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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其實有件事情我很早就想告訴你們了。” 白父白母皺眉看著模樣狼狽的宋宜秋,正準(zhǔn)備叫阿姨送人,宋宜秋開口了,“其實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白臻臻她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孩子!二十多年前,醫(yī)院的護(hù)士抱錯了孩子,所以宋家的女兒被你們當(dāng)成了親女兒撫養(yǎng)了二十多年,而你們真正的親女兒——我,卻在宋家長大,從小受盡了欺負(fù)和白眼。” 宋宜秋哭得跪在地上,聲音沙啞,“爸,媽,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 白父臉色嚴(yán)肅地拿起兩份親子鑒定,“你是什么時候拿到我們的……” 突然,他的話音戛然而止,白家頓時亂成了一團(tuán)。 宋宜秋哭得太急,直接哭暈了過去,白父白母請醫(yī)生過來看過后,發(fā)現(xiàn)宋宜秋已經(jīng)有了身孕。易霆和玉流雪同時收到消息,而此時的玉流雪還在葉瑾的車上,她放下手機(jī),平靜地開口,“看,我沒有騙你吧。” 葉瑾握住她的手,“既然如此,把媽也叫過來吧。” 確實應(yīng)該讓胡瓊知道,她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其實是別人家的孩子,而且還偷偷地拿著親生父母的頭發(fā)去做了鑒定。玉流雪歪了歪頭,道:“我們回去接媽吧。”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白父白母表情凝重地坐在書房里,白母看著白父,白父也看著白母,兩人相視無言。 最后,白母緩緩地開口了,“臻臻她……” “她不是我親生的?” 白父手中還握著那兩份親子鑒定,聞言,他把東西遞給白母,合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氣,“你自己看吧。” 白母猶豫了半晌,最終搖了搖頭,“我不看了。” “臻臻她什么時候到家?” 白父回答:“她去接她親生母親了。” 說的人,聽的人,不知為何都感覺到了一絲苦澀的味道。怎么好端端的,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就變成了別人家的孩子了?雖然女兒不討喜,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又懶,嘴又臭,還聲名狼藉,但到底是他們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寶貝。 白母緊抿著嘴唇,“你有什么想法?” 易霆心急火燎地趕到了白家,他陪在宋宜秋的床邊,看著她小臉蒼白的模樣心疼得不行。不過一想到她的肚子里已經(jīng)懷了自己的孩子,頓時又是一股手足無措的喜悅。 易夫人聽到宋宜秋懷孕的消息后氣得兩眼一翻,差點直接暈過去。 不過很快,她又聽易霆說:“媽,其實宜秋她才是白叔叔的親生女兒,她當(dāng)年出生的時候和臻臻抱錯了……” 這個消息不脛而走,瞬間傳遍了整個圈子,大家都等著看白家的反應(yīng),唏噓的同時又忍不住感嘆,“白家今天是不是犯太歲?怎么事兒這么多。” 那件事還沒淡去呢,后腳又傳出養(yǎng)了多年的女兒是假的,電視劇都沒這么狗血。 胡瓊還不知道玉流雪為什么去而復(fù)返,她聽說玉流雪要接她去自己家里做客時,還十分慌張地拒絕道:“我一個鄉(xiāng)巴佬就不去了吧,丟人現(xiàn)眼。” 玉流雪笑了笑,“阿姨不怕,宋宜秋也在呢。” “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家里突然暈倒了,所以我來接你去看看她。” 胡瓊頓時緊張起來,“怎么突然暈了?她沒什么事吧?” “易霆呢?易霆在陪她嗎?” 玉流雪耐心地回道:“易霆已經(jīng)在家里陪她了,您放心,易霆還是很疼愛宜秋的。” 胡瓊頓時放心了,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婦女,含辛茹苦地把女兒養(yǎng)大就指望著女兒給她養(yǎng)老送終呢。宜秋和易霆之間感情好就好,易霆喜歡宜秋,總不會看著他老婆的親媽晚年凄慘揭不開鍋吧。 葉瑾看著玉流雪若無其事的模樣,眼中滑過一抹心疼,她沉默不語地開車來到白家后,趁胡瓊下車時,她突然牽起玉流雪的手,“等下我就向叔叔阿姨坦白。” 玉流雪卻搖了搖頭,“現(xiàn)在爸爸mama正心煩,就不要拿我的事情去打擾他們了。” 葉瑾還想說什么,玉流雪已經(jīng)下了車,扶著胡瓊走進(jìn)了大廳。此時宋宜秋已經(jīng)醒了,她眼圈紅紅的,還有些腫,易霆陪在她身邊,不停地安慰著她,而白父白母坐在對面,臉色不是很好看。 玉流雪剛進(jìn)門就看到這副令人窒息的場面。 宋宜秋突然見到胡瓊,她的心里慌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白家的千金了,她還用得著怕一個無知婦人? 宋宜秋臉色淡淡的,也沒招呼胡瓊。胡瓊雖然沒讀過書,但也不是傻子,她也意識到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便看向玉流雪,玉流雪眨了眨眼,“宜秋,你自己跟媽說吧。” 媽?胡瓊注意到這個稱呼,愣住了。 宋宜秋輕哼一聲,不吱聲。 白母微微皺眉,看向玉流雪,玉流雪趕緊扶著胡瓊坐下。白母把那兩份親子鑒定交到胡瓊手中,“如你所見,宜秋她偷偷地用我和我老公的頭發(fā)去做了鑒定,這上面顯示,宜秋她是我們的親生女兒,而臻臻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當(dāng)年生產(chǎn)時,護(hù)士把我們兩家的孩子抱錯了,這一錯便錯到了現(xiàn)在……” 胡瓊的重點卻不是在結(jié)果上面,她突然站起來,神情激動地走向宋宜秋,“你哄我做這個鑒定就是為了拿著結(jié)果來找你的親爸親媽?我胡瓊雖然是個沒文化的人,但我自問你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虧欠過你!我有什么好的都給你了!自從你工作后你從來沒有給我打過任何電話,你是不是早就嫌棄我們老兩口丟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