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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想動。 緊繃的神經(jīng)一放松下來,身上的力氣就散的徹徹底底。更何況有一個把我寵上天的jiejie,可以讓她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不用動腦不用使勁。 懶散的日子總是容易讓人墮落。 明明天還未亮就早早的被生物鐘叫醒,但還是一定要再睡一個回籠覺,和jiejie一起賴床到九點十點才肯爬起來。 這么多年來早起的習(xí)慣都被破壞了。 連小區(qū)里買腸粉的大叔都對我們兩只懶蟲記憶深刻了。 白日里我們兩宅在家里一起玩手機,一起看電視。偶爾慫包jiejie會鬧騰的想要動手動腳,還強詞奪理的說什么皮一下更健康。 這小日子悠哉的我都恍惚了。 幾乎忘記jiejie還是要上班的,忘記我回來是要去參加一場告別的。 就在我恍恍惚惚的時候,高中的班長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問我要不要參加同學(xué)聚會。 “同學(xué)聚會?”jiejie大概是當(dāng)豬的日子太懶惰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時候?” “說是后天下午。就在一中附近的大龍炎吃個飯。” “答應(yīng)了?” “嗯,畢竟好久不見。” “那就去吧。”吉淡應(yīng)著,臉上還有些猶豫。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這幾日里都神色輕快的jiejie突然就嚴肅起來,我有些擔(dān)心。“你是不希望我去嗎?” “不是。”她搖搖頭。“你還會去嗎,出國。” 我知道她在說什么了。“叫你回去工作了?” “不是。” 她否認的太過急切。 “不會出去了。” “真的?” jiejie的眼中迸發(fā)著驚喜,情真意切,叫人動容。 我笑著應(yīng)她:“真的。不去了。” 吉淡像是一瞬之間如釋重負,笑意都遮掩不住。但她看起來還有疑慮。 “那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 也沒什么不可以的,我想想,還是覺得沒什么可說的。“你想問什么?沒什么原因。” 她沉吟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為什么去,又為什么不去。當(dāng)然你放下了那是最好的,只是你之前那么明明執(zhí)著的,現(xiàn)在突然就。。。你不去就行,我只是沒什么真實感。” jiejie想問什么,我也不是不明白。 這樣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我為什么要去MFS。 也是我任性了。雖然是一早就決定好的事,但當(dāng)年慌不擇路的一賭氣就跑了,沒有和她們通個氣,也不知道讓他們添了多少擔(dān)心。 我看著吉淡的眼中清澈的印著直接的身影,似乎jiejie的眼里總是會把我裝的滿滿的。心突然就軟了,我是可以和這個人撒嬌的。 “jiejie記得湯元哥哥嗎?” “......記得。” 和我想的一樣,吉淡的眼里出現(xiàn)了恍然。 湯元在我們家里絕對是一個禁詞。他機智聰慧,長得又乖巧精致,受到所以長輩的喜愛和期待,也一直是我們這些孩子的榜樣。 正是因為他太優(yōu)秀了,所以,他的離開對我們一大家子都是一個消磨不去的傷疤。 湯元哥哥出現(xiàn)在我記憶里的時間比吉淡還早。 在我離開老家前,我和湯元兩個人算是街坊文明的搗蛋鬼。湯元哥大我八歲,是我和吉淡的表叔。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他會帶著我到處探險。那時對我和吉淡而言還是禁品的煙花炮竹,也只有在他的陪伴下才能玩耍。 如果說我和吉淡的童年有最親近的人的話,那絕對不是我們各自的父母,而是湯元哥。 “你還記得,當(dāng)時,他們是怎么告訴你的嗎。” “說的不太清楚,只說是姑婆請的司機起了歹心,綁架了,然后......” “對啊,我當(dāng)時也在。” 我在,父母把我放在他們家。 吉淡震驚的看著我,哆哆嗦嗦的,但是發(fā)不出聲音。 “從頭到尾我都在。湯元哥護著我,可是沒有人來救我們。” 曾經(jīng)是無法直視的傷口,后來是不必訴說的往事。 我一直以為這件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提起,可是現(xiàn)在說出來,卻是平靜的。 時間到底還是在我們不知不覺中消磨了一些疼痛。傷口還是觸目驚心的,卻已經(jīng)藏匿到了心靈偏遠的一隅,只剩下鈍鈍的疼。 “我只能看著,傻傻的看著他被勒的無法呼吸。” 可是聲音到底還是沙啞了。 “最后的刺來的刀子其實不是要針對他的,他是護著我,才會無法救治的。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哥哥是怎樣護在我身前,看著他的衣領(lǐng)染成紅色,就像掛著一條和我胸前一模一樣的紅領(lǐng)巾。 吉淡把我抱住,嘶啞的聲音里全是心疼。“別說了。” 我遙遙頭。發(fā)膿潰爛的傷口,如果不自己挑破它擠出膿水,永遠都好不了。 “如果那時我會急救多好。如果我在事后又能力可以不袖手旁觀多好。可是沒有如果,我就......就傻傻的看著血一直涌著,我滿手都是,黏黏的、guntang的。抱著我的手一點一點的涼了。” 言語是破碎的。我還是抿著唇,氣悶的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然而藏了十幾年的眼淚已經(jīng)蒸發(fā)的差不多了,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反反復(fù)復(fù)夢了多回的記憶也沒什么好難過的。情緒說來就來,說走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