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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觀的道士當然知道些白玉樓的事情,只是仗著背后有天道將軍寇玄真,他們并不將白玉樓放在眼中。只曉得這是京中最出名的酒樓之一,若是他們肯孝敬,囊中不知能充盈多少。來鬧場的有五個道士,他們頭戴蓮花冠,身穿深藍色的道袍,手中還拿著拂塵和鈴鐺裝模作樣。 謝扶疏早就到了白玉樓中,她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捋了捋衣角,淡聲道:“請那幾個道士進來。” 在外頭鬧歸鬧,玄門觀的道士從沒有硬闖過白玉樓,這回冷不丁聽到有人喊,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面上盈滿了得意的笑容。 第64章 【危機】清正 白玉樓中沒有客人。 謝扶疏端坐在堂中,周邊站著酒樓掌柜的和幾個雜役。道士們嘻嘻哈哈入內,見只有他們,態度便更為輕佻。直到察覺到一絲寒氣,驀然抬首,才發現二樓刀戟羅列,寒光如雪。 寇玄真頗受天子禮待,車馬上街,連大公主和二公主府上的都會避讓,這隱隱讓這群道士看輕了公主。他們之前打聽到的白玉樓消息只是外間的謠傳,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現在見了這狀況,心中不由打起了退堂鼓。得意張狂的笑容略略收斂了,為首的上前稽首,裝模作樣道:“貧道這廂有禮了!” 謝扶疏氣定神閑地喝著茶,她掀了掀眼皮子,淡聲問道:“聽說,道長認定我白玉樓中有妖鬼作祟?”頓了頓,她又道,“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為首的那人應道:“貧道梁全真。”他望著謝扶疏笑吟吟的神情,一時間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一揮拂塵,手上的銅鈴叮當作響,他正色道:“我等修道之人有神通,能開法眼。此處人來人往,邪祟最容易混入其中。” “這般啊!”謝扶疏故作恍然大悟,她轉向掌柜的問道,“常來白玉樓的有哪些人?” 掌柜的會意,立馬道說出一長串達官貴人。 謝扶疏微笑著望向梁全真,問道:“不知道長以為哪一位身有邪祟?” 梁全真也知道這會兒不能應,他眼珠子轉了轉,狡辯道:“未必是他們,或許是雜役帶來的。”他身后的人跟他嘀咕了一句,他眼神驟然一亮,面上神情頓時松快起來。他微微拔高聲音道:“聽說白玉樓常救濟流民乞丐,要知道這些人身懷衰運,惡鬼纏身!就是他們身上的邪鬼!不過好在邪鬼并不厲害,貧道可開壇設法,斬妖除魔!” 謝扶疏聞言蹙了蹙眉,她面上溫婉的笑容散去,她冷哼了一聲道:“不知梁道長如何修法身開天眼的?” 梁全真抖了抖嘴唇,他瞇著眼睛道:“此為師門機密。” 謝扶疏淡聲道:“開壇做法,若是梁道長不敵邪鬼呢?不如梁道長先證明證明自己的本事。” “這——”梁全真瞇了瞇眼,眸中閃過了一縷無措。 謝扶疏又道:“我也不為難爾等。聽聞寇天師擅長煉丹,你們即是他的弟子,想來也有這個手段。”她盯著梁全真,肅聲道:“何謂九丹?” 玄門觀供奉著寇玄真,觀中人皆可稱自身為其弟子。觀中道士眾多,可哪有幾個會看經典修持自身?這最簡單的九丹之問便難住了梁全真。 謝扶疏見他們答不上來,微微一笑,又問道:“何為仙藥上品之物?”他們這些道士不是常把仙藥掛在嘴上么? “這、這——”梁全真面色羞惱,他的雙眼瞪得如青蛙,死死地望著謝扶疏,他道,“煉丹乃上師所為!此等秘法,哪能說給外人聽?” 謝扶疏點頭道:“好。”頓了頓她又繼續道,“你們既然四處開壇設法,應該知道此間規矩。” 梁全真腦子熱,一問:“什么規矩?” 謝扶疏譏誚一笑,問道:“何為清醮何為幽醮?何時請神何時念咒?可焚香齋戒?”她早就打聽過了,玄門觀的這幾個道士哪有什么真本事?說什么開壇做法,只是拿著“法器”胡亂嚷嚷,粘貼幾張鬼畫符而已。她見梁全真面色窘迫,答不上來,起身呵斥道,“連科儀都不知,還妄圖行法事?爾等冒充道士此處坑蒙拐騙,是以為無人能治不成?!” “這種騙子,就應該打出去!”掌柜的開口說道。 謝扶疏頷首,深以為然。 道士進入白玉樓的事情,可有不少人知情。看熱鬧的人眾多,都想知道到底結果如何。等到這群道士被趕了出來,人群中頓時一陣嘩然。心中對昭陽公主和謝扶疏的敬重,更上了一層。 將梁全真一行人趕出的掌柜的拱手道:“我家主子一盤問,才知道這些人借天師之名坑蒙拐騙,實則是酒囊飯袋,此等人迫害百姓,損人錢財,又使上師名聲蒙塵,當押解到官府去求個公道!” 因明德帝越發重道,官府的并不愿意管道士的事情。尋常百姓沒本事告,達官貴人被諸多因素牽制,只當退一步最為省事,一時間竟放縱此群道士胡作非為。但是這一回,是被昭陽公主府上的人押解過來的,他們哪里敢輕慢?只是這些人與明德帝新寵有關,他也不敢隱瞞,趕緊上書言明此事。 明德帝正寵信著寇玄真,自然將這事情與他說了。 寇玄真是受玄門觀供奉的,收了梁全真的不少錢財,自然是要替梁全真美言幾句的。他道:“他們也是替百姓憂心,只是修為不到家,這才鬧出了笑話。” 明德帝皺了皺眉道:“確實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