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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蟲聲此起彼伏,昭陽公主府上燈火通明。 壓抑的咳嗽聲從屋中傳出,交錯的人影投在了窗紗上。 昭陽公主的面上病態(tài)的紅暈,緩過神來,靠在榻上,眼前的暈眩久久不散。 謝扶疏端著藥碗站在榻前,眉頭深鎖,久久不語。近段時間并沒有外出行醫(yī),信仰值基本沒有變化,能換點低品階的藥丸子,但是對昭陽來說,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 “看來國師的話當(dāng)不得真。”昭陽公主接過藥碗一勺一勺飲下,舌尖一卷,壓下了上涌的苦意。謝扶疏的神情藏在陰影里,依稀看見個輪廓。她苦笑了一聲道,“我若是死了,你就自由了。” 謝扶疏眨了眨眼,輕呵道:“是啊。” 聽到了這兩個字,昭陽公主反而不知道如何繼續(xù)下去了。 謝扶疏將藥碗放在一側(cè)的小幾上,她在榻上坐了下來,漫不經(jīng)心道:“巴國的大祭司什么時候來?” 昭陽公主詫異地望了謝扶疏一眼,應(yīng)道:“可能等他有心情的時候吧。” 謝扶疏“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為了方便照顧昭陽公主,她們一直沒有分房睡。她推了推昭陽公主,示意她往里面些,自己則是和衣躺了下來。 昭陽公主握緊了手,她輕聲道:“難道你沒有什么話對我說么?”這門婚事不是謝扶疏愿意的,她們在成親后,一直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或許是身體上的不適,讓她心底的那絲歉疚以及莫名的沖動又浮了上來。 “說什么?”謝扶疏奇怪地看了昭陽公主一眼。 “你難道不怨么?”昭陽公主又問道。說完之后她有些后悔了。 謝扶疏輕笑了一聲,淡淡道:“怨什么?公主府的日子比在謝家自在多了。在長安借著你昭陽公主的勢,我可以‘橫行霸道’。”她確實不怨,但也沒有太多的歡喜。她側(cè)著身,借著燭光看昭陽公主的面容,肌膚如玉神清如雪,除了體弱多病會早夭,她的一切都優(yōu)于作者對女主的描寫,這樣的人,美好而又脆弱,就算她瞧見都有幾分心動。 “你瞧著我做什么?”昭陽公主伸手掩了掩面容,低語道。 謝扶疏笑了笑道:“早些睡吧。” 昭陽公主搖頭,她道:“還早。”頓了頓她又道,“賜婚一事,圣上直接下旨,怕是又會引起非議。” 謝扶疏咦了一聲道:“難道鄭儉會抗旨不遵么?” 昭陽公主道:“應(yīng)該不會,但是他不愿意嫁女兒,會從花清雅那邊想辦法。”鄭家也知道自己如今勢大,行事都小心了許多,怕給了天子借口奪權(quán)。這回他應(yīng)該也能猜到是衡陽長公主的報復(fù),但也不敢多說什么。實在無法轉(zhuǎn)圜,也只是賠了一個女兒罷了。 花清雅并不想見鄭家的人,他也不想知道花明雅先前跟鄭家人達(dá)成了什么樣的協(xié)議。明德帝要將鄭明月賜婚給他,他是不愿意的。但他是巴國的王儲,總不能以自己的喜好來行事。 “先生,鄭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花清雅對著花星河吩咐道。 花星河的行為十分簡單,直接稱王儲染病,不見外客。鄭家的人也從鴻臚寺得到了相同的訊息。 “昭陽公主和寶和縣主都是能人,應(yīng)當(dāng)見上一面的。”花清雅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瞞著花星河。花星河聽說后,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吧。” “為什么?”花爾雅一臉不愿意,她想到昭陽公主和謝扶疏便覺得渾身不適,這兩人讓她丟了臉,還是青林社的人交往起來舒服。 花星河笑道:“我自己一個人去,王儲生病了,公主您應(yīng)該留下來照看才是。”他的語氣散漫,并沒有多大的敬意。花爾雅瞪了花星河半晌,哼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祭司,若是見到了昭陽公主,便收起輕慢的態(tài)度吧,此處并不是巴國。”花清雅淡聲道。 花星河呵呵一笑,起身朝著花清雅拱了拱手,應(yīng)道:“在下自有分寸,多謝王儲提醒。” 府上。 昭陽公主聽說花星河來訪,面上沒有絲毫驚詫,命人將他請了進(jìn)來。 “見過大晉公主、縣主。”花星河朝著屋中的兩人拱了拱手,他道,“在下貿(mào)然來訪,此是蛇酒。”他捧著一個通明的酒壇子,其中封著一條火紅色的蛇和奇怪的藥物。送上蛇酒倒也不離他的身份。謝扶疏挑了挑眉。昭陽公主則是面不改色地命人收下了蛇酒。 “聽聞縣主救了我國王儲,他日再備厚禮來訪。”花星河笑吟吟地望著謝扶疏,又說道。他的禮節(jié)周到,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那語氣,不由讓人心生不適。謝扶疏淡聲道:“此為醫(yī)者本分。”花星河聽了這話眉毛抖了抖,像是聽了什么奇異的話。他打量著謝扶疏半晌,才懶聲道:“好一句醫(yī)者本分,是在下狹隘了。”他身為一國大祭司,一身醫(yī)蠱之術(shù)無人能敵,他隨性而為,就連巴王都對他恭敬有加,他哪里會四處行醫(yī)解黎民之苦? 昭陽公主見花星河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謝扶疏,面上有幾分不悅,她輕咳了一聲,花星河收回了視線。 花星河道:“聽說公主擅棋,在下想討教一番,可否?” 昭陽公主淡淡道:“自然是可以的。” 花星河的棋藝并不差,他摩挲著棋子,胸中謀算著,一邊落子,一邊開口道:“公主的進(jìn)攻似乎過于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