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我愛她,所以不想放手(三更)
丁紅豆為了怕孫思慕瞧出破綻,趕忙不動聲色的攔開了她,“孫廠長,這是請柬,希望后天能見到你。” 順勢開了車門,往里面推了推兒子,“楚兒,咱們回家了。” 回手關了車門,透過半開的車窗,向著孫思慕一笑,“那再見。” 丁楚趴在她的膝上,也向孫思慕禮貌而乖巧的招了招手,“阿姨,再見。” 車窗緩緩搖上,丁紅豆伸手把兒子摟在懷里……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抱著這個小小的,軟軟的身體,她就覺得心里格外踏實。 車子一路回了酒店…… 丁紅豆不同于馮庸……暫時還沒有自己的房子。 馮庸不一樣! 自從五年前辭去了臺長的工作以后,就輾轉在美國和中國之間做生意,他本來就是個有能力的人,家里的實力背景也很強,再加上杜家由于感恩而在美國一力的提攜,馮庸現在是風生水起,大別墅住著,豪華車開著,唯一的遺憾……就是身邊沒有個女主人。 他和丁紅豆雖然只是形式上的一紙婚約。可他心里暗自期望著這能成為事實。 毋庸置疑的……他喜歡丁紅豆。 如果沒有這份喜歡,說實話,他也不會選擇放棄國內的前途,而去國外做生意。 自從那場大火以后,他在丁紅豆的身上,看到了遠比外表更耀眼的內心……看著她經歷過那么多風風雨雨,一點點在蛻變成長,他的愛慕之情更深。 愛慕對方的自尊自強…… 愛慕她的永不言敗…… 愛慕她不但能從毀容的創傷中站起來,而且,還生活的比以前更好。 所以……這次丁紅豆回國,馮庸是很不同意的,可他知道自己攔不住人家,干脆只能跟著來了,買了大別墅,又把房間里布置得極為舒適,也請好了保姆,原本是想讓丁紅豆跟他住在一起的,結果人家沒同意,搬到酒店去了。 馮庸更是心灰意懶! 尤其是今晚……他本來買下了新地王,想要和丁紅豆一起慶祝一下的,結果呢,人家雖然來了,卻沒說一句恭喜的話,反而撇清了關系,順勢又把孩子領走了。 他面對著偌大的房間,一個人坐不住了……只覺得悶的難受,想找個人說說話,想喝兩杯酒。 略一沉吟,抓起了電話聽筒,干脆撥通了柳如實的電話號碼……畢竟兩家素來交好,回來這么長時間了,主要去打一聲招呼的,不能認為人家退下來了就不見面,那成什么人了? 電話響了兩聲…… 對方接聽的是江夏,“喂,哪位?” “江阿姨吧?我是馮庸,柳伯伯在家嗎?我想去看看他,我從國外帶回來了幾瓶威士忌,想著今晚給他送過去?” 江夏當然高興了……她現在的心情和以前不同了。 以前,丈夫還在位,有人來拜訪,她嫌煩。 現在呢? 人一走,茶就涼……丈夫離休了,想請人家到家里來,人家也沒人來了。 難得還有馮庸這樣一位“成功人士”愿意過來親近,自然心情大好啦,“小庸啊,你可真有心,每次回國都來看你柳伯伯,你吃飯了嗎?要不,我給你們準備點消夜?你和老柳喝兩杯酒?” 馮庸也沒推脫,“那我就不客氣啦,一會兒就過去!” 放下了電話,也沒特意換衣服,依舊是家常的牛仔褲白襯衫……也沒叫司機,自己開著車,直接就到了柳如實的家。 一進門…… 柳如實已經等在客廳里了,笑呵呵地望著他,“小庸,我可聽說了,今天你又出了把風頭……電視,報紙上都是你的名字。” “出什么風頭啊?”馮庸邊換拖鞋,邊順勢是把手里的兩瓶酒,遞給了柳如實,“柳伯伯,好久沒見了,你最近挺好啊?” “好!好!”柳如實拉著馮庸的胳膊,一起進了飯廳,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幾個小菜,“我一聽說你要來,必須的,咱們爺倆必須得喝兩盅?來,快坐!” 江夏也在一邊殷勤的問候,“小庸啊,你最近怎么樣啊?” 當然要殷勤了。 江夏最懂得看眉眼高低……馮庸現在是“大財閥”,年輕勢廣,有錢有力,指不定以后什么時候還要用著人家呢。 江夏在酒柜里取出了一瓶茅臺,擰開了瓶蓋,給丈夫和馮庸各倒了一杯……她也識趣兒,并沒坐在桌上陪著,而是寒暄了幾句就退到了一邊,“你們先聊吧,我還有一份文件沒看完呢!” 馮庸不是很待見她,客氣的一笑,“那好,江阿姨,你就去忙吧。” 江夏退出了飯廳,柳如實和馮庸推杯換盞的邊說邊喝……馮庸暢談著這些年在國外的經歷,柳如實訴說著退下來之后的世態炎涼。 兩個人酒逢知己千杯少。 到了夜深的時候。 都有點微醺了。 柳如實拍著馮庸的肩膀,“小庸,有一件事情我可得挑你的理。” “什么?” “這么多年了……你來來回回的,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你結了婚,可今天我在電視上看,原來……你都有一個那么大的兒子了?孩子叫什么?什么時候給我帶過來看一看?” 