動了……”方清樾掛著繩跟個蠻族武士似的,把人抓過來揉手腕,“明天留下繩痕,你上手術臺怎么辦?!?/br> “噗,那不挺好,江瀾她女朋友是重口大猛1!” “……”方寶寶毛一炸,“我去找找紅花油?!?/br> “好啦那今晚要被熏失眠了,沒事兒?!苯瓰懓讶藫茟牙?,“我這幾天偷偷換洗手衣嘛?!?/br> 懷里的小朋友終于安靜一會兒,然后她翻過身,又不安地問,“真的不痛嗎?” “一點點,”江瀾實話實說,她起身打算再去沖個澡,打了個哈欠反問道,“那你開心嗎?” “開心的……” “這就對嘛,過程都是假的,開心才是真的?!迸烁┥?,唇吻在眼睛上,“還有親親抱抱也是真的?!?/br> 方清樾想,這真是真摯笨拙,又堪稱教科書級別的事后安慰。 弄清楚傷害和侮辱不是真正的虐待,不是因為做錯事被懲罰,不是因為本身被厭棄,這很重要。 她在被窩里越縮越緊,感覺自己像在河底冒泡泡的魚。 …… 翌日星期天,被強行打斷的文件收納終于搬上日程。 墊鼠標的文憑,吃灰的健身教練資格證,莫名其妙和成績單糊在一起的營養師證,一本駕照……她和它們相聚在春日窗前,江醫生把這摞東西給她時一點也不介意讓人瞅到這些黑歷史——營養師基本能力60分剛過線,駕照上的照片還是齊劉海,一臉苦大仇深。 她看著看著笑出聲。 笑完拿出下一沓復印件,規培證書,方清樾頗感新鮮地念道,感覺自己就像與有容焉的家長,她搖搖頭,剛想把東西原封不動塞進包里,手指捻開紙張,露出一角不同顏色的紙。 她徐徐抽出來,眉頭愈發皺緊。 這張紙白底黑字這樣寫道: 《離婚判決書》。 作話小尾巴: 她倆都不是BDSM,所以這章只是玩了個情趣,大家不要深究。 呃……寫這章我持續癡呆,一度不知道自己在寫什么,問就是被工作榨干等我哪天恢復神智再來修orz(我忘記一年前的番外征集有沒有捆綁play了反正就寫了x)。 下章是2.0的結尾,最難的劇情點終于要過去了(燒香)。 噢,身為白巫師的清樾:除你武器! (有病病嗎你們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