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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眼睛一亮,也不推辭,收了起來,想了想寧夏身手不凡,自己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她出手相助,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壺好酒,給寧夏找點新奇的東西。 兩個人雖然不熟識,但是相處起來也不會太尷尬,平日曲清歌吩咐暗衛(wèi)做一些事情也不會避著寧夏,寧夏大多數(shù)時間也是在太師椅上醉生夢死不會參與,只有在曲清歌吩咐暗衛(wèi)去千香樓勻幾瓶上好的釣詩鉤的時候,才會看過來。 “前輩,待會兒我?guī)闳セ蕦m轉(zhuǎn)轉(zhuǎn)?!庇殖粤艘桓闭{(diào)理的藥,曲清歌感覺體內(nèi)的灼熱感還沒有消退,但是和毒發(fā)帶來的刺痛又完全不同,反而感覺有些舒適,難得身體不錯,曲清歌建議道。 寧夏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猶豫了一會還是同意了,只是出去后發(fā)現(xiàn)皇宮的景色,并沒有十分吸引人,反而是帶著一種拘束感,這讓喜歡自由的寧夏有些不喜,還不如直接窩在曲清歌房間喝酒來的實在。 “不知前輩住的地方是什么樣的?”曲清歌攤開手掌,接過一朵飄落的梨花,放在手上把玩,回頭嫣然一笑,倒是為這皇宮添了幾分色彩。 寧夏是狐族的散修,走過的地方千千萬,居無定所,世界上只要可以落腳的地方便可以生存,不過寧夏不太喜歡入世,覺得有些吵了,所以多是在山林修煉,便直言道:“比這清凈素雅些。” “那要去冷宮瞧瞧嗎?”因著要和寧夏講話,曲清歌也沒有帶丫鬟和暗衛(wèi),一個人在小路上走著,聽到寧夏的話,腳上的步伐一轉(zhuǎn),去了皇宮最蕭條的一個地方。 說是蕭條也不盡然,只是不適合一些喜歡爭的人生存,若是喜靜之人,在里面也是可以有另一番風(fēng)情。 那里的人算是整個皇宮里面最真實的了,有些人已經(jīng)瘋了不需要去勾心斗角,有些人已經(jīng)自知無路可走,看透紅塵,雖有郁郁寡歡,耿耿于懷權(quán)勢之人,但也都已折翼,無需過多提防。 而且聽聞柳貴人有一身釀酒的好技術(shù),只是前幾月其父得罪了戶部侍郎,牽連著被打入了冷宮,也可順路去拜訪一下,討教一下如何可以釀出好酒。 “戚硯,以后你不要再過來了。”柳清河抿了一口手中已經(jīng)涼透的茶,見戚硯眼中的希冀漸漸的消失,還是看著眼前人一字一句的說著。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會傷害到戚硯,卻還是沒有接受她的好意。 她不是不知道眼前人的情感,只是在這深宮之中,又哪里來可以得到幸福的感情,自己在冷宮也無望出去,不如就在這過完一生也好,可是戚硯不一樣,她還有更好的未來,雖然贏得了皇上的寵幸也不一定能過得更好。 戚硯假裝沒有聽見,忽略了柳清河的話,又強打著精神拿著一些東西出來,把自己宮里拿來的茶葉全部都放在了柳清河的桌子上,依舊笑的張揚,像一個太陽一樣,即使像是演獨角戲也不想讓這場愛戀就這樣落下帷幕。 柳清河知道再勸也是如此,便直接忽視了戚硯,看著手中的詩集,想著等著戚硯看膩了自然會離開,卻是聽見了令人詫異的話:“阿清,我會帶你出去的?!?/br> “你要做什么?”柳清河微蹙眉頭,捏著詩集的手緊了緊,又很快恢復(fù)自然,看著戚硯的眼里帶著不贊成。 她當這冷宮是哪里?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帶一個妃子出去的嗎?想著戚硯可能會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心里第一時間反對。 “不用你管!”戚硯抿著唇,被柳清河的眼神刺的心中酸澀,心愛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現(xiàn)在又如此冷漠的看著自己,戚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蹭的一下站起來,聲音拔高了不少。 “那我也不需要你管。”察覺到戚硯聲音的哭腔,柳清河心里一顫,卻是不想讓戚硯再為自己冒險,說的話像是摻了冰渣子一樣,冷漠至極。 “柳清河你簡直沒有心!”戚硯從宮外追進宮里,時時擔(dān)心柳依依在宮里是否有什么危險,三年相伴是個石頭也捂熱了,而柳清河卻是像三年前一樣冷漠,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戚硯知道她再待下去柳清河也不會改變態(tài)度,不想再聽她講更傷人的話,努力把眼中的淚憋回去,提起裙子跑了出去。 戚硯抹著眼淚,心里卻是沒有想著放棄,就算柳清河還是不喜歡自己,她也要帶她出宮,這么好的女孩,不應(yīng)該被留在這冷情的地方蹉跎了一生。 戚硯向前走著,卻是看見曲清歌一個人在小路上走著,一時間警鈴大作,這皇后沒事跑到冷宮來做什么,想到之前柳清河說這皇后絕不是池中之物,心里更是不舒服,直接走過去開始懟了起來。 “呦,這不是前幾天暈倒的皇后jiejie嗎?有這個閑情雅致跑來冷宮賞花,看來是身體好了呢?!逼菅幸娭甯枰矝]有行禮,看著她的眼神是實打?qū)嵉某爸S。 說實話,這曲清歌她打心里有些瞧不起,為了獲得上官孤鴻的寵愛,裝的柔柔弱弱的,感覺吹陣風(fēng)都會被刮走,現(xiàn)在一個人跑到這冷宮來,總不會是要和那皇帝來個偶遇吧? 戚硯臉上和以前無異,但是曲清歌還是看出了她潛藏的緊張,視線越過她看見了一個破敗的房間,似乎就是柳貴人被貶之后住的地方。 寧夏被突然打斷對話,心里有幾分不喜,還未做聲,便見著旁邊的人也不見笑意,語氣完全不似剛剛的溫和,帶著幾分疏離和敷衍道:“有事找柳貴人商討一二,不知道戚貴人來此作甚?”