柳如實平常也是一個謹言慎行的人,不會問馮庸這些私生活上的問題,可今天呢,有點喝大了,也就沒hold得住自己的情緒,直接開口問了,“還有……你媳婦兒呢?我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她?” “啊?”馮庸醉眼迷離的嘆了口氣……酒入愁腸愁更愁,“我兒子啊,不姓我的姓,隨mama!我帶了他5年,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可不管怎么樣,仿佛也換不來……” 他停下不說了,端起酒杯,仰頭又干了一杯茅臺,“至于我媳婦兒嗎?呵呵,柳伯伯,我不怕你笑話,她是二婚的,以前有丈夫,后來因為某種原因分開了。” 柳如實覺得有點尷尬了,輕輕的哦了一聲,“這樣啊?” “怎么?”馮庸訕笑了一聲,“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娶個二婚的女人?你也覺得我應該找一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切!” 他的舌頭有點大了,“我不在乎那些舊觀念!喜歡就喜歡了,什么頭婚二婚的,我都不在乎。只要她愿意好好跟我過日子……我就比什么都開心。” 馮庸用手使勁拍著自己的心口,“柳伯伯,你不知道,在我心里,沒有哪個女人比她好,她原先的時候身體有病,我陪她在美國看醫生,我看她咬著牙做復健,滿腦袋的汗,可她就是不吭一聲,由于皮膚沒有彈性,必須做一些下蹲伸展運動的時候,她的皮膚會裂開出血,我站在旁邊,仿佛都能聽到那個“絲絲”的崩裂聲,清楚就可以看到血漬一點點滴到地板上……可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她那么倔強高傲,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人,所以,我才喜歡她,才瘋了似的要把她留在身邊。” “咳咳……”柳如實是傳統的中國男人,不太習慣這種感情的表白,“小庸,你喝多了,別說了,我知道你喜歡她,那你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就好啦。” “過日子?怎么過?”馮庸有點兒不吐不快的意思,“我本來也想過,我本來想著……我在美國混得不錯,有錢了,完全可以給他們母子一個皇帝般的生活,我以為她會被我的誠心和守護打動,結果呢,我等了五年,我為她放棄了國內的前途,柳伯伯,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非得出去掙錢的,在國內,我也一樣可以成功。她卻不明白我的心,還是要回來找她的前夫!” “……” “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看著她眼睜睜地離去?帶著孩子回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還是不放棄的去搶,去爭,去奪?柳伯伯,我現在一點也沒有主意了,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 “這……”柳如實為難的點上了一根煙,深吸了兩口,隔著煙霧,望著對面沮喪的馮庸,“小庸,這種事情,還得你自己去解決!你要問你自己的心,能不能夠真正放下她?” “不能!”馮庸斬釘截鐵地拍案而起,因為動作太過突兀,以至于把酒杯都帶翻到了地上,“我不打算放棄,我現在就去找她,把話說清楚。” 江夏在在外間聽到了響動,連忙跑了進來,“怎么了?” 馮庸也沒理她。 直接從她身邊擠了過去,大步出了柳家。 江夏把目光投向的丈夫,忍不住輕聲的問,“老柳,這到底是怎么了?馮庸鬧什么呢?有什么不開心的?” “嗯?好像是家庭糾紛!好像是她媳婦兒……” “啊?他媳婦兒?你一提這個,我倒想起來了。我看電視新聞了,我都不知道他原來還有孩子……他媳婦兒是誰呀?” “是個剛回國的畫家!”柳如實也沒多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聽說那女的還有個前夫,而且,她是因為身體不好,才跟前夫分開的,現在有意要復合,小庸心里難受唄。” 江夏皺了皺眉。 輕聲地重復了一遍,“剛回國?前夫?復合?” 柳如實抬手打斷了她,“現在別說這些啦,小庸喝的醉醺醺的,說是要找他媳婦兒去……可別出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