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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雪一臉懵逼地看著江芷溪離開,房間里的溫度突然冷下來,曖昧和旖旎統統消失得干干凈凈。她還以為江芷溪會欺負自己兩三個小時呢!結果……這就完了? 玉流雪泫然欲泣地趴在床上,“系統你說,我這輩子到底是個什么命?女主她怎么可以撩完火就跑?” 系統幸災樂禍地望著她,“宿主,戲演過頭了?!?/br> 若不是玉流雪非要做作的塑造一個寧折不彎的小白花人設,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玉流雪瞪了它一眼,“你知道什么?我這叫堅守底線?!?/br> 系統:“……”您還有底線? 玉流雪脫了鞋,甚至脫了外套,假裝睡著般躺在床上,她滿心以為女主進來見到自己這副欲迎還拒的模樣后會見色起意。然而直到私人飛機落地,江芷溪都再也沒有出現在玉流雪的視線中,自然,她所希望的慘遭懲罰就沒有結果。 “這個世界的女主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玉流雪哼哼唧唧地拉著行李箱,她打開房間,見到江芷溪衣冠楚楚,坐在沙發上和周蔚左蕓兩人相談甚歡,那副親近的模樣仿佛三人已是多年好友。 玉流雪握緊了拉桿箱,“系統,你有沒有覺得我現在的頭頂有點綠?” 系統看了看江芷溪,又看了看玉流雪,決心不摻和這兩個腹黑女人之間的感情。系統嘀咕著打開核心設定,“明明江芷溪就是傻白甜人設,怎么現在變得跟宿主一樣了?!?/br> 玉流雪沒等到系統的回應,左蕓看到玉流雪出來,她立刻起身,“可鶯,你休息好了嗎?” “休息好了。”玉流雪佯裝困倦地打了個哈欠,她把箱子放在旁邊,視線在沙發上環視一圈,最后心機地坐在了江芷溪的身邊。三人沙發上,江芷溪坐在左側,玉流雪坐在右側,中間隔了一個空位,這樣的距離不近不遠,不惹人反感,反倒讓人不知不覺存了一絲希望,被勾得心癢癢的。 自玉流雪出現起,江芷溪便頭也不抬,她的眼睫垂落著,遮住了眼眸中反復的情緒。盡管知道玉流雪就坐在身邊,她卻沒有投去任何一道關注和打招呼的視線,徹底把玉流雪無視了個遍。 玉流雪撓了撓臉頰,難道自己不小心把女主氣慘了? 她不禁打量江芷溪,江芷溪坐姿放松,烏發如瀑布般披在肩后,臉頰邊落有一兩絲碎發,襯托著她淡淡的神情和不近人情的氣勢。玉流雪看向左蕓,拼命擠眉弄眼,左蕓立刻開口,“芷溪,謝謝你今天送我們?!?/br> 江芷溪冷淡的表情消融,她笑起來,雙眼彎彎的如月牙一般,溫柔地回道,“不用謝,我順路而已。” 私人飛機停好后,三人卷行禮走人。江芷溪站在門口目送三人離去,直到玉流雪的身影快消失在視線中了,她突然又懊惱的想,自己跟玉流雪賭氣到底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自己? 玉流雪身上的味道很香,抱在懷里的手感很軟,連呼吸間噴落出來的氣息都含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江芷溪回憶著小房間里那個歇斯底里且瘋狂的吻,手指無意識地動彈了幾下。 玉流雪對這次的出行太失望了,她忍不住問左蕓,“江芷溪和你們聊得很開心嗎?” 左蕓看出了玉流雪和江芷溪之間的不對勁,她提著心斟酌道:“我以前和芷溪打過招呼,她原本就是這種很好說話的性格,她跟我們聊的都是一些圈里的事情?!?/br> 玉流雪輕哼一聲,腹誹道:她才不是那種好說話的性格。 出機場后,三人打車前往酒店,放好行禮后立刻扛著機器檢票進入了場地。團隊的拍攝已經取得了老藝術家的同意,三人坐在第一排正中間,視角非常好。 音樂會持續了足足四個小時,到后面陸陸續續有觀眾趕時間離開,音樂會結束后,留下來的觀眾已經少了一大半。玉流雪讓周蔚換好電池,立刻起身朝老藝術家走了過去,他正把樂器放下,同時指揮團隊收拾東西,余光瞥見玉流雪到來后,他立刻轉身,笑盈盈地伸出手,“你就是可鶯吧。” 聽到他的陳述語氣,玉流雪頓時丈二摸不著頭腦,她小心翼翼地問,“您認識我?” 老藝術家笑了笑,“家里有孩子是你的粉絲,在我們面前提過幾次?!?/br> 玉流雪頓時笑開,“原來是這樣。” 左蕓已經提前和老藝術家溝通過,原本只爭取到了十分鐘的采訪時間,然而老藝術家自己聊上頭了,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一個小時后,三個人抿著笑生無可戀的盯著老人,真能說,無比能說。 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老藝術家終于放過了三人,他很高興地說:“今天沒有聊完的下次再繼續吧,聽說你們把十五場的票都買了?年輕人有品位?。∵@樣,只要你們堅持看完,我就送你們一份大禮,如何?” 玉流雪終于有了精神,她撐著睡意,忙道:“您放心,我們絕對會堅持到最后的!” 對方非常高興地叮囑他們回家時注意安全。 三個人疲憊地坐在出租車上,玉流雪揉了揉耳朵,“我以為十五場音樂會做一期視頻綽綽有余。” 可不是?但誰能想到那位老藝術家如此話嘮?今天的拍攝時長都足夠單獨制作成一期視頻了?;鼐频旰螅私涍^討論,立刻改方案決定做一個有關音樂戲劇等方面的紀錄片專題。 討論完后玉流雪就睡了,白天她被江芷溪折磨了十分鐘,又沒能很好的得到滿足,連睡著后做的夢都懷著一股幽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