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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卞博衍帶她去,算的只是卞紀安的,她和卞紀安姑且算朋友,性質就不一樣。 車子停在了陳老的庭院前,闕以凝站在了卞博衍的身邊,恰好看見了后面的一輛車里,顧山雪從里面下來。 闕以凝立刻拋棄了旁邊的男伴卞博衍,走到了顧山雪旁邊。 “我想今天一定是我的幸運日,居然又遇見你了。” 闕以凝笑容明艷,比天邊掛著的冬日暖陽還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旁邊聽到這句話的卞博衍:……明明就是故意來的! 第10章 同樣的一句話,不同的人說出來會有不同的感覺。 倘若顧山雪是從別人嘴里聽到這句話,或許覺得那只是故意的客套或者是恭維,但是放在闕以凝身上,好像就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又情真意切。 仿佛能夠在這里碰到她,真的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顧山雪覺得很奇怪。 面前的人似乎并沒有遮掩自己目的意圖,或者說她是在大大方方的展露自己的意圖,和她認識或是想要和她打好關系。 顧山雪昨晚就去了解了這位叫做闕以凝的小姐,除了明白她的身份背景之外,聽的最多的就是她對另外一個人是如何的深情不悔癡纏不休。 這樣一個本應該跟她沒有交道的人,為什么會連續三天都出現在她的面前,和她打招呼。 顧山雪并沒有想通,打算靜觀其變,所以在闕以凝打完了招呼之后,對她微微頷首。 闕以凝:“那我們一起進去?” 在顧山雪點頭之后,闕以凝立刻攬住了顧山雪的手臂,輕輕地貼在她的身旁。 站在不遠處把剛剛的對話都聽進耳朵里的卞博衍:……… 女人果然都是騙子。 明明是刻意過來的,甚至為此做了人情交換,結果到人家跟前的時候,還裝作是偶遇驚喜的樣子,他以前怎么沒發現闕以凝這么心機呢。 “咦,以凝jiejie什么時候和我jiejie關系這么好了,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呢。” 顧茜茜從車的后座走了下來,挽住了一個中年男人的手。 那個中年男人無疑就是顧茜茜和顧山雪的爸,顧崇恒。 這畫面還怪諷刺的,闕以凝不知道他把顧茜茜帶來干什么,嫌顧山雪被指指點點的不夠多? 闕以凝輕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闕以凝邁開了步子,指尖輕輕地按了按顧山雪的手臂:“我們進去吧。” 闕以凝和顧山雪買的步子比較大,在拉開一段距離之后,闕以凝才低聲開口:“你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介意。” 雖然兩個都是他的親生女兒,但闕以凝覺得顧崇恒這件事就是在下顧山雪的臉子,真當是一點也不顧及自己另外一個女兒的感受。 闕以凝靠她很近,以至于顧山雪聞到了她身上傳來橘調香味,并不濃烈,在這冬日的寒氣里透著幾分干凈感。 她的目光仍然直視前方,聽到了闕以凝的話,聲音清冷:“井底之蛙而已。” 她并不在意顧茜茜會來,甚至都不在意顧茜茜的存在。 闕以凝莞爾:“我以為你至少會把她當做障礙物,卻沒想到在你眼里只不過是跳梁小丑,顧小姐真當大氣。” 她最后一句話有打趣的成分在,心里更喜歡顧山雪這種高傲了。 當人和人不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或者說相差很大的時候,在那個人眼里。另外一個人就不是敵人阻礙或者是眼中釘了,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可以被隨時踢開的東西。 可笑的是顧茜茜還一心想要在顧山雪面前炫耀,炫耀她憑借這個身份得到的一切。 顧山雪不置可否,一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任誰也無法看出此刻她在想什么。 “還沒有正式和你介紹過呢,我叫闕以凝,天上宮闕的闕,以一當十的以,膚若凝脂的凝。最后一個成語絕對不是我自夸,不信的話你可以摸摸看。” 闕以凝挽著顧山雪穿過庭院,一邊和顧山雪不疾不徐的往前走著,一邊對著她介紹自己。 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她的手從顧山雪的手臂上貼著滑下,握住了顧山雪的掌心。 她的臉上帶著未曾掩飾的笑意,動作分明輕佻的過分,藏著撩撥,卻不讓人覺得是故意而為之的不適應,自然的讓人心里生不出厭惡。 顧山雪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了不屬于自己的肌膚紋理,除開昨晚那一次,這是第二次。 有別于昨天的短暫接觸,今天的觸碰好像格外漫長,以至于顧山雪確切的感覺到了闕以凝掌心的溫度以及肌膚的滑嫩。 女孩子的手大抵都是軟的,但顧山雪覺得闕以凝的手似乎格外的滑,她又聞到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柑橘香,透出和主人如出一轍的芬芳。 闕以凝的手指也沒有停留太久,順著顧山雪的小臂慢慢滑上去,又松松的挽住她,語調輕柔::“顧小姐,你呢?” 闕以凝本來想自我介紹是‘自以為是的以’,想想還是沒有這么放肆,以免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雖然她自我介紹的著重點在最后一句。 她希望顧山雪以后聽見她的名字的時候,都會想起她手的觸感。 她昨晚睡覺之前可是刻意的厚涂了霜,在今天出門之前也做了充分的準備,務必要讓自己的皮膚在冬天也要又軟